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離餘德成開始築基已經過了七天。
這一天,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飄來朵朵劫雲,巨大的異樣籠罩在餘德成閉關所在的一小方天地中。
跡象如此明顯,碧波門上下的如臨大敵,等候在外的連水盟中人紛紛投貼拜山,還有周邊比較知名的散修洞主、府主等等,攜帶後輩弟子一起來見證。
“相傳,嬰兒初生,在啼哭之前,冥冥之中有一絲大道真意蘊藏,只是啼哭之後,後天的濁氣和因果纏繞,這一絲大道真意就此散去,吾輩修真之人,在元嬰之前,不過是逐本溯原罷了。”
在貴賓所坐的通明殿中,一位連水盟的老道望着還在蓄勢的劫雲,這樣感嘆。
他身邊的一個小輩弟子天真的說道:“那不哭不就得了”
四周一陣鬨笑,老道對左右一拱手,纔回身斥責:“胡說什麼,人哪有不喘氣的”
“師父~~”小輩弟子被鬨笑神鬧了個大紅臉,不依的扭着身子。
“好生瞧着,這麼大的機緣都不知道珍惜。”
蘇成同碧波門中的“精英”弟子們一起,守在餘德成閉關的禁制之外。
七八個練氣中後期的修士,雜姓和薛姓都有,本命之物得解的“吳師弟”在他們中間可謂鶴立雞羣。
只是他們彼此之間並不交談,還隱隱分成了三個陣營,薛姓,雜姓,獨獨將蘇成孤立在中間。
如此可見,這“吳師弟”往日也不會做人,薛姓修士也就罷了,怎麼雜姓弟子也對他這麼的排斥
蘇成在心裏納悶,又想,這樣也好,人手可以從最開始着手培養,這些人要另謀高枝就隨他們去吧,還省了無數麻煩。
身爲未來的道君,他有這樣的底氣,不過碧波門這塊牌子必須拿到手,即使是個空殼也無所謂。
就這麼沉悶的等待着。
也不知從那邊傳來的一聲高呼:“哎呦,有些不對”
蘇成也感受到了,天空傳來的壓力並沒有停止的跡象,一直在攀升。
一看。
劫雲果然加厚了,簡直要壓到屋頂。
漆黑的劫雲中,紫色的電芒含而不發,凜冽的威壓,讓身體油然而生出一股微微刺痛。
本能的戒懼讓他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再向左右看去,諸同門已經紛紛色變。
就在這時,身後有嘈雜聲靠近,定眼一看,大量來觀禮的賓客和散修不顧碧波門弟子的阻擋,向這邊擠了過來。
“吳師弟,護山大陣的控制中樞呢給我”
薛展湊到蘇成身邊,急切的說道。
蘇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小小的漆黑令牌,薛展神色一喜,就要抓去。
蘇成後退躲開,道:“薛師兄不用擔心,大陣隨時可以激活。”
這麼一來回的功夫,一大羣人就來到近處,領頭的流雲宗庶務掌門莫天賜,高聲喊道:“有些不對”
話還說完,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波從身後襲來,推得蘇成等人踉蹌着向前跌出。
只一擊,閉關所在的防護法陣竟是破了,餘德成所在的方位,屋頂破了個大洞。
“掌門師兄~~”
有人悽然高呼
碧波門上下都如喪考妣
連水盟的修士神色異動,反應極快的聚集在一處,還將散修與蘇成等人隔開。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薛展急的連連跳腳,衆人正不知所措間,紫光一閃,築基以下的人人都感到神魂一陣刺痛,同時也看到一道紫雷從劫雲中劈落而下
這次卻是一點聲息都沒有。
“劫雲散了,散了”
不知是誰驚喜的喊了一聲。
然而,只要稍微有點常識之人都知道,劫雲以散,祥雲未出,這分明是
殘缺不全的禁制之光散去,身後的門戶洞開,賀蘭悽然出現,懷裏抱着的,正是半邊身子已經焦糊的餘德成。
場面驟然一靜
然後驚叫聲四起。
半個時辰後,蘇成從餘德成手中接過掌門令牌和歷代掌門才能持有的儲物袋,諾大一個春暉堂除了賀蘭,就幾個年幼的弟子,其他人都不知所蹤。
也許是迴光返照,餘德成掙扎半起,一把抓住蘇成的手,久違的神智之光在雙眼中乍現,厲聲喊道:“一定要光大宗門,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塌前頓時一片哭喊
衆人沒聽到蘇成是如何迴應的,只看到這一喊之後,餘德成就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氣,頹然倒在塌上。
“掌門師兄,請節哀”賀蘭拉了拉蘇成的衣袖。
蘇成這才擠出一點悽容,從塌前站起,回身看着小貓兩三隻的低輩弟子,喊問道:“其他人呢”
“掌門師兄,連水盟把各個進出入口都堵了,此時正和山下的散修廝殺。”
“我問薛展,陸明那些人呢”
“薛師兄和陸師兄他們,他們”
“都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替他們遮掩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十五六歲少年站了起來,“掌門師兄,如今薛姓投了連水盟,雜姓投了衝宵洞主那些散修。兩幫人就在山下開戰,只等分出個勝負,就要將我等生吞活剝了。”
蘇成像是受不了這種打擊,身子微微一晃
就在這時,掩護整個山頂的護山大陣一陣巨大的呻吟,半透明的黃色光罩外,幾個黑點立在空中,諸多法器的靈光輪番擊打在大陣之上
二階上品的護山大陣,竟是在幾次攻擊之後,就像是支持不住了。
“是薛師兄,薛師兄破壞了幾處要害陣眼”
“好,好,好”蘇成“氣急”。
“掌門師兄,還是退守藏經閣吧”賀蘭一邊說,一邊遞給蘇成一個隱晦的眼色。
“退守藏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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