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方外:消失的八門 >113、黑活
    113、黑活

    丁齊可不知道朱山閒等人在背後這麼議論他,還揹着他好像在商量什麼事。!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問題,需要好好自我疏導了。丁齊也感覺今天晚給孫達的那一記肩撞有些狠,假如不是最後時刻收了力,恐怕真能把對方的肋骨給撞斷了。

    包括昨天拎着棍子打進飯店的時候,丁齊真有一股殺人的衝動,雖然他心裏清楚殺人絕不是明智的選擇,更沒有那個必要。還好,丁齊最終都控制住了,說明這種心境的躁動還沒有達到無法疏導的程度。

    究竟是什麼原因,難道是受了前期祭煉兩界環的影響,還是受到了大赤山的影響?但他觀察魏凡婷和塗至的反應,那兩人並沒有收到壓抑與暴戾的負面氣息感染。看來這還是他自己的問題,或許與方外祕法的境界即將觸及興神境有關,當然也可能與最近的經歷有關。

    丁齊既然意識到了,也注意平復心境。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但要擁有清晰的自我意識,尤其是不能變成另一個孫達。

    丁齊將錄音錄像拷貝都交給朱山閒之後,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清閒,沒有誰再來煩他。倒是他主動給派出所的人打了電話,找的是那位李青花警官,李青花次特意給他留了名片。他求李青花幫忙打聽一件事,是派出所轄區內的租房信息。

    孟蕙語的那個女同學名叫茅玉湜,茅玉湜是和誰一起在校外租的房子,她的男朋友又是什麼背景?調查這種小事情,對派出所來說很簡單,打開電腦看一下登記表行。假如入戶登記調查信息不全,在社區走訪一下即可。

    不料李青花根本不需要去查記錄,因爲她昨天剛查過,所裏還有人找到茅玉湜瞭解過相關情況,當即便把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了丁齊。丁齊掛斷電話後臉色陰沉如水,心不得不佩服朱山閒不愧是個老江湖,果然有問題。

    當天晚飯後,丁齊拎着棍子出門了,剛把門鎖又想了想,再開門把棍子又放了回去。拎着一根棍子走在老居民區有點太刺眼,而且他要對付的也不是什麼高手。

    丁齊又一次走過了案發現場,警方拉的警戒帶還沒撤,那家飯店仍然被封着,旁邊卻聚了一堆人在看熱鬧,因爲有位大嬸正在罵人。這位街坊罵街的水平很高,她罵的是王老四,捎着祖宗十八代翻新出各種花樣,多少是有一定聽賞價值的。

    丁齊聽了幾句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位大嬸是房東,他們兩口子都是這一代的老坐地戶,如今已經搬到其他地方去住了,把這裏的老房子租給了王老四開飯店。誰成想出了這檔子事,房東也成了嫌疑人,她男人已經被帶到局子裏配合調查去了,現在人還在局子裏呢。

    算她男人沒事,名聲也不好聽啊。而且房子當成案發現場被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回來呢,算還回來,出了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道好不好租出去呢。這真是無妄之災啊,天殺的王老四……圍觀羣衆紛紛附和,表示贊同與同情。

    穿過這羣街坊,丁齊走進了一棟感覺有些雜亂老式的四層單元樓。這樓有些年頭了,樓道里的感應燈是新裝的,但樓梯間不少地方牆皮都已脫落,還畫着各種塗鴉,相當於某種民間彈幕,如誰誰誰是小狗、亂丟垃圾死全家之類。

    他走到了最頂層,站在四零一門前敲門道:“茅玉湜,我是順豐的,有你的快遞!”

    茅玉湜正在屋裏收拾東西呢,這房子是她男朋友租的,可是男朋友犯了事,恐怕出不來了,房東也要趕她走了,她打算再搬回學校宿舍。

    聽見聲音她將防盜門打開了一條縫,神情有些發愣。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有些恍惚,在貓眼裏看見丁齊覺得眼熟,開門時纔想起來是誰。茅玉湜認識丁齊,原先在宿舍裏經常聽孟蕙語提起丁齊,還在校園裏打過照面。

    丁齊可不管茅玉湜是什麼反應,他的動作很快,腳尖一伸插進了門縫裏,一隻手順勢把門給拉開了,在茅玉湜還沒來得及發出尖叫之前,另一隻手閃電般伸出去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後閃身進屋把門關了。

    茅玉湜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脖子,感覺丁齊這隻手跟鐵鉗一般扼住了頸部兩側,她的大腦一陣迷糊差點沒失去知覺,人不由自主地被丁齊拎着向後倒着走,然後仰面倒在了沙發。

    丁齊的手鬆開了,茅玉湜感覺血脈通暢了,大腦好像也恢復了一絲清醒,但手腳仍然有些不聽使喚,估計是被嚇的。只聽丁齊的聲音冷森森道:“茅玉湜,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識相的話,不要亂動也不要亂叫,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茅玉湜已經被嚇傻了,哪裏還敢亂動亂叫。丁齊已經進來了,而且還把門給關了,她想呼救恐怕都來不及,看剛纔那架勢,對方一伸手能把她給掐死!他顫聲道:“丁,丁老師,你要幹什麼?”

    原來她認識他,那麼剛纔冒充快遞員有些失誤了,丁齊第一次幹這種事,難免業務不夠熟練。但其實也沒關係,無論如何,丁齊都有把握讓她不敢不開門,無非是在門外多說幾句話的事情。

    丁齊:“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話更容易說了。你的男朋友叫王衛羣吧?是那個開飯店的王老四!他犯了什麼事你應該已經清楚了,現在人也落了,是綁架、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團伙成員。”

    茅玉湜突然哭了出來,她哭着說道:“我,我,我真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王老四涉黑居然這麼深,更不清楚王老四竟是這樣的犯罪團伙成員。她是在酒吧裏認識王老四的。好端端的大學生幹嘛要去那種亂糟糟的酒吧,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裏清楚了,可能是想找刺激,可能是想體會所謂的大都市的生活方式吧。

    她喜歡泡吧,當然去了不止一次、不止在一家酒吧玩耍,還拉過女同學一起去,當然也拉過孟蕙語。可是孟蕙語不去,這個人膽子較小,挺沒勁的。孟蕙語不僅自己不去,還多管閒事勸茅玉湜也別去那種地方,她好像對去那種地方的人有偏見或者說成見。

    都是有合法手續的正規營業場所,有什麼不能去的!裝什麼清純呢?這是茅玉湜內心的臺詞。後來有一次她遇到了王老四,王老四請她喝酒,也不知怎麼迷迷糊糊地被帶出去開房了,兩人是這麼搞的。

    本以爲這只是一夜的放縱,可是後來茅玉湜卻發現,自己有些不太好的證據資料留在了王老四的手。茅玉湜搬出宿舍和王老四同居,多少也是被脅迫。

    但她的處境還不算太慘,至少王老四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在和她搞對象,也把她當成了正式的女朋友,偶爾給她點錢花,還經常帶她逛街買東西。也許對於王老四而言,有個大學生女友,人長得不錯還跟他同居了,也是挺有面子的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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