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兄”
一個紅色深衣的女子從領主的府的庭院中飛了出來,半空中一打量,就驚聲說道。
“薛師妹,那女仙可好”餘德成問。
到了這裏,最初的驚怒已經退卻,各種顧忌就隨之而來,從他沒有直接殺上天道會的祭壇,而是找上所謂的女仙就能看出,理智已經恢復,知道先調查清楚再做打算。
“掌門師兄說的是琳兒”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的女修容貌軒麗,話題一轉到最近一段時間看顧的女嬰,就是一身的柔意,一臉的慈愛,“琳兒剛睡下了,掌門師兄要見,還是”
“別廢話了,帶路”
餘德成哪裏有心事管一個女娃娃是睡着還是醒着,見薛姓女修面露不快,勉強解釋一句,“事關重大,師妹休得多言。”
降落到地面,一男一女兩名修士,沒有管滿府的凡人被驚動,直接進入到一見暖閣,斥退了一屋子的丫鬟僕婦,來到一個小小的搖牀之前。
餘德成急切的撥開襁褓,看到一個粉雕玉砌的女嬰正安詳的睡着。
“師兄,你這是”
這時候,餘德成還提着自己的親大哥呢。
可憐餘德貴,六十多歲人了,就這麼被提着飛了近百里,此時已經暈過去了,一張老臉還保持着昏迷前的驚恐和慘白,看着一條老命已經去了大半。
餘德成毫不顧惜,惱怒的將自己的親大哥扔在地上,一隻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運功暖和了身子,才用一根手指觸碰到女童的眉心
“哇~~”
女童醒了,大哭起來,女修見了心痛萬分,不由提高聲線嗔道:“掌門師兄這是何意大典剛剛結束,我這纔剛剛回府可是門中又出了什麼差錯”
“門中無事,師妹不用多言”餘德貴收回手指,臉上的表情複雜多變。
女修連忙上前,將襁褓中的女嬰抱起來,在懷裏輕柔的搖着哄着,等女嬰哭聲稍弱,一扭頭,餘德成已經帶着餘德貴消失了蹤影。
這時,府中的女主人被驚動,帶着一大羣婦人來到門外,恭聲問候。
“沒事,是掌門師兄過來看看琳兒”
剛說到這裏,就聽到懷裏小人兒咿呀一聲,回頭一看,就見她吐了個可愛的小泡泡,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就像瑪瑙似的,正看着自己,眼中的竟少見有了絲神采。
天地靈氣所鍾
女修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對女嬰更是喜煞愛甚,哎呦叫了一聲,輕輕的一個吻,連道:小乖乖,姑婆的小心肝。
再說碧波門新鮮出爐的第三代掌門人。
離開的領主府,餘德成最後一絲怒氣竟是已經消失無蹤,此時的心情已經萬分複雜,臨行之前的打算已經變得遲疑起來。
隨便找了的村子,挑了間最大的院落,運功將裏面的凡人都扔出屋外,補下兩層禁制,捏了個法訣,一大片冰冷的水憑空出現,嘩啦一聲,將地上的餘德貴澆了個通透。
“三,三弟”
餘德成愣了一下,緩和了幾分語氣,再問了一遍。
餘德貴有些誤會,慘笑一聲,道:“沒想到,最終還是着了薛家的道。”
“胡說什麼,祭壇在那,速速道來”
“不是薛家”
“蠢貨,這種滔天大罪,要是薛家構陷,豈不是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滔天大罪”
“快說”
餘德貴被嚇住了,他再精明,一生都未出過男爵領,所見的就這麼一小塊天,碧波門就是他的思維頂點,所思所想,都是這一塊小池子的事。
問明瞭祭壇所在,餘德成反而不那麼着急了。
就在房間裏,他將幾個儲物袋都翻檢了一遍。
還好,臨出門的時候,預料到要“斬妖除魔”,宗門歷代的積累,掌門人親掌的幾件祕寶、重器都帶在身上,這時候,倒是不怵那勞什子神祇。
不料,等兩人趕到最近的祭壇,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只好在近處擒住一個人拷問,很輕易的就知道了,所謂的天道會今日都趕去山寨,說是要舉行一次盛大的彌撒
彌撒
餘德成只覺得心驚肉跳。
這麼一個玩意,你老老實實的躲在犄角旮旯裏,不出聲息也就罷了。
現在你蹦躂的這麼歡,敢情是有恃無恐,喫定了碧波門拿不下你,又不敢張楊
孽障
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本仙師的手段
如此,一仙一凡,一對兄弟又氣勢洶洶的上了山。
飛掠過一座山寨,發現同樣是空空如也,遠遠的看見,最大的那座山腳下,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高臺,高臺上,一面圖騰旗迎風招展,無數人的唱涌之聲,即使距離這麼遠,也能隱約聽見。
“嗖”的一聲,掌門法劍已經騰空而起,碧綠的劍芒當頭灑下,劍身輕顫,從未體會過的靈動與得心應手之感,讓餘德成的信心大增。
一聲“去”,法劍就帶着他消失在原來的空域,再次閃現身形的時候,已經是數裏之外。
不過兩個閃現,氣勢洶洶的碧波門掌門就已經靠近彌撒的現場,半空中一個深呼吸,全身的功力運起,發須怒張,眼看就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喊斥
下一瞬間,無邊的心悸突然出現,他只感覺到無可抵禦的氣機當頭罩落,眼中的黃光一閃,就陷入到無邊的黑暗中。
“啪”
被至昏餘德成扔在蘇成面前,羋廣盛皺着眉頭,道:“此人在三代宗法保護之內,倒是個麻煩。”
“多謝援手”
“罷了”羋廣盛有些焦躁,雙目如電,在蘇成的臉上一掃:“你要明白,現在折騰的越歡,對你將來就越是不利”
“閣下放心,我有分寸。”
感謝書友:莊子後苗莊稼人,航海學院學生,100書幣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