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道,你找死!”
陸星河滿臉猙獰,惡狠狠的道:“我乃是天罰城主的長子,地位尊崇。!算我把命給了你,但是你有膽子拿麼?”
“有何不敢!”
李玄道神色冷峻,擡手對着陸星河遙遙一指。
轟隆!
一股恐怖的氣息傳遞過來。
陸星河並未看到任何攻擊,甚至連神魂也無法查探。但是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正在迅速襲來。
“東皇指!”
陸星河驚叫一聲,猶如見鬼般滿臉驚駭,道:“這是我們陸家的東皇指,你怎麼會施展這一式……”
砰!
話還沒說完,陸星河便被一股絕強的力量震飛出去。
然而還不等他落在地,李玄道突然出現在面前,面容冷漠的道:“東皇指,乃是古時期東皇派的真傳神通,什麼時候成你們陸家的了?”
說着,李玄道五指如鉤,閃動着鋒銳無匹的劍芒,狠狠向着陸星河腦門抓去。
“住手!”
見到陸星河有生命危險,陸天霸終於忍耐不住。他大手一揮,便隔空將陸星河拽到自己身邊。
“多謝父親出手相助。”陸星河跪在地,猶如跳水岸的魚兒,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混蛋!
李玄道竟然真的敢對他動手,而且還在諸多兄弟姐妹面前,差點將他擊殺,這讓他顏面何存?
若是不將李玄道處死,以後他在天罰城還怎麼混?
一念及此,陸星河心殺機大起。
他猛地擡起頭,雙眼怨恨的凝視着李玄道,滿臉猙獰的道:“父親,他竟然敢對我動手。殺了他,快點殺了他啊!”
“給我閉嘴!”
陸天霸擡起右腳,將陸星河踹翻在地。旋即他轉身望着李玄道,臉色無複雜,道:“李玄道,可否給我一個薄面。陸星河好歹也是我的兒子,你放他一條生路。”
“李玄道,繞他一次吧。”
陸晗歌也站了出來,好言相勸,道:“我大哥其實本性不壞,只是太牽掛父親的安危,這才性格大變,並非是在針對你。”
“是嗎?”
李玄道緩緩收回右手,突自冷笑起來。
“李玄道,你笑什麼?”不知爲何,看着李玄道詭異的笑容,陸天霸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李玄道搖搖頭,聲音冷冽,道:“我在笑你們愚蠢!”
說着,李玄道前兩步,走到陸天霸面前,道:“你明知身的灼龍之毒,乃是陸星河下的,還要出手袒護,這是愚昧。”
頓了頓,李玄道轉身凝視着陸晗歌,淡淡的道:“而你呢,明知道陸星河妒忌陸天霸對你的寵愛,一心想要讓你身敗名裂,你還開口替他求情,這是懵蠢。”
說到這裏,李玄道彈了彈手指,擡高聲音,道:“你們陸家之人,既愚昧又懵蠢,你們說不是愚蠢是什麼?”
一瞬間,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在陸星河,陸天霸和陸晗歌三人的身徘徊,仿若在辨認李玄道的話。
陸星河臉色難看至極,他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竭斯底裏的怒吼道:“我沒有暗算我父親,灼龍之毒也不是我下的。沒有證據,別誣陷好人。否則我將你壓進地牢,讓你知我陸家的威嚴。”
“呵呵,你們陸家的威嚴?”
李玄道忽然轉身,橫眉冷笑,道:“自從你違反賭約,不肯將性命交與我手的時候,你們陸家已經威嚴盡失。事到如今,你還敢和我彈威嚴,實在可笑!”
“什麼?”陸星河勃然大怒,猛地彈跳起來。但是他的身體尚在半空,便被一隻手掌死死鎮壓在地動彈不得。
“李玄道,李兄能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實在爲他感到欣慰。”
陸天霸委婉長嘆,面容在一瞬間蒼老十歲,甚至連滿頭黑髮,也有一半瞬間變爲銀絲。旋即他臉色複雜的望着陸星河,目光透露着一抹慈愛,道:“星河,你可曾記得,爹爹小時候對你的教誨?”
陸星河心一顫,表情瞬間凝固,僵硬的點點頭,道:“記得……父親從小教誨我,男子漢要有擔當。若是承擔不起責任,那便是一個廢物。”
“記得好,記得好。”
陸天霸撫須長笑,聲音無蒼涼,道:“我們陸家,都是男子漢,沒有一個廢物。爲了我們陸家的威嚴,咱們必須言而有信,爲後人做一個榜樣。”
“爹!”陸星河又驚又怒,仿若明白了陸天霸的意思。
“去吧。”
陸天霸低頭揮手,竟然不忍再看陸星河一眼,道:“你所做的一切,爲父不怪你。但是爲了陸家,你不能做一個廢物,也不能讓整個陸家蒙羞。”
“我、我……”
陸星河神色巨震,心五味陳雜。足足半晌,他忽然跪在地,低頭叩拜,聲音夾雜一絲哭腔,道:“爹爹,孩兒錯了。等到下輩子,孩兒再報答你的恩情。”
說着,陸星河仿若丟了魂一樣,長身而起,搖搖晃晃的走下臺階,緩緩走到李玄道面前。
“李玄道,你贏了。”
陸星河慘笑一聲,猶如英雄末路,表情無淒涼,道:“父親說的對,我縱然犯下何等過錯,也不能給陸家蒙羞。我們陸家,沒有廢物。既然我答應將我的命給你,那你現在便來取吧。”
“李玄道……”
陸晗歌和陸絕空心觸動,紛紛前勸阻。但是還不等李玄道回答,陸星河便伸出右手,攔下想要開口的兩人,滿臉決然,道:“二弟三妹,你們不必再勸了。我已經犯下無數過錯,自當該死。算李玄道饒恕,我也無顏再面對世人。”
說罷,陸星河閉眼睛,淡淡的道:“李玄道,你動手吧。”
“好!”
李玄道面色冷漠,令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緩緩擡起右手,扣在陸星河的天靈蓋。
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着,大門被人用力推開,楚周誠滿身血污的跑了進來,滿臉瘋狂的大吼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天罰外城被破了,我們都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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