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方外:消失的八門 >117、覺知魔事
    117、覺知魔事

    朱山閒、譚涵川、莊夢周也紛紛發言歡迎冼皓迴歸,丁齊不動聲色的在羣裏跟了句歡迎之語,然後第一時間給冼皓髮了私聊,發現自己果然被對方從好友名單裏刪除了,又趕緊重新申請,過了幾秒鐘便通過了。 .

    丁齊:“你沒事了嗎?”

    冼皓:“大事情都處理完了,沒留什麼後患。”

    丁齊:“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冼皓:“還有些另外的小事情要處理乾淨,大概國慶黃金週吧。”

    丁齊:“快點回來吧,我想你。”

    冼皓:“你想我哪裏了?”

    丁齊看見這條消息是一愣,這不是冼皓的語言風格啊,有點調情的意思了,他和冼皓的關係當然很親近,但冼皓是屬於那種外冷內熱、外柔內剛的性子,神情看去總是淡淡的,從來沒有主動和丁齊調過情。

    難道是時間和距離昇華了感情和感覺,冼皓也在想他?丁齊正在想該怎麼回覆呢,不料對方瞬間把這條消息給撤回了,接着又發來了一句:“你怎麼想我了?”

    丁齊笑了,回了一句:“哪裏都想。”

    冼皓沒接這茬,接着說道:“這麼長時間,丁老師恐怕把我都忘了吧,再見面或許都不認識我了。”

    這是在撒嬌嗎?丁齊回道:“這纔多久呀,不過兩個月而已。”

    冼皓隨即問道:“那你是覺得時間很短嘍?”

    丁齊:“不不不,感覺簡直是度日如年。”

    冼皓:“這麼算的話,是六十年了,還不久?”

    丁齊:“不是六十年,準確的說是五十三年,但感覺又像在剛纔,是第一眼看見你的樣子。”

    冼皓:“丁老師很熟練啊,是不是泡過很多小姑娘?”

    丁齊:“哪有這話,我的情況你還不瞭解嘛!當初調查過吧?”

    冼皓:“我可是聽說了,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先是去了那個叫大赤山的地方找美女。這還不算,又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弟子。假如再過幾天,是不是連警花都要泡了?如果說丁老師不是個老司機,誰信啊?”

    丁齊:“我信,你也信!”

    這畫風有點不對啊,冼皓是生氣了還是喫醋了?丁齊思前想後,自忖沒有做過什麼讓冼皓生氣的事情,如果說喫醋倒也正常。女人嘛,丁齊見得多了,這當然不是老司機的意思,是指他在心理諮詢和心理治療的過程見過很多。

    這是誰在背後亂嚼舌頭根啊?最近這點事情,居然全讓冼皓知道了!

    冼皓的話很有點找茬的意思,通常一個人像這樣找你的茬,潛意識可能是要吸引你的注意力,或者宣示某種存在感。但這種語言風格,可不像丁齊認識的那個冼皓。按照這種風格,丁齊已經下意識地在推斷下一句她會接什麼了。

    果不出所料,對方來了一句:“我可不敢信。”

    “真的好想你!”丁齊沒有繼續糾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答,直接發了語音,差點沒唱出歌詞來,“你現在在哪裏?我想看看你,方便的話來個視頻吧。”

    丁齊發出了視頻邀請,過了好半天對方也沒有接通,他不禁有些失望同時又有些疑惑。丁齊現在懷疑對方是不是冼皓本人了,假如不是的話,對方又怎麼能用冼皓的微信號,而且朱山閒他們都毫不懷疑?須知那可是一幫人精啊!

    冼皓並沒有拒絕邀請,只是沒有接通而已,等着自然掛斷。又過了一會兒,正當丁齊的疑惑越來越濃的時候,冼皓突然又發過來一張照片。顯然是剛剛照的自拍,應該沒有用美顏修圖,她也用不着修圖。

    只見冼皓站在窗前,穿着一身淺色的綢睡衣,頭髮綰起搭在右肩,窗外的遠方是一輪圓月。丁齊不愧曾協助導師接觸過公安部門的鑑證工作,還在街頭現場接受過莊夢周的靈犀術指點,立刻將這張照片下載放大,結論是的確是今晚剛拍的。

    拍攝的地點應該是一家酒店套房的客廳裏,酒店的檔次還挺高。雖然照片沒有任何酒店的物品出現,但根據玻璃隱約的反光,丁齊還是能判斷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包括大致的格局與陳設。

    這個房間的樓層不低,差不多在二十層左右。這個結論倒未必準確,是通過窗外的背景對判斷出來的。冼皓所在的城市離這裏很近,丁齊將照片放到了最大,分辨窗外遠處樓頂的霓虹燈以及標牌,發現她人在南京。

    照片沒有ps過的痕跡,窗外有一輪圓月,遠處一棟樓丁齊居然看見了懸掛的大鐘,時間也能對的,是剛纔。靜態的照片能夠反映出的信息不多,她的神情、姿態、模樣甚至顯露出的氣質,當然是冼皓。

    丁齊留言道:“你在南京嗎?坐高鐵也半個小時的車程,爲什麼不回來,何必住酒店呢?”

    冼皓:“丁老師好厲害,一眼能看出來。小樓裝修好了嗎?”

    冼皓總叫他丁老師,這讓丁齊有點不適應,突然問起裝修的事情,顯然是岔開話題不想回答。丁齊答道:“還沒裝呢,等你回來一起商量。”

    冼皓:“那好,你等着,我國慶過來。今天挺晚了,先好好休息吧,過幾天見!”

    冼皓主動結束了聊天,並讓丁齊好好休息,可是丁齊怎麼睡得着,望着窗外的明月,心雜念紛呈。丁齊不好問冼皓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感覺怎會有種難以形容的改變?

    冼皓被什麼仇家追殺、她是不是把對方除掉了、這次又殺了幾個人?這些話沒法說更沒法問,丁齊很清楚應該在什麼時候控制住好心。有些事一旦說出來,將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都有可能成爲某種證據。

    人不是告訴自己不要有思慮雜念可以心無雜念,好在丁齊很善於自我調節,當他意識到思緒雜亂之後,乾脆沒有睡覺,而是在牀定坐。丁齊並不是傳統意義的修士,他所創方外祕法只是爲了發現未知的世界,接觸其他的各門的法訣祕術,也只是起到印證和參照作用。

    他通常半夜是不打坐的,正常睡覺,定坐的時間一般在清晨,感受那種與天地共情的狀態,同時修習養練功夫,也是朱山閒說的養氣與養神,或者是譚函川說的涵養神氣、洗煉爐鼎。方外祕法並無一定之規,本質只是直修心性而已。

    最近這一個多月,因爲要練習樁法拳法與棍術,丁齊已經沒有在早晨定坐了,他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平時每天都得班,週末還得忙乎塗至與魏凡婷的事。但不知不覺,他的方外祕法修爲又有精進。今日一定坐,收攝心神放下雜思,很快沉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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