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之農女風華 >第二百八十五章 設宴
    黃婆眉下雙眼瞪得溜圓,彷彿隨時都會噴出熊熊怒火,聲音也比平日高了幾度。

    在這個浣衣局,她纔算是掌控之人,面對玉箏這種敢於挑戰自己權威的,她根本一句話都不願再與她多說。

    黃婆毫不猶豫地拿過鞭子,惡狠狠地就衝着玉箏招呼。

    “啪啪啪!”

    玉箏被打得慘叫連連,只剩下抱頭鼠竄,到後面,如同失去了半條命一般的哀嚎。

    衆洗衣婢也是面露懼色,不知是哪個勸了句:

    “黃管事,算了吧,莫要把人打死了,少個人浣衣局的衣服洗不完,您對貴人主事那裏也不好交代。”

    聽了這話,黃婆漸漸停了手,氣喘吁吁的指着玉箏道:

    “我再說一遍,這些衣服洗不完,不準睡覺!”

    她說完後,揚長而去。

    等黃管事走了,剛纔爲玉箏說好話的洗衣婢纔敢上前扶起她:

    “你這是作甚?她這種管事的又哪裏會在乎咱們這些下人的喜怒哀樂,哪怕施下的是雷霆之怒,你也要當成佈施甘露,有一點不滿就是不識好歹,被亂鞭打死都是應該,你與她對着幹,只能被打得更狠。”

    玉箏聽得煩悶不已,一把推開洗衣婢:

    “還不是你們亂嚼舌根,不然我又怎麼會受罰?”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一旁的圓臉洗衣婢氣憤地站起身,就把先前的洗衣婢往後一拉:

    “你管她作甚呀,白白惹得一身騷,也不見人家會領你的情。”

    圓臉洗衣婢說着,又輕蔑地看玉箏一眼,冷嗤一聲:

    “她這種認不清現實的女人,以後又能有什麼好結果,咱們還是離她遠一點,免得到時候受了無辜牽連……”

    玉箏眼神陰冷的盯着圓臉洗衣婢,渾身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息。

    她方纔捱了一頓鞭子,身上沒有多少力氣,卻怡然自得的緩緩端起了腳下的洗衣盆。

    頓時,一盆刺骨的冰水重重地朝圓臉洗衣婢潑了下去。

    “唰……”

    入秋後天氣變涼變冷,頃刻間一盆冰水被潑到圓臉洗衣婢身上,從頭至腳被澆了個透心涼,看着狼狽不堪。

    “啊——”

    圓臉洗衣婢怒罵一聲驚叫着跳起來,撒潑耍橫般瞪着玉箏,嘶聲尖叫:

    “你這個賤人,你憑白無故潑我做什麼,我招你惹你了?”

    玉箏冰冷的眸子射得人發冷,冷聲道:

    “我日後怎樣,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賤人,我和你拼了!”

    圓臉洗衣婢揚起雙手,就想要衝上去撕扯玉箏,她身後的另一個洗衣婢連忙拉住了她:

    “使不得呀,若是驚動了黃管事,誰都沒有好果子喫,你還是趕緊將這溼衣服給換了吧,外面天寒地凍的,要是吹了冷風,只怕要生病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但瞧着今日的玉箏和往常有些不一樣,特別是那雙眼眸寒得讓人發慌。

    圓臉洗衣婢到底害怕黃婆的責罰,她心底暗恨,被另一個洗衣婢拉着進了屋去換衣服。

    玉箏也不再理會她們,目光投向太子府中最高的殿宇。

    她的日後,不會屈服在這樣低下卑微的地方,而在於那高高翹起的屋宇之上。

    ***

    皇宮內。

    五更鼓剛剛敲過,一個黑影就無聲無息地竄進了齊妃的寢宮。

    谷筂</span>下一刻,便見齊妃挑起牀幔,端正而坐,似是等待了很久。

    深秋時節,夜裏帶着料峭的寒風,黑影進來時裹挾了一身冷冽,讓這室內的溫度都下去了幾分。

    齊妃裹了裹身上的寢衣,開口問道:

    “王爺可還好?”

    來人上前恭敬的稟告道:“這一路,雖然總有些不太平,但王爺乃是心思縝密之人,好在有驚無險。”

    齊妃點點頭,“那王爺何時能到京都?”

    一晃賢王在封地裏已足足待了兩年,賢王在封地不能回京,她也飽受了思子之痛。

    如今真的是柳暗花明,果然老天都不想看到她們母子骨肉分離。

    “王爺已吩咐隊伍一路快馬加鞭,不日便可進京。”

    答完話,來人想到賢王的吩咐,不着痕跡地左右看了看,靠近了齊妃一些,一陣耳語。

    而齊妃在聽完他的話之後,臉上卻是流露出幾分驚訝的表情,她沉默了半晌,卻終是點了點頭。

    ……

    翌日。

    暗中跟隨齊妃的大臣聯名上了摺子,說這次賢王帶着北羌公主回京成親之事得大辦,纔可彰顯我朝誠意,甚至提議比照着儲君的慣例來辦。

    以太子爲首的官員自是不贊同,呈上奏摺言此做法不合禮制,有違祖宗的規矩。

    衆臣各持己見,互不相讓,爭論不休。

    在衆人的吵吵嚷嚷中,賢王回京了。

    爲給賢王接風洗塵,皇上特命宮中設宴,宴請衆大臣及其家眷到宮中赴宴。

    宮宴在晚上舉行,天還未黑,沈芙蓉和蕭天陌就一起進宮了。

    儀雍殿中。

    宮宴開始,歌舞昇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甚是悅耳動聽。

    宮女太監們手捧各色美食魚貫而入,整個大殿都籠罩在喜悅之中。

    宮宴將半,皇上和餘皇后便已相繼提前離席,餘下的大臣們也少了幾分拘謹,多了幾分隨意。

    殿內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陸陸續續地有大臣相互敬酒,也有人拿着酒杯往太子和賢王那湊。

    片刻後,賢王端着酒杯走到太子晏子風面前,朝着晏子風勾了勾脣:.七

    “太子皇弟,不知是否賞臉,陪臣兄喝上幾杯?”

    晏子風笑了笑,“王兄都已發話,本太子豈有不遵之理。”

    兩人共飲幾杯,晏子風笑吟吟道:

    “王兄面色看着比在京時好了很多,身體也更健壯了。”

    賢王眸色微暗,隨即又湊近晏子風幾分,低聲道:

    “太子的心意臣兄明白,臣兄去了封地,太子在這京都便可一人獨大,但太子不要忘了,如今父皇可是春秋鼎盛,只要父皇一天沒有傳位於太子,太子便只能永遠是個儲君。”

    聽得這話,晏子風心裏一跳,低聲喝道:

    “王兄休得胡言,父皇賢能,定會萬壽無疆,你休要陷本太子於不忠不義。”

    賢王聞言,滿含深意地瞥晏子風一眼,也未再說其他,哈哈笑着離開,回了自己的席位。

    兩人剛一分開,很快就被好幾個朝臣圍住敬酒。

    蕭天陌端着酒杯,靜靜地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口中對沈芙蓉說道:

    “賢王去了封地這麼久了,還是戾氣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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