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太白鎮主猛地擡起頭,雙眼一片赤紅。 .
藏劍長老亦是渾身一震,臉充斥着無邊的震怒,道:“長空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們請你說句公道話,你也不肯嗎?”
“當然不是。”
長空長老苦笑着搖搖頭,道:“你們應該清楚,大長老徐覆將你們貶進太白鎮,是想要困死你們,讓你們永無出頭之日。我等內門長老,算是有意見,也不敢和徐覆叫板。”
“雖然這次我意外的得到了五柄極品玄器,實力暴增,有信心和徐覆一較長短。但徐覆積威已久,黨羽衆多。僅憑我一個人,是沒辦法和他們較量的。”
“而且這次李玄道闖下大禍,我必須力保李玄道纔行。否則……你們想要看着李玄道出事不成?”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太白鎮主前一步,道:“李玄道,怎麼可能會出事?連你也看到了,紋松長老乃是血蓮教奸細。李玄道斬殺紋松長老,乃是爲民除害啊!”
“對啊,李玄道非但無過,還有大功,怎麼可能會被治罪?”
藏劍長老也焦急的大叫起來。
“是的,你們說的都對。我也親眼看到,紋松長老勾結血蓮教,意圖謀反。”
長空長老苦笑一聲,無奈的攤開了雙手,道:“可是,證據呢?如今紋松長老已經癡傻,所有記憶都被詛咒抹除。我們有什麼能夠證明,紋松長老是血蓮教奸細?”
“而且你們以爲,太白劍宗都是無能之輩。紋松長老的事情,他們能不知道?”
太白鎮主和藏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震撼。
“莫非……”
太白鎮主遲疑的問道。
“沒錯。”
長空長老點點頭,故意壓低了聲音,道:“紋松長老的身份,太白宗主早知道了。只是太白劍宗想要順藤摸瓜,將整個血蓮教奸細一打盡。然而李玄道昨天將紋松長老斬殺,已經驚動了血蓮教的人,壞了宗主大計。若是有人挑撥,你們覺得李玄道會倖免於難麼?”
“我明白了!”
太白鎮主忽然吐了口氣,雙眼明亮,臉透露着無與倫的堅定,道:“長空長老儘管力保李玄道,我和老劉的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等到李玄道娶了洛冰仙,長空長老坐大長老的寶座,我們兩個再離開太白鎮也不遲。”
藏劍長老也瞬間明白了長空長老的意思,故作豪放的大笑一聲,道:“太白鎮主說的對,李玄道纔是重之重,也是我等未來的希望,一定要保住李玄道纔行。反正我們兩個都已經在太白鎮等了這麼長時間,是再等個三五年,也完全沒問題。”
見到太白鎮主和藏劍長老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長空長老暗點頭。
旋即他對着兩個人拱了拱手,臉色凝重,道:“事不宜遲,我現在重返門派。至於李玄道的安全,交給你們了。”
太白鎮主和藏劍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齊齊露出了苦笑。
回想起李玄道化身爲真龍的情景,他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開什麼玩笑,讓他們保護李玄道?
憑李玄道的實力,還需要他們兩個人保護?
李玄道剛剛回到房間,便再也忍受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
緊接着,他整個人猶如一件碎裂的瓷瓶,全身肌膚升起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一道道碧綠的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從皮膚裂縫之狂飆出來。
剎那間,李玄道便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全身血肉模糊,像是一具腐屍一般,渾身血肉都隱隱崩潰了。
“破滅龍軀,好大的負荷啊。”
李玄道倒吸口氣,一波波的劇痛,猶如潮水般襲來。
然而他神色不動,眉宇不驚,閉眼坐在地,默默的內視着自己的身體。
李玄道化身破滅龍軀,力量強橫無匹。
他沒有施展任何天賦神通,僅憑肉身力量,便已經擊潰了天罰和斬仙飛刀。
由此可見,破滅龍軀是何等兇橫。
但是破滅龍軀對於身體的負荷,卻極其沉重。是李玄道的寂滅龍體,也有些承受不住。
若非他晉升了聖人之境,實力和寂滅龍體都大大增強。恐怕在化身爲破滅龍軀的剎那,他承受不住強大的負荷,直接爆體而亡了。
“不好!”
突然之間,李玄道臉色劇變。
他猛地睜開眼睛,眸閃動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荒龍精血……竟然不見了?”
李玄道仿若不相信一般,再次閉了眼睛,在體內默默搜尋。
然而結果和剛纔的一樣,他將整個身體搜索完畢,竟然也沒有發現荒龍精血的蹤跡。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
李玄道修煉太化龍訣,是以荒龍精血爲根基,才能催動這一式神級功法。
若是沒有了荒龍精血,整個功法要廢掉了。
“慌什麼慌?”
在李玄道暗暗焦急之際,腦海的神龍武典忽然一震,傳遞出一個充滿譏笑的聲音,道:“你好歹也是曾經的人族大帝,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聽着這個諷刺的聲音,李玄道心冒起了熊熊怒火。
若非荒龍精血對他太過重要,他怎麼可能會沉不住氣?
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反駁,洪荒祖龍平淡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別白費力氣了,我已經把荒龍精血移到你的心臟了。”
李玄道閉了眼睛,連忙內視觀看。
果然!
雖然他的破法雙瞳,無法穿透心臟,看到心臟之的情況。但每次心臟搏動的時候,他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
赫然是荒龍精血!
“該死的洪荒祖龍,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找到了荒龍精血,李玄道暗暗鬆了口氣。
旋即便有一股洶涌的怒火,陡然爆發出來,瞬間佔據他整個心頭。
“先是把荒龍精血放在我的腦海,又把荒龍精血分散到我的身體之。如今,你沒經過我的同意,竟然把荒龍精血再次藏到了我的心臟裏面。”
李玄道冷冷的望着神龍武典,想要大聲質問。
然而他忽然神色一震,雙眼閃動着精湛的光芒,自言自語道:“你這麼做,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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