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方外:消失的八門 >174、金山院與禽獸國
    探索方外世界,可能包含着莫大的兇險,甚至是做夢也想不到的意外。也許是因爲先後發現了小境湖和大赤山,衆人的思想多少有些麻痹,以爲方外世界基本都是那個樣子,結果貿然闖進了琴高臺,事先並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尤其是心理上的準備。

    如今回想起來,他們其實足夠幸運。琴高臺中的險峻山野與詭異黑夜都有可能帶來致命的傷害,幸虧他們皆身手不凡,最終有驚無險。而最讓人不放心的尚妮則是讓莊夢周直接帶到了平原中央,莊先生還爲大家墊定了“天兄”的身份,使他們從一開始就避免了與當地人的衝突。

    琴高臺世界還有那奇異的時間流速差異,外界的六天差不多就相當於裏面的一年。假如倒過來,裏面的六天相當於外界的一年,那麼等他們出來後,世上恐怕已經過去了四十年。

    方外世界如此詭異難測,他們在探索時要格外小心,恐怕什麼樣的狀況都能遇到,也不能次次都憑運氣,所以丁齊起初並不想讓尚妮參與。就算要帶着尚妮一起去,最好也要等到他們把禽獸國的情況基本探明之後,可尚妮還是留下來參與討論了。

    就算宛若人間仙境的小境湖,其實也暗藏莫大凶險,尚妮和丁齊第一次進來都差點送了命,幸虧有仙家餌藥月凝脂解救。

    所以這一次去禽獸國,難免會遇到什麼狀況,僅聽這個方外世界的名字,最大的意外可能就來自於兇禽猛獸。可惜方外圖志中缺失了最重要的內容,沒有對禽獸國具體情況的介紹,只留下了那麼三件法器的圖樣和一首詩,引人無限遐想。

    朱山閒沉吟道:“我們沒有辦法事先估計裏面的情況,只能儘量做足準備,帶的東西和上次去琴高臺差不多就行。但這次我們也有一個優勢,就是已經得到了控界之寶,由丁老師掌管控界之寶,假如發現不對,也可以隨時出來。”

    冼皓又問丁齊道:“你現在可以催動禽獸符嗎”

    丁齊:“我這幾天一直寄託心神祭煉,可以催動它感受到另一個世界的氣息。但控界之寶這種東西,祭煉的主要過程必須在相應的方外世界中,而且我如今的修爲境界還不夠,還不能完全祭煉並掌握它。”

    譚涵川:“能催動就好,進去之後可以繼續祭煉,但是也不必着急。我的建議是分成兩步,只要丁老師能以控界之寶打開門戶,第一步先進去,搞清楚基本狀況就立刻出來。根據裏面的情況,再商量下一次該怎麼探訪,或者過一段時間再去。”

    丁齊:“你們還記得進入琴高臺時發生的狀況嗎爲了避免萬一,第一次進去的人不能太多,最好是我一個人,有什麼發現就立刻出來。”

    當初他們進入琴高臺時,隨機到達了那個世界不同的地點,不敢肯定在禽獸國是不是也會出現這種狀況,但還是小心爲上。冼皓則插話道:“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但人的確不要太多,我陪你一起吧。”

    丁齊:“假如又出現琴高臺那種情況怎麼辦我們可能會出現在不同的地點。”

    冼皓:“沒關係,當初莊先生是怎麼和小妮子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的你又是怎麼把小孟他們三個一起帶進去的可以把我也那麼帶進去,這樣無論會不會出現琴高臺那種狀況,我們倆都會到達同一地點。”

    莊夢周點頭道:“有道理,我看就這麼辦吧冼師妹進去,還能保護丁老師,我相信她的身手。”

    尚妮問道:“那我們呢”

    莊先生:“我們就在外面等着呀,等他們出來了再說,總得有人站崗放哨打個掩護吧而且老朱他們最近被人盯上了,對方還可能是情報部門的,我們就更要在外面留人了。”

    譚涵川總結道:“要去就快去,因爲馬上就要過年了。假如發現那裏面很大,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探查清楚,那麼就先搞清楚基本狀況,剩下的事等到年後再說。”

    冼皓:“那我就訂計劃了我們先分兵幾路,就像各自回家一樣,然後不要帶任何可能被張望雄追蹤的東西,約好時間在鐵鎖崖匯合。”

    就在同一時間,張望雄卻沒有待在江淮省的省會逍津市,這個週末,他來到了東南沿海某地,在郊區一個風光優美的莊園裏,見到了一位神祕的高人。兩人正坐在露天的樓頂花園中品着酒,眺望着遠方山腳下的黃昏海景。

    張望雄一改平日的倨傲,神色很是恭謹,坐在藤椅上微微欠着身。只聽旁邊那位男子道:“你說範仰那批手下被你接過來用了一段時間,最近交給了那位爵門的朱區長,可是沒過多久便讓警方給一鍋端了如今還有這樣的江湖同道,真是正義感爆棚啊”

    張望雄:“ 田師不要說笑了,我看那朱山閒是另有目的。”

    坐在他旁邊的男子,年紀看上去答曰五旬左右,略顯花白的短鬚修剪得十分整齊,氣質顯得很是儒雅,雖然身材不是很高大,但往那裏一坐便自然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的名字叫田仲絡,是一位低調的實業家,重點做文化產業的投資,也是一位藝術品收藏家。

    田仲絡平時並不愛拋頭露面,以儒商自居,雖然財力雄厚,但公衆幾乎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他的生意基本以投資爲主,本人也並未直接經營哪家企業。而且很少有人知道,這位田仲絡先生還是一位江湖冊門高人。

    如果論輩分,張望雄應該叫他師叔,但是叫師叔仍顯得不夠尊敬,叫大師又不太好聽,叫老師則是太普通了,所以乾脆就叫他“田師”。這種不倫不類的稱呼也不知是從哪兒學來的,但田仲絡聽着還很受用。

    田仲絡早年認識範仰的師父。師父亡故後,範仰也曾多次來拜見過這位冊門前輩,態度很是恭敬,而張望雄也是通過範仰才認識的田仲絡。田仲絡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張望雄幫忙,所以兩人之間的聯絡後來反而更多。

    範仰當初在幕後操盤尋找小鏡湖,卻沒有把張望雄和田仲絡拉進來,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他們,當然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範仰的最終目的是想獨佔小境湖,假如把張望雄和田仲絡這種人都拉進來,恐怕就難以實現願望了。

    田仲絡聞言微微一笑道:“那位朱區長當然有目的,白白放棄那麼一個能幹的團隊,付出這種代價,顯然是想得到的更多。你查出來了嗎他把你提供的罪證材料交給了什麼人,應該不是他自己直接舉報的吧”

    張望雄答道:“我查出來了,是江蘇徐州一位姓顧的國企領導向警方舉報的。此人名叫顧助軍,顧助軍的兒子曾經被範仰設局送進去了,據說是爲了弄到顧家的兩件東西。後來他兒子雖然被放出來了,但是精神受了打擊出意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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