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楚周誠將所有人聚在一起,靜靜等待。品書網 .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天空忽然傳來一陣陣破空聲。只見八個道人,腳下踩着霞光,周身光華四射,氣衝牛斗,緩緩落在了衆人面前。
“我靠,這是八大學府的代表嗎?”
“好強大的氣勢啊。”
“難道他們八個,都是金丹之境的高手嗎?”
見到這一幕,衆人掀起了一片喧譁。
衆所周知,蒼茫州因爲環境惡劣,只有金丹之境的修煉者,才能夠低空飛行。
猛然見到八個人從天飛來,衆人都被震住了。但是很快有人發現,這些八大學府的代表,並非是金丹之境的修煉者。他們之所以能夠在天空飛行,還是因爲腳下的霞光。
那是一件防禦法寶,可以自動抵禦天空的罡風和狂雷。
“肅靜。”
爲首的老者大喝一聲,威嚴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道:“我是天神學府的代表羅東河,我在這裏恭喜你們,突破重重難關,來到了最後一重考驗。但是你們莫要掉以輕心,因爲你們想要踏進內城,還有最後一道難關。”
說着,羅東河和楚周誠交換了一個眼神,道:“最後一場試煉,是擂臺大。擂臺試,沒有任何規則。只要你能戰勝對方,算勝利。只有前十名,才能拜進八大學府。而且名次越靠前,表現越優秀,選擇也越多。”
“不知拜進天神學府,要第幾名纔行?”一個參賽者好的問道。
八大學府,實力有高有低。其天神學府,最爲強盛,是每個人嚮往的聖地。
羅東河嘴角揚,露出一抹冷笑,道:“我們天神學府,從來不收廢物。只有第一名,才能拜進天神學府。”
聽聞此言,衆人瞪大眼睛,無不震驚於天神學府的氣派。
“好了,除了前十名之外。若是表現優秀,也有可能被破格錄取。”
一個面色溫和的年人前一步,聲音猶如春暖花開,聽着讓人無舒心,道:“現在我宣佈,最後一場試煉,正式開始。我們將會以抽籤的方式,進行擂臺試。凡是被叫到名字的參賽者,請登擂臺。”
說罷,年人大袖一揮。
地面忽然震動,整座平原之,頓時升起一座方圓千米的擂臺。
“第一場賽,牧少白對陣趙向善!”
聲音落下,牧少白手持長槍,迫不及待的跳了擂臺。但是他的目光並未望向自己的對手,而是居高臨下的望着李玄道,仿若在發出無聲的宣戰。
李玄道微微皺起眉頭,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兇光。
看來自己在蒼茫州實在是太低調了,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找他的麻煩。
若是如此,以後豈不是要煩死?
也罷,今天藉着這場試,給三大世家敲個醒鍾。也順便讓整座蒼茫州,知道他李玄道的威嚴。
“賽開始。”
隨着年人宣佈開始以後,牧少白並未動手。他望着站在對面的一個白衣少年,冷笑一聲,道:“我乃是內城牧家的弟子,只要你選擇認輸,我可以做主,讓你直接踏進內城,成爲我們牧家的客卿。”
普通的修煉者,算能夠踏進內城。如果沒有特殊技能,很難獨自存活。除了依附一方勢力以外,幾乎別無選擇。
其四大世家,更是每個修煉者的首選。
不用通過考驗,能踏進內城,並且成爲牧家的客卿。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有誰會不答應呢?
於是名叫趙向善的少年連忙高舉雙手,宣佈自己認輸。
見到這一幕,衆人面面相覷。若是牧少白每次都這麼做,豈不是穩拿第一?
不過很快,衆人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只見牧少白從乾坤戒取出一杆亮銀色的長槍,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氣,轉身望着擂臺下方,驟然大喝,道:“李玄道,來。今天讓我牧某領教領教,你少年無敵李玄道,都有什麼本事?”
“恩?”
年人微微皺起眉頭,臉色略有不悅。他正想要說些什麼,羅東河身體一動,擋在年人的面前,道:“何長峯,算了。這個牧少白,是牧家的天之驕子,份量極重。咱們沒必要因爲一點小事,得罪了牧家那種龐然大物。”
名叫何長峯的年人臉閃過不忍,長嘆一聲,點點頭不再說話。
“李玄道,你來。你不是說過,只要傷你一根毫毛,你把頭割下來麼?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憑什麼這麼張狂?”
擂臺之,牧少白囂張跋扈。他像是生怕李玄道被別人搶走一樣,迫不及待的宣戰。甚至爲了保留實力,他不惜拿出牧家客卿的位置,誘導趙向善認輸。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重視李玄道了,不肯浪費一絲力氣。
然而李玄道神色不動,眉宇不驚,望着牧少白的目光,猶如在看一個死人,道:“不錯,我確實這麼說過。但是你一個垃圾,有可能傷到我麼?”
“你說誰垃圾?”
牧少白怒吼一聲,渾身散發出恐怖的氣勢,長槍一指,道:“李玄道,別以爲你殺了孫九冠,能在我面前張狂。我牧少白乃是牧家第一天才,遠非孫九冠那種螻蟻能夠相的。”
“你頂多是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李玄道眉宇間閃動着濃濃的不屑,緩緩的擡起了右手,道:“一根手指,足以殺你!”
“什麼?”牧少白被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從小到大,一向被別人捧着,從未受過這般屈辱。
他雙眼猙獰的望着李玄道,長槍升騰起明亮的光芒,殺氣沖天,道:“少廢話,李玄道。你來,我們決一死戰。今天我讓當着所有人的面擊敗你,讓你身敗名裂!”
“癡心妄想。”
李玄道冷笑一聲,也懶得再鬥嘴了。他身體一動,猶如瞬移般出現在擂臺之,身漸漸散發出冰冷的殺機,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成全你。”
說罷,李玄道緩緩擡起右手食指,向着牧少白眉心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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