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道接過地行龍鱗,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禮臺下的人羣,便傳來了一陣騷動。緊接着,一個無震怒的聲音,遠遠破空傳來。
“李玄道,你給我滾下來!”
隨着聲音落下,一個劍眉星目,卓爾不凡的少年,從人羣越衆而出。
他遙遙望着禮臺的李玄道,臉殺意蒸騰。宛如和李玄道,有着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這是……內門弟子,李烈峯?”
“這不是李滄海的親哥哥麼?”
“哈哈哈,這下有好戲看了。”
外門弟子們,立刻有人認出了這個少年的身份。
“李烈峯,你想幹什麼,爲什麼對我七哥不敬?”
李斷旗踏一步,大聲質問道。
“幹什麼?”
李烈峯仰天狂笑,道:“李玄道,我弟弟李滄海和你無冤無仇。可是你卻心狠手辣,在外門大之,將我弟弟打成了白癡。此仇此恨,怎能不報?今天我非要殺了你,給我弟弟討一個公道不可!”
“什麼?”
“李滄海,竟然被打成了白癡?”
“難怪封賞大典,不見李滄海的身影。”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外門弟子們震驚的望着李玄道,再也無人敢說一句壞話。
算是李斷旗和諸多內門長老,望着李玄道的眸,也閃過一絲震撼。
“誰說,我和李滄海無冤無仇?”
禮臺,李玄道終於發話了。
他神色淡然,眉宇冷峻,道:“自從我醒來以後,李滄海不斷挑撥下人,來找我的麻煩。將他打成白癡,只是一個教訓而已。若非看在他是李家弟子的份,我早把他給殺了!”
“李玄道,狂妄!”
李烈峯勃然大怒,道:“僅僅因爲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你把我弟弟打成了白癡。若是我和你動手,莫非你還真的敢殺了我不成?”
“那你試試?”
李玄道冷冷的望着李烈峯,眸不帶一絲感情。
“好,李玄道!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區區鍛體十層的實力,憑什麼這麼猖狂!莫不成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李烈峯麼?”
李烈峯猛然前一步,一股沉重的氣勢油然而生。
他全身散發出濃烈的青光,化爲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圍繞在身邊不斷旋轉。
“地級功法,青龍決!”
“傳聞修煉這一式功法,可以將靈氣化爲青龍,十分的凝練。若是修煉到極致,更是可以擁有九條青龍護體,極端的厲害!”
“不愧是內門弟子,隨便一個出來,都我們外門弟子強大。”
禮臺下衆人,一片喧譁。
距離李烈峯稍近的幾個外門弟子,更是被李烈峯的氣勢,逼退了十餘米。
李斷旗臉色狂變,壓低了聲音,道:“七哥,這個李烈峯,乃是氣海境五層的高手。咱們今天先不和他計較,等到日後修煉有成,再找他算賬不遲。”
“無妨!”
李玄道大手一揮,臉毫無懼色,道:“一隻螻蟻,隨手便可以捏死。”
說罷,李玄道一步之下,便已經走下了禮臺。
“天吶,李玄道竟然走下了禮臺!”
“他想幹什麼?”
“一個鍛體十層,一個氣海境五層,李玄道想要找死不成?”
是禮臺諸多內門長老,也都情不自禁皺緊眉頭。
“住手!”
關鍵時刻,李白鶴挺身而出。
他身體一動,便擋在兩人之間,道:“李烈峯,同門弟子,不得私鬥。對於李滄海的情況,我深表同情。但是擂臺試,刀槍無眼,拳腳無情。李玄道也不是故意的,你也不能借題發揮。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可再追究。”
“刀槍無眼,拳腳無情?”
李烈峯怒極反笑,道:“好,李玄道,算你走運。既然今天家主幫你說話,我不再追究了。但是三日之後,我要和你在天刑臺決鬥,你可否敢答應?”
天刑臺,乃是李家弟子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一旦了天刑臺,除了不能將對手殺死之外,任何手段不限。算是被打殘廢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在李家之,若非深仇大恨,輕易不會天刑臺。
“李烈峯,這是要不死不休啊!”
“以李玄道的實力,絕對不敢答應的。若是了天刑臺,他必然要被李烈峯打殘。”
“但若是不答應,李玄道以後在李烈峯面前,還怎麼擡頭?”
外門弟子互相對視一眼,低聲議論起來。
李白鶴更是臉色大變,雙眸盡是擔憂。
“李玄道,敢,還是不敢?”
李烈峯踏前一步,死盯着李玄道的眼睛,咄咄逼人。
“李烈峯,你別欺人太甚!”
李斷旗雙眼怒瞪,渾身靈氣波動,形成一道道黑白條紋,宛如猛虎一般,道:“你一個氣海境五層的武者,欺負一個鍛體境十層的武者,算什麼本事?今天我李斷旗,替七哥出手,和你劃劃!”
“李斷旗,憑你?”
李烈峯冷笑一聲,雙眼一寒,突然出手。
光芒閃動之間,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在掌心不斷旋轉。
“不自量力!”
李烈峯驟然大喝,掌風已經撕裂勁風,瞬間來到李斷旗的面前。
李斷旗臉色大駭,沒想到李烈峯說動手動手。
情急之下,他匆忙間拔出長刀,使出一式猛虎刀法,和李烈峯硬拼一記。
咣噹!
刀掌相交,龍騰虎躍。
李斷旗手長刀不翼而飛,整個人宛如喝醉了酒一般,蹬蹬瞪倒退三步,連身體也站不穩了。而李烈峯則傲然站在原地,依然保持着出掌的姿勢,動也未動。
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李玄道,是個男人,答應賭約。若是不敢,立刻滾出李家。否則遲早有一天,我都會將你打成一個白癡,爲我弟弟報仇的!”
李烈峯輕蔑的狂笑起來。
“七哥,不要答應他。”
李斷旗儘管被李烈峯打傷,卻仍然苦苦勸阻,道:“七哥,李烈峯是想要激怒你,千萬不要當啊。”
李玄道神色孤冷,對李斷旗的呼喊聲至若未聞。
他冷冷的望着李烈峯,胸腔一股怒氣翻涌,道:“本來今天,我沒打算和你這種螻蟻計較。但是你敢打傷我兄弟,誰也救不了你!”
說罷,李玄道忽然前一步,眉宇桀驁,森然喝道:“既然你自己找死,何必三日之後。來吧,今天我讓你知道,我李玄道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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