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死死的閉着眼睛,心無驚恐。
然而。
半晌過去了,預想自己遭到玷污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這是你們聖堂繪製的地圖?”
柔和的聲音傳來。
司徒嫣睜開眼睛,見到李玄道手持一副地圖,聚精會神的看着。
她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衣服無端整,但是被她藏在胸口的地圖卻消失不見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司徒嫣無納悶。
自己的衣服並沒有被扒開的跡象,藏在胸口的地圖竟然不翼而飛。
而且最讓她疑惑的,是李玄道怎麼知道她胸口藏着地圖?
只是這些問題太敏感,她也難以啓齒。
“我的破法雙瞳,能夠看穿天地萬物。別說你胸口的地圖了,你全身早被我給看遍了。”
李玄道嘴角輕笑道。
“李玄道,你你你……無恥!”
司徒嫣被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無羞紅。
她攥緊了手長劍,用殺人的目光死盯着李玄道,恨不得將這個無恥之徒徹底斬殺。
然而。
李玄道對她殺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反而沒心沒肺的笑着,高舉着手的地圖,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幅地圖應該是這片山區的詳細地圖吧?”
“不知道是何人煉製,可否真的有效?”
司徒嫣臉色鐵青。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被稱作少年無敵的李玄道,到底有什麼本事。但是她敏銳的從李玄道身,嗅到了一絲無危險的氣息。
她沒有完全戰勝李玄道的把握,不得不按耐住心怒火,冷冰冰的道:“廢話,當然有效了。這是我來蠻荒山脈歷練之前,我哥哥利用天眼懸空之術,親自給我繪製的地圖,怎麼可能會無效?”
說到這裏,司徒嫣挑了挑眉,眸閃過警告之色。
天眼懸空,乃是煉神之境的強者才能夠施展。
她用這種方式來告訴李玄道,自己的背景是多麼深厚,讓李玄道最好老實一點。
哪知李玄道理也不理,反而笑容可掬,意味深長,道:“原來你是來蠻荒山脈歷練的,並不是來抓我的啊。”
“我……”
司徒嫣惱羞成怒,跺了跺腳,道:“我確實是來蠻荒山脈歷練的,但你是我們聖堂的罪人。我作爲聖堂的聖選者,順便把你抓走,難道不可以嗎?”
“你?”
李玄道撇了撇嘴,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道:“胸大無腦!”
“李玄道,你無恥,你說誰胸大?”
司徒嫣剛剛壓下去的怒火,立刻竄了出來。
“是你。”
李玄道轉身便要離開。
司徒嫣勃然大怒,哪能讓李玄道這般離開?
她連忙追了去,繼續追問道:“你剛纔說是誰無腦?”
“還是你!”
李玄道的速度突然加快,司徒嫣死命的追趕。
然而。
司徒嫣用盡了全力,也沒能追李玄道的腳步。
她明明看到李玄道在面前,仿若伸手便能夠抓住。可是她無論怎麼追趕,都無法拉近和李玄道之間的距離。
“不對!”
司徒嫣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突然停下不追了?”
李玄道好的轉過身,嘴角露出一絲調笑。
司徒嫣臉色凝重,右手緊握劍柄,道:“李玄道,出招吧。我倒是想要看看,能夠被聖堂稱作少年無敵的人,到底有什麼威能。”
李玄道看着司徒嫣無認真的表情,緩緩搖了搖頭,轉身直接離開。
“李玄道,你什麼意思?”
“你敢看不起我?”
司徒嫣死盯着李玄道的腦後,眼神漸漸銳利,手長劍也顫抖起來。
一陣陣清脆的劍鳴聲響起,手長劍仿若隨時出擊。
“我不想欺負女人。”
李玄道頭也不回,越行越遠。
“你?欺負我?”
司徒嫣眼神越來越明亮,手長劍顫抖越來越劇烈。
一股無凌厲的氣勢,陡然從她身升起,仿若要將蒼穹劈開。
恰在此時。
忽然有一道通天的劍鳴聲,從李玄道的方向遙遙升起。
正在蓄勢待發的司徒嫣,如遭雷擊,搖搖欲墜。
她掌心的長劍猶如遇見天敵,徹底平靜下來,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司徒嫣本人更是臉色無蒼白,額頭冷汗直冒,如同經過了一場生死大戰。
所幸那道劍鳴只有一聲。
否則,身爲劍靈體的司徒嫣,將會承受極端嚴重的後果。
“好恐怖的劍意!”
足足半晌,司徒嫣才吐出一口濁氣。
她遙望着李玄道離去的背影,臉色無複雜,道:“真是沒想到,李玄道的身,竟然還有這等厲害的神兵利器。莫非……他的破法雙瞳,已經看出我是劍靈體,才故意使用劍意震懾?”
回想起李玄道曾經說過的話,司徒嫣臉色一陣發燙。
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竟然被無恥之徒看了個遍,她怎能善罷甘休?
頓時之間,熊熊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這個方向……”
司徒嫣若有所思的望着李玄道離去的方向,旋即臉色大變。
她連忙前撿起李玄道丟在地的地圖,凝神觀看了兩眼,臉色更加難看。
“不好,這是金翅天蜈的方向。”
司徒嫣臉色猶豫,旋即搖了搖頭,惡狠狠的道:“金翅天蜈,乃是高級妖獸。特別是它的毒性,無劇烈,連聖人之境的強者也不敢招惹。”
“李玄道獨身前往金翅天蜈的棲息地,豈不是找死麼?”
“你這無恥之徒,若是真的想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裏,怎麼能死在一個妖獸的手?”
司徒嫣跺了跺腳。
她輕輕喝了一聲,身體化爲一道閃電,向着李玄道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
李玄道走在蠻荒山脈之,神色略帶苦笑。
經過和司徒嫣的一番調笑以後,他的心情已經徹底輕鬆下來。
然而。
一股無怪異的情緒,在他的心底不斷作崇。
回想當初,自己從司徒嫣懷取走地圖的時候,李玄道心底竟然升起了一股想要摸一把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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