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四大首座,忽然偃旗息鼓。 . .
他們一個個端正的坐在禮臺之,神色威嚴,目光平和,遙遙望着地平線的最遠處。
雖然四脈之間的紛爭在太白劍宗並不是什麼祕密,但是大家在私底下鬥鬥也算了,絕對不敢擺到明面來。特別是內招這等大事,他們更不敢胡來。
否則若是被太白宗主給發現了,誰也沒好果子喫。
同時他們在新晉弟子的面前,也應當保持四脈首座的威嚴和氣度,以免被別人看出笑話。
“白黎軒,你給我記住了。一會兒來了人以後,千萬要給我招待好了。”
張居正嘴脣微微蠕動,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得嘞師傅,您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們伺候的舒舒服服。”
白黎軒的嗓門一喊,頓時引起了其餘三脈的鬨笑。
是連張居正背後的幾個弟子,也都強忍着笑意,被憋得滿臉通紅。
張居正惱怒的瞪了白黎軒一眼,想要說些什麼。
但在此時,一個人影緩緩從地平線出現。
這是一個身姿挺拔的少年,他穿着月白色的劍袍,渾身沒有任何飾品。只有一柄暗淡無光的長劍,懸掛在背後,看不出有什麼異之處。
他緩緩走來,閒庭散步,猶如遊山玩水。
但細心觀看,便能夠發現。每當他一步落下以後,身體便會平移數十米。十餘步以後,便已經從遙遠的天邊,直接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怎麼是他?”
孫無忌,蘇水柔和陳耀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然而還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一個灰色的身影便猶如閃電一般,直接竄到了少年的面前。
“這位兄弟,我看你骨骼驚,根骨佳,乃是百年不遇的練武才。如今我手裏有幾本神通祕法,和你有緣。只要你拜進我無極峯,我保證你以後一飛沖天,無人能敵!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白黎軒飛速來到李玄道身邊,口若懸河,舌燦蓮花,說的頭頭是道。
衆人齊齊目瞪口呆,任誰也想不到,張居正手下的大弟子,竟然能夠這般流暢的滿口胡言。
而且看這等熟練的程度,貌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白黎軒,少在這裏丟人現眼,快點給我回來。”
張居正惱羞成怒,不由低吼一聲。
然而白黎軒至若未聞,仍然對着李玄道大肆吹噓,道:“小兄弟,不是我給你吹。我們無極峯,乃是四脈傳承最悠久的。你想喫什麼,我隨手能給你弄來。你看哪個美女,我隨手給你搶來。只要你喜歡的,我統統給你弄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無極峯?”
“哈哈哈,照你這麼說,你們無極峯豈不是成了強盜窩了麼?”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整個廣場鬨然大笑。
白黎軒絲毫不以爲意,仍然輕笑着,道:“沒錯,縱然是強盜窩,也總那些不顧弟子死活的傳承要好一些。”
剎那間,全場死寂。
特別是沖霄峯的幾個弟子,更是惡狠狠的瞪着白黎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好了,不要再爭了。”
“是的。”
李玄道瞥了白黎軒一眼,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剛纔的事情,讓你見笑了。”
張居正撓撓頭,臉露出了無尷尬的神色。
白黎軒驚訝的看着兩個人,不由滿臉好,道:“師傅,難道你們兩個認識?”
“沒錯。”
張居正咳嗽一聲,看着李玄道,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曾經和你說過的……”
說到這裏,張居正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
他的神色略有急促,仿若站在面前的並不是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而是見到了太白宗主一般,有種束手束腳,不敢逾越的感覺。
“莫非,你是被我師傅招攬進無極峯的小師弟,李玄道?”
白黎軒精神一震,眯着眼睛打量。
張居正背後的十幾個弟子,也都紛紛投來好的目光。
“小師弟?”
李玄道掃了張居正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道:“我是李玄道沒錯,但你這等連個廢物都不敢應戰的垃圾,憑什麼敢自稱我李玄道的師兄?”
“什麼?”
還不等白黎軒反應,不遠處的顧飛羽率先怒吼了起來。
剛纔他被張居正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如今再次被李玄道挑釁,再也忍不住了。
“你小子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是廢物?”
顧飛羽猛地前一步,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勢。
懸掛在腰間的古劍更是仿若察覺到了他的殺意,咣鐺一聲驟然出鞘,圍繞在身邊不斷盤旋。
白黎軒臉色一變,前拉住李玄道想後退。
然而李玄道大手一揮,直接將白黎軒的右手甩開,滿眼桀驁的望着顧飛羽,道:“記住了,老子名叫李玄道。不止是你,還有你們整個四海峯,全部都是廢物!”
“大膽!”
“臭小子狂妄,竟然敢挑釁我們四海峯。”
“簡直是不知好歹!”
一陣陣的怒罵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臭小子,竟然敢挑釁我四海峯的威嚴。今天我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我四海峯的威嚴!”
顧飛羽更是長嘯一聲,腳踏狂風,催動着古銅飛劍,遙遙襲殺而至。
“都給我住手!”
張居正大喝一聲,正準備出手阻攔。
不想一道陰冷的氣勢,突然從一旁襲來,將他直接攔在了半空。
“張居正,小輩之間的爭鬥,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老一輩的人物,還是不要插手了吧。”
孫無忌橫在張居正面前,滿臉冷笑的道。
與此同時。
顧飛羽已經攜帶漫天狂風,殺至李玄道面前。
“不行,這小子剛剛拜進我無極峯,絕對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白黎軒深吸口氣,悄然摸了腰間的長劍。
忽然!
李玄道猛地一震,突然長身而起。
他雙眸爆發出滔天銀芒,猶如兩團火焰,筆直的撞在了顧飛羽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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