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小心!”
墨如玉驚叫一聲,但是受到天地震盪的影響,法力泄滯,渾身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韓天棟和血海堂主殺至李玄道面前,身體無動於衷。
咔咔咔!
冷冽的月光照耀下來,攻擊未到,李玄道身體表面便凍結一層冰霜。
遠遠看去,他坐在大椅,猶如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月色如刀,天地蕭瑟!”
血海堂主後發先至,耀眼的銀芒普照下來,形成一柄柄拇指大小的銀色飛刀。
霎時間,天地一片蕭殺。
無數銀色飛刀連成一片,圍繞着李玄道瘋狂旋轉,將周圍空氣切割得一陣模糊。
昏天黑地,狂風怒號!
像是天地大劫,世界末日,整片虛空都要被泯滅一般。
與此同時,韓天棟的攻擊也到了。
他手握着一柄暗色長劍,其刻印着無數繁雜的紋路。這些紋路十分詭異,聯合在一起,如同一張哭泣的面龐。同時一陣陣令人悲痛,潸然淚下的情緒,在每個人心底肆虐。
墨如玉受到餘波影響,腦海不斷閃現以往經歷過的磨難和挫折,心悲傷成河,情緒完全不受影響。
別說他法力受限,不能動彈。
縱然沒有天地靈氣震盪的影響,他在如此悲痛的情況下,也無力反擊。
“大悲痛神劍,斬!”
韓天棟咬牙切齒,如同和李玄道有着天大仇恨。
他運劍如風,猛然撕·裂月光阿修羅組成的光幕,向着李玄道的心臟狠狠刺殺過去。
此時此刻,李玄道仿若已經陷進絕境!
“哈哈哈,李玄道,死吧!”
眼看着大悲痛神劍已經陡然刺下,韓天棟忍俊不禁,仰天狂笑起來。
他仿若已經看到李玄道被他洞穿心臟,仿若看到李玄道臨死前不可置信的眼神,還有李玄道倒在血泊的絕望。
然而下一刻,所有幻想轟然破滅。
砰!
一聲悶響。
大悲痛神劍刺在李玄道的心臟位置,突然間此頓住。
韓天棟的狂笑聲戛然而止,他仿若想到了什麼,臉色瞬息間狂變不止。他一邊拼命催動法力,一邊頭也不回的大聲喝道:“血海堂主,快來助我一臂之力!”
“好!”
無數銀芒化爲流水,依附在大悲痛神劍之。
頓時之間,原本暗淡的長劍,陡然間光芒暴漲。令人悲痛的情緒,更是濃烈了無數倍。
嗚嗚嗚!
長劍之猶如哭泣的臉龐,忽然間彷彿活了過來。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發出奪人心魄的魔音。
然而這時,已經晚了!
噼裏啪啦!
坐在大椅的冰雕,忽然間動了。
他眼睛一眨,覆蓋在身的冰霜,便裂開無數細縫。旋即他渾身微微一震,冰霜便如同傾盆大雨般,紛紛從身掉落下來。
“韓天棟,好大的膽子,你敢對我動手?”
李玄道眼神芒暴漲,渾身氣勢驟然爆炸。
韓天棟猶如被一柄無形的大錘擊,小腹向後凸·起,渾身險些橫飛出去。
月光阿修羅也仿若發瘋了一般,光芒交替,銀芒閃動,將整個大殿照映得忽明忽暗。
這一刻,韓天棟和血海堂主都用盡了全力。
因爲他們知道,若是現在無法將李玄道擊敗,接下來便會是死路一條!
噹噹噹!
大悲痛神劍旋轉刺殺,銀色的月光瘋狂扭·動。
無堅不摧的劍氣斬在李玄道胸前的鱗甲,猶如雨水拍打屋頂,發出一陣陣密集的悶響。
然而。
無論劍氣如何凌厲,赤色鱗甲巍然不動。
無論悲痛的情緒如何猛烈,李玄道的表情始終無動於衷。
“這……怎麼可能?”
長久堅持不下,韓天棟心大喫一驚。
這一式大悲痛神劍,乃是他採集無數悲痛怨念,融合自身法力,凝練出來的六品神通,足以堪一切真傳。
而且有了血海堂主的月光阿修羅加持,這一式神通的威力直逼七品神通。
特別是那種令人悲痛,無法自控的情緒。更是讓人心神搖曳,不能自已,令人防不勝防。
正因爲練成了這一式神通,以及八部修羅武裝的特殊性。韓天棟這才下定決心,在天地動盪的一瞬間,對李玄道痛下殺手。
然而讓他驚駭的是,他還是低估了李玄道。
足以逼近七品神通的大悲痛神劍,竟然破不開李玄道的防禦。而且無論悲痛的情緒如何猛烈,李玄道始終平淡如一,仿若根本不受影響一般!
實際,韓天棟並不知曉。
李玄道心性之強大,是連龍族的情緒都可以輕易鎮壓,更何況是大悲痛神劍?
“我李玄道一向恩怨分明,既然你膽敢對我動手,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吧?”
李玄道身體一動,猛地從大椅站起。
他渾身猛惡的氣勢猶如決堤洪水,驚濤駭浪,鋪天蓋地碾壓下來。
韓天棟悶哼一聲,再也維持不住,身體直接橫飛出去。
然而他的身體纔剛剛騰飛起來,便有一隻大手覆蓋下來,直接將他拽住。
“哪裏跑?”
李玄道閃電出手,一掌拍在韓天棟的胸口,直接將韓天棟整個人拍進了地底。
旋即他五指一張,撕·裂勁空,攜帶着無邊狂猛的氣勢,筆直向着大悲痛神劍抓了下去。
“這怎麼可能……仙府出世,引起天地震盪,牽引法力沉寂。若是沒有準備,至少也要一個時辰才能恢復過來。如今纔過去三息時間,李玄道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覆蓋在劍鋒的銀芒傳遞出一聲尖叫,旋即便化爲一道月光,向着遠處逃遁。
李玄道冷冷的望着遠遁的月光,並未動身追擊。
直到清冷的月光即將衝出大殿的剎那,他才驟然大喝一聲,眸精·光閃閃,道:“萬象天引,給我回來吧!”
轟隆!
李玄道的掌心,忽然出現了一個深邃的漩渦。
旋即一股股龐大的吸引力,牽扯着整個大殿所有物品,齊齊向着李玄道的方向倒飛過來!
/43/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