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
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面色詭異的望着李玄道,都被他狂妄的口氣驚呆了。
“好狂妄的小娃娃。”
陸星河忽然冷笑一聲,道:“我父親實力強悍,天生便能免疫大部分毒素。但是我父親的,乃是萬古罕見的毒。既然你說我們天罰城的醫師們,都是一羣廢物。不知這位小兄弟,可否能夠治好我父親身的毒呢?”
根本不給李玄道回答的時間,陸星河譏笑道:“若是連你也治不好,豈不是說明,你們屠龍學府的學生們,連個廢物都不如?”
“什麼?”
聽聞此言,屠龍學府的學生們勃然大怒。
這個陸星河羞辱李玄道算了,竟然將整個屠龍學府都給罵了進去。
這等關乎顏面的事情,怎能忍得下?
“如果我治好了呢?”李玄道絲毫不動怒,聲音低沉的問道。
“若是你能治好天罰城主身的毒,老夫當一次廢物,如何?”
“沒錯,若是連我都束手無策的毒,能夠被你這個毛頭小子治好的話。以後我金盆洗手,再也不敢自稱醫師。”
“呵呵,說的輕巧。你以爲憑你那點微末的本事,有可能治好麼?”
七八名天罰城的醫師們,紛紛冷嘲熱諷。
然而李玄道至若未聞,而是雙眼明亮的凝視着陸星河,耐心的等待着對方的回答。
“好小子,若是你能治好我父親的毒。只要我能夠辦得到,所有條件任你開。但是如果你們治不好我父親身的毒素,我要你們幾個給我父親陪葬!”
陸星河滿臉陰沉,神色冷厲,道:“怎麼樣,你敢答應嗎?”
“李玄道,千萬不可!”
也不等李玄道回答,陸晗歌連忙前,道:“大哥,我朋友年輕氣盛。你這麼大年紀,何必和一個小輩見識?”
陸星河冷冷一笑,道:“敢拿我父親的性命開玩笑,我怎能輕饒?”
說着,陸星河凝視着李玄道,眼眸如同毒蛇般,極爲陰冷,道:“臭小子,你敢不敢答應?”
“李玄道……”陸晗歌轉身輕呼,卻被一根手指堵住櫻脣。
只見李玄道神色冷淡,波瀾不驚,道:“若是我要你的命,你會答應麼?”
“大膽,敢對大公子不敬?”
“找死!”
“來人啊,把這個狂徒給我趕出大殿。”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陸天霸剩下的子女們,紛紛呵斥起來。
“慢着!”
陸星河大手一揮,阻止了想要前的侍衛。旋即他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令整個大殿溫度驟降,隱隱飄起無數雪花,道:“臭小子,你想要我的命,我陸星河給你。但是前提,你得答應賭約,並且醫好我父親的傷!”
“好,我答應了。”李玄道眯起眼睛,聲音冷淡的道。
“李玄道,你瘋了?”
“你連城主大人的毒素都沒確定,怎麼能隨便答應呢?”
“難道你想讓大家陪你一起死嗎?”
屠龍學府的學生們大聲叫囂起來,但是大殿內的修煉者,則是橫眉冷笑。
連天罰城諸多醫師都束手無策的毒,怎麼可能會被一羣汝臭未乾的少年治好?
“都閉嘴吧。”
李玄道忽然開口,打斷各位學生的叫囂,道:“如果你們想要活命,拼盡全力給陸天霸解毒。若是害怕,趁早滾出去,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
聽聞此言,諸多學生瞬間沉默。
他們想要滾出這裏,但是守備森嚴的侍衛,還有陸星河等人會答應嗎?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跟着李玄道,來到了大牀面前。
陸天霸平躺在大牀,眉頭微微緊皺,面色略有痛苦。無數道黑氣在皮膚下游走,不斷轉動。猶如一條條龍,張牙舞爪,四處蔓延。
嘶——
見到這一幕,衆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好詭異的毒素!
平常之人毒,臉色發黑,毒素擴張全身。但是這種毒素,竟然宛如活物般在身體縱橫,實在詭異到極致。
“怎麼樣,認出這是什麼毒素了嗎?”陸星河陰森森的聲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霎時間,這些自詡精通用毒之道的學生們,一個個屏息凝神。
這種毒素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怎麼可能認得出這是什麼毒素?
無人敢答。
“說話啊!”
見到無人開口,陸星河的聲音更加陰沉,道:“你們剛剛不是還很張狂麼,說天罰城內的醫師們都是廢物。怎麼了,現在都啞巴了?”
轟——
陸星河的聲音剛開始十分低微,但是到了後來,猶如驚雷般在大殿內炸響。
屠龍學府的學生們渾身震顫,一個個臉色蒼白,無人膽敢應答。他們瞪着眼睛凝視着陸天霸身猶如龍般的黑氣,妄想利用自己有限的知識,發現什麼破綻。
然而半晌過去了,衆人依然毫無頭緒。
“呵呵,剛剛還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現在怎麼都蔫了?”
陸星河滿臉譏笑,眸充斥着濃烈的殺意,道:“你們屠龍學府,不是號稱蒼茫州第一麼?怎麼了,連我父親的是什麼毒,你們都分辨不出來嗎?”
一瞬間,全場死寂。
整個大殿內除了粗的呼吸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每個學生額頭漸漸冒出冷汗,他們已經無暇去責怪李玄道了。如今他們每個人全神貫注,恨不得將陸天霸解剖,看看他的到底是何等劇毒。
“哼,本以爲來了一羣高手。沒想到,竟然是一羣連毒素都認不出的廢物。”
陸星河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自以爲李玄道等人無法醫好陸天霸身的劇毒,不由陰冷一笑,驟然大喝,道:“來人啊,把這羣惹是生非的狂徒,給我壓進地牢,大刑伺候。等我找人解了父親身的毒以後,再找他們這些人……”
“慢着!”
還不等陸星河把話說完,李玄道忽然擡起頭,聲音冷冽,道:“沒看到老子在給你父親療傷嗎,你吵吵什麼?若是如此,我怎能安心給你父親解毒?”
說着,李玄道聲音一沉,冷冷的道:“陸星河,你不會是故意干擾我,不想讓我給你父親解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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