秦若寒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眸色溫柔地看着夜彩糖。
楚明旭:“……”
沉默了一會兒後,楚明旭一臉菜色的說道:
“夜彩糖,我們楚家的事情,讓一個外人來管不太好吧?”
“其實我很聽話的,還是不要麻煩秦爺了。”
秦若寒淡淡地睨了楚明旭一眼,開口說道:
“那就好。”
他給夜彩糖剝了一個蝦仁,輕描淡寫的說道:
“若是讓我知道,你不聽你姐姐的話,”
“我會想辦法,讓你變得聽話。”
“不讓你姐姐操心。”
楚明旭聞言頓時滿臉的恐懼:“……”
秦爺這個辦法,睡敢領教?
那可是會出人命的啊?
夜彩糖見楚明旭一臉菜色和鬱悶,笑着親了秦若寒俊臉一下。
“老公,謝謝你。”
“不用謝。”
秦若寒淡淡地吐出三個字,繼續投喂夜彩糖。
夜彩糖一邊喫着秦若寒投喂的蝦仁,一邊也同樣溫柔體貼的拿着筷子,給秦若寒夾菜。
秦若寒很喜歡喫素菜,所以夜彩糖很輕鬆,只需要不停的給秦若寒夾菜投喂就可以。
因爲夜彩糖愛喫海鮮,一頓飯下來,
秦若寒這個有着潔癖的男人,卻毫無怨言的拿着給夜彩糖剝蝦殼,蟹殼,夜彩糖喫的十分開心。
一頓飯結束後。
顧安安便對着夜彩糖說道:
“彩糖,今天你和媽咪就留下來吧!”
夜彩糖聞言詫異的看着顧安安:“爲什麼?”
秦若寒聞言同樣困惑的看着顧安安,冰冷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夜彩糖是我的秦太太,她必須跟我一起回家。”
顧安安拉着夜彩糖的小手,深深的嘆息一聲。
隨後,面色嚴肅認真的看着秦若寒。
“因爲這裏是我的家。”
楚明旭聞言彷彿纔剛剛清醒過來,一臉詫異的看着顧安安:
“夜彩糖,這個女人難道就是我們的媽咪?”
夜彩糖聞言忽然滿頭黑線的瞪了楚明旭一眼。
“楚明旭,你腦子不好使喚嗎?”
“看不出來我們三個長得很像嗎?居然到現在才發現這是我們的媽咪!”
楚明旭聽見夜彩糖的吐槽,神色驚疑不定地看着顧安安。
這就是他從未見過的媽咪?
他從小就被他的媽咪拋棄了?
想到這裏,楚明旭忽然紅了眼眶,神色有些哽咽的說道:
“我從小就被她拋棄了,我是不會認她這個媽咪的。”
他憤怒的咆哮道。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
“啪!”得一聲,
他的後腦勺忽然被楚伯拍了一巴掌。
“臭小子,快點跟你媽咪道歉。”
楚明旭捂着劇痛的後腦勺,咬牙切齒的看着楚伯。
“老爸,你憑什麼打我?”
“她要姐姐不要我,害得我從小就沒有媽咪,我難道就不能抱怨一下嗎?”
楚伯聽見楚明旭的抱怨,面色嚴肅的說道:
“臭小子,你媽咪和你姐姐這些年過的什麼樣的日子你不知道嗎?”
楚明旭聞言反射性的怒聲說道:
“我就知道,我從小就被人家嘲笑是沒有媽咪的孩子,都說我是你的私生子。”
楚伯擡手又給了楚明旭的後腦勺一巴掌,面色嚴肅的說道:
“該死的臭小子,你難道忘記了夜彩糖是你同學嗎?”
“這些年夜彩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不知道嗎?”
“夜彩糖媽咪在夜彩糖很小的時候,就被關進了精神病院,你不知道嗎?”
“夜彩糖被她那位綠茶姐姐,夜暮雪欺負的事情,污衊的事情,前幾天還上了頭條。”
“你覺得,你姐姐和你媽咪過的是什麼日子?”
“你再想想你自己,這些年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說道這裏,楚伯的眼眶已經紅了大半,他擡手指了指楚明旭的胸膛,哽咽的說道:
“還有,我不是你父親,我只是你媽咪的管家。”
“你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都是你媽咪和你姐姐忍辱負重的犧牲換來的。”
“你知道嗎?”
“什麼?”
楚明旭聽完楚伯哽咽的一番話,頓時不敢置信的看着夜彩糖和顧安安。
顧安安不忍心楚明旭被楚伯批評,連忙笑着說道:
“楚伯,孩子還小,你別批評他。”
楚伯聞言立刻說道:
“他小什麼小?他和夜彩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他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
“他只是被寵環了而已。”
說道這裏,楚伯忽然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哽咽的說道:
“說來說去,都是我沒有教育好小少爺,大小姐是我對不起你。”
顧安安見狀頓時着急的說道:
“楚伯,真的不是你的錯,你能幫我養大我兒子,我就已經十分感激你了。”
夜彩糖見狀忽然上前又給了楚明旭後腦勺一巴掌,嚴厲的對着楚明旭說道:
“臭小子,還不快點對媽咪和楚伯道歉。”
楚明旭這才從自己不是楚伯兒子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有些難過的對着楚伯和顧安安說道:
“老爸,媽,對不起是我錯了。”
楚伯聞言連忙慌張的說道:“小少爺,現在事情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您還是不要再叫我老爸了。”
楚明旭聞言神色複雜,有些悲傷的說道:“可是我已經叫了您二十多年的老爸了,有些難改了。”
楚伯滿臉爲難的看了一眼,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顧安安,笑着說道:
“可是大小姐都叫我楚伯,你要不叫我爺爺吧!”
楚明旭:“……”
忽然就變成孫子了?
悲傷莫名的被輩分的問題給擊潰了。
秦若寒看到這裏,忽然拉着夜彩糖的小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解開了,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跟我回家了?”
他可不能讓岳母真的把他老婆留下來。
“哦,好吧!”夜彩糖沒有多想,下意識的點點頭。
顧安安聞言忽然回過神來,連忙拉住夜彩糖另一隻白皙柔嫩的小手。
“不準走。”
“爲什麼不準走?”秦若寒妖孽的俊臉冷沉如冰地看着岳母,嚴肅的說道:“再說了,這裏不是你的家,你讓夜彩糖留下來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