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聽着王陰陽的聲音,李玄道神色冷峻,幾如天神,眸充斥着冷漠至極的寒意。 .
王陰陽劇烈喘着,道:“李玄道,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你可別忘了,我們擎天魔宗有千絕骨皇坐鎮。算你擁有天級法相,你又怎能是千絕骨皇的對手?”
聽聞此言,李玄道瞬間暴怒,道:“千絕骨皇,只是一個縮頭烏龜而已,怎能是我的對手。如若他不肯出來,也算了。如若他膽敢出來,我李玄道便將他轟殺,讓他爲你陪葬!”
轟隆!
聲音落下,洪荒龍門便攜帶天地萬族,狠狠震殺下來。
“住手!”
在這時,在極遠的天邊,忽然出現一個滿頭銀絲,鶴髮童顏的老者。旋即他擡手一拍,頓時有一道魔氣大手震裂虛空,在千鈞一髮之際,狠狠拍在洪荒龍門之。
砰!
一聲悶響。
這一掌蘊含着斐然難當的力量,竟然將洪荒龍門拍飛,斜斜的從王陰陽身邊擦肩而過。儘管如此,恐怖的餘波仍然撕開王陰陽大半身軀。
他慘叫一聲,身體猶如破布麻袋一般,向後激射出去。
“師傅!”
張恪守舍棄明王法相,前接住王陰陽殘破的身軀。旋即他惡人先告狀,滿眼怨恨的道:“師傅,王師兄偶然間發現他們的陰謀,卻被李玄道打成這般模樣,你一定要給王師兄做主啊。”
“李玄道?”
仇恨天猛地皺起眉頭,陰冷的目光掃動,最後落在李玄道身,道:“原來是你?”
“不錯。”
李玄道收起三座天地法相,冷冷的道:“我是李玄道。”
“李玄道,你可知罪?”
仇恨天不禁眯起眼睛,眸閃動着危險的氣息,道:“你身爲魔宗弟子,卻聯合聖堂和天罰城,冒犯擎天魔宗。你可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代價?”
李玄道輕蔑一笑,道:“很簡單,你們殺我親朋好友,我便讓你們整個擎天魔宗,給他們陪葬!”
一瞬間,全場死寂。
聖堂,天罰城和龍之谷的高手們,齊齊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動手。
仇恨天可是萬古巔峯,半步造化的高手,實力無強悍。而且擎天魔宗已經知道大敵壓境,絕對不會只派出仇恨天一個人。
果然。
仇恨天滿眼不屑的笑了笑,大手揮動,道:“憑你們這些人,也想滅我們擎天魔宗?”
轟隆!
天空忽然震動。
只見在晴朗的高空之,突然浮現出無數道身影。他們披堅執銳,旗幟招展,每一個都十分強大,至少也是金丹之境的實力。滔天的魔氣席捲,覆蓋整個蒼穹。冰冷的殺意從天而降,令每個人心驚膽戰。
遠遠看去,雲層之,竟然有萬名修煉者。
“不好。”
感受着澎湃的魔氣,司徒空臉色微變,道:“李玄道,事不可違。如今擎天魔宗傾巢而出,高手如雲,並且有仇恨天這等大能坐鎮,我們不是對手。不如我們先暫時撤退,等到以後,再尋找機會,斬殺千絕骨皇。”
他擡眼望着漫天的敵人,嘴角不屑,淡淡的道:“一羣螻蟻而已,何須介懷?”
“李玄道!”司徒空滿臉焦急,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仇恨天仰天狂笑,恨聲說道:“好一個不知好歹的狂徒,竟然敢藐視我們擎天魔宗。今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李玄道何德何能,膽敢如此猖狂?”
說罷,仇恨天大手一揮。
頓時有一道魔氣大手憑空出現,覆蓋萬里方圓,將天罰城和聖堂衆人齊齊囊括進去,攜帶着猛烈的力量狠狠拍下。
嗚嗚嗚!
這隻大手之,充斥着無數痛苦的面容。他們一邊雙眼怨恨的望着聖堂和天罰城的修煉者,一邊發出尖銳的魔音。將無窮的痛苦,傳遞到衆人腦海。
大悲痛神掌!
這和蒙衝的大悲情手印相似,但是威力一個天,一個地下。
在無窮魔音的摧殘下,聖堂的修煉者還好一點。他們的力量純正聖潔,最擅長剋制這些陰邪的力量。但是天罰城的修煉者和龍之谷的修煉者便有些承受不住,臉齊齊露出痛苦之色。
“李玄道,快退!”
司徒空驚呼一聲,指揮着聖堂衆人準備撤退,道:“仇恨天實力強悍,不可力敵。如若再不逃走,可沒機會了。”
“逃?”
李玄道冷笑一聲,眸兇光閃動,道:“面對一羣螻蟻,我爲何要逃?而且我還沒和徐婉瑩報仇,怎能這般離去?徐婉瑩因我而死,若是不屠盡整個擎天魔宗,我還有何顏面面對徐婉瑩在天之靈?”
見到李玄道如此執着,司徒空滿臉無奈。
木婉清更是強忍着劇痛前,道:“李玄道,徐婉瑩若是知道你的心意,一定會感到欣慰的。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先暫時撤退,等到日後再尋機報仇也不遲。”
“是啊,李玄道。事不可違,我們先暫時撤退吧。”
“等到日後,我們再找機會報仇也不遲。”
“如若再不離開,非但不能給徐婉瑩報仇,恐怕連你也要搭在這裏了。”
陸晗歌,司徒嫣和天罰城衆人,紛紛前勸說。
然而李玄道堅定的搖搖頭,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我李玄道並非君子,也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報仇不隔夜,才能心神通達,道心圓滿。如若將仇恨埋與心底,道心便會產生裂痕,對日後修煉不利。”
說罷,李玄道驟然轉身,對着背後的林震天拱手,道:“林哥,請你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一瞬間,所有人滿臉愕然。
是連仇恨天,臉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這個渾身油漬,披頭散髮,髒兮兮的老頭兒,看起來毫不起眼。若非他站在李玄道身邊,能夠凌空虛度,所有人都險些將他當做塵世間的乞丐。
然而李玄道性格狂傲,人盡皆知。
能夠被他恭恭敬敬稱呼爲林哥的修煉者,豈能是尋常人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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