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1602章 我在——
    “抱枕……”

    楚月雙眸充血,以至於聲線都在發顫。

    “我在。”

    他低聲應。

    狂涌如潮水決堤般的真力,竟都覆進了楚月的身軀和脊背。

    夜墨寒欲抱她回去。

    “等等,那傻鳥的雞腿沒拿上。”楚月說道。

    夜墨寒抿着脣無奈地望着她。

    元神之中的朱雀,心緒萬分的複雜。

    這個臭女人,總是會罵他笨,說他傻。

    但爲了給他找回場子,拼死也要和洪千姬對戰。

    因爲知道他酷愛雞腿,明明自己的傷勢都這般嚴重了,都沒有忘記給他的承諾。

    朱雀赤紅似血的眼眸劃過了深色。

    他垂着頭,在武者固有的元神空間之中,喃喃自語:“臭女人,明明你纔是最傻的那個。”

    這會兒,老族長連忙去將店家準備的一百份雞腿拿了過來,道:“夜帝尊,此乃將軍所點。”

    楚月緩緩擡起玉指,玄力神識掠過,便將置放在眼下的雞腿全都放入了神農空間之中。

    “老族長,慕府宗祠大會這兩日召開,是爲選擇下一任的慕府族長,或許是前輩歸來的最好時機,至於北神衛這一手底牌,暫時不要顯山露水。”楚月說道。

    “老朽謹遵將軍吩咐。”

    老族長佈滿褶皺和滄桑的蒼老臉龐之上,盡是欽佩和敬重:“煩請將軍照顧好自己,武體內的釘子,儘早取出爲好。”

    楚月微微一笑,輕點螓首。

    男子不等她多說,便將她從茶館帶走,回到了慕府。

    老族長在茶館獨自坐了許久。

    他默不作聲將剩下的茶水全部喝光。

    喝完最後一杯。

    老人把杯盞放下,眼睛炯炯有神,似有雷電之力閃過。

    這一回。

    他終於不用東躲西藏,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眼中。

    “定國的英魂們,將軍必不會讓你們被怨氣侵蝕。”

    老族長說:“她是個……好將軍……”

    ……

    慕府。

    斜陽暗紅絢爛,餘暉灑落在茫茫的北洲大地。

    偌大的府邸,便籠罩在傍晚的霞光之中,

    白護法與血護法,正在划拳,猜楚月和殿下的下一個孩子,是小公主還是小王子。

    血護法撇撇嘴:“像葉塵那般的小王子多好,如此一來,等他們長大,加上殿下就有三個男人保護夫人了。”

    “小公主金枝玉葉,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豈非更好?血護法,你這重男輕女的思想,是封建,是糟粕,是茅廁裏的臭氣熏天。”白護法怒道。

    “老白,再人身攻擊,小心本護法的劍,你若不服,那便用劍來抉擇個高下。”

    “來便來,老朽若勝了,便是小公主。”

    “……”

    兩位護法閒的嗝屁,爭論的差點兒要打起來。

    恰聞長空之中的幾許血腥味,俱都側目看了過去。

    隨即。

    齊齊目光一縮,擔心不已。

    “殿下,夫人她這是怎麼了?”白護法憂心地問。

    “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成這樣了?”

    血護法瞪目:“哪個孫子乾的,我去屠了他們的九族。”

    夜墨寒溫柔地抱着楚月,淡淡地看了眼兩位護法:“去把雲稷請來聖域。”

    雲稷。

    與他有手足之交情。

    此人是個一頂一的雙修天才,能夠煉製出上等的兵器,亦有一手上好的醫術,因此而聞名四方。

    他既是神兵閣的高級煉器師,又是藥神宗的長老弟子,還是星海城的名門之後。

    至於這星海城,也算是凌天十大獨立城池之一。

    雲稷算是天縱奇才,但此人性情淡泊明志,閒雲野鶴,對人世的功名利祿毫不在乎。

    “殿下,雲稷在星海城閉關,恐怕……”白護法道。

    “讓他給本尊滾過來。”

    夜墨寒說完,便抱着楚月回房。

    他信得過雲稷的醫術。

    只有雲稷親自來治療楚月,他才能放心下來。

    白護法咬咬牙:“老血,稍後我用一下寶物傳送靈石,去請雲公子過來。”

    “北洲此地,交給我,你速速去請,夫人的傷勢,只怕一刻都不得耽擱。”

    白護法連連點頭。

    事不宜遲,白護法不多說廢話,直接用精血元氣去啓動傳送靈石。

    只爲能夠短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星海城,與雲稷相見。

    ……

    房中,夜墨寒將楚月放在榻上。

    即便他用真力治癒了,但放下之後,鮮血還是流滿了牀榻。

    那一刻,夜墨寒慌了。

    心臟都在發顫。

    他活了九萬年,原以爲有這人世間最堅硬冰冷的心。

    但現在他害怕的手都在顫抖,他的真力在楚月的傷勢面前,絲毫沒有用處。

    楚月躺在滿榻被鮮血浸透染紅的牀被之上,緩慢地伸出手來。

    玉指,分別鑲嵌進了男子的指縫中。

    她試圖去用自己的手,溫暖着喜愛了九萬年的男子。

    但她的手太冷了,是神農之力都治不好的冷,像屍體一樣——

    思及此,楚月睫翼猛顫,眸光驟然暗沉了下去。

    是啊。

    以前的葉楚月,哪怕在極寒之地,手腳都是熱的。

    如此火與冰的差別,身爲母親的慕傾凰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楚月以爲,她已經是個人了。

    但這冰冷的觸感,與屍體,又有何異呢?

    人皇曾說,九萬年前,她爲抵擋天劫,扛下了無生釘。

    這些釘子如影隨形在她的生活之中,釘住了她身爲人的資格。

    從長安到北洲,身旁知己好友成羣結隊,都是可以託付後背的生死之交。

    而今身在慕府,親人環繞。

    她以爲得到了溫暖和救贖,卻忘記了自己原就是一縷孤魂的事實。

    楚月閉上了眼睛,顫聲問:“抱枕,你說,我是個人嗎?”

    話音才落,脣便被男人給堵住。

    溫暖的火,在充滿血腥味的脣齒綻放。

    男人反握住她的雙手,抵在榻上,用自己全身的真力,溫暖着她。

    “人也好,妖也罷,魔又如何?”

    耳畔,響起了夜墨寒的聲音:

    “我只知道,你是我此生來世生生世世的妻子。”

    “阿楚,你若是人,我便爲人。”

    “你若是妖,我便墮妖。”

    “你若爲魔,我便墜魔。”

    “你是什麼,我便是什麼,你在哪裏,我就去往何處。”

    “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去做,你想走什麼樣的路,我和你並肩而行,你要去多高的山巔,我都一路跟隨。”

    “但是,阿楚,你不能丟下我。”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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