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066章“我在,我永遠都在”
    看到夜墨寒的那一瞬,楚月眼眶微紅,咧開嘴笑,面龐的易容術消失時作螢光散。

    “夜墨寒。”

    她站着一動不動的,握着扇子張開了雙手,啞聲說:“抱我——”

    下一刻,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手掌輕撫她的後背,“受欺負了?”

    楚月搖搖頭,不再是捧場做戲,而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疲憊,用盡渾身的力氣去擁抱住眼前的男人,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近乎貪婪的汲取着獨屬於男人身上的冷竹清香,仿若是救命良藥般,讓她瞬間滿血復活。

    “我要南永寧死。”

    她緩擡起眼簾,眸子蔓延開了清晰分明的血絲。

    “好。”

    男人輕揉了揉她的頭。

    雖不知畫舫裏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玄寒的那一位長公主,讓他的姑娘受委屈了。

    他既心疼她的這份難過和壓抑,又高興於她願意在她面前卸下盔甲。記住網址

    夜墨寒長袖在夜空裏一拂,劃出了淺淺的弧度,引起清風陣陣。

    與此同時。

    永恆河上的畫舫,驟然燃燒起了熊熊烈火。

    他不會讓南永寧就這般輕易的死在灰燼裏,只因他懂懷裏的女子。

    這條命,她想自己去拿。

    “抱枕。”

    楚月窩在他的懷裏,半垂着濃密纖長的睫翼,“還記得戰爭學院那一次,外公和舅舅所說的慕軍出事嗎?”

    “記得,南永寧,與此事有關?”

    “是的。”楚月的眼眸愈發猩紅,“她把慕府士兵的骨頭,做成了玉骨蕭,她跟我說,她的長公主府內,還有一屋子類似的骨玩。抱枕,你說,她是不是該死啊……”

    “罪該,萬死。”

    夜墨寒的眼底,翻涌起駭然無邊的殺意。

    “自古以來,武者都以武道修爲增進壽元,但在數萬年前,如今的玄寒皇室,曾發生了一件醜聞,驚動了整個帝域。”

    夜墨寒緩聲說道:“玄寒皇室內的宗親們,因武道修爲不夠,爲了增長自己的壽元,由此來長生,他們用玄寒祕術‘牽絲魂’將無辜武者的壽元移花接木到自己的武星之上。

    而身中‘牽絲魂’祕術的武者,最終血肉筋脈都會扭曲,被骨髓所吞噬,玄寒皇室還會把他們的元靈,封印在骨頭之內。”

    “其心歹毒,罪不可赦。”楚月咬牙切齒,滿目殺氣似欲滔天。

    夜墨寒點頭:“後來,事情被揭露出來,世人才知,‘牽絲魂’有弊端,會留下永久性的後遺症,嚴重者甚至還會發病,只有那些受害人的元靈纔是唯一的解藥。故而,他們把武者元靈封印在骨玩內,都是爲了來日發病時,好去解除封印,吞噬元靈。”

    “生前被折磨致死,死後還要被封印在自己的肉身骨頭裏做人解藥,真是惡毒至極。”楚月緊皺起了眉。

    “這件事,九幽劍族會去查,給慕府士兵一個交代,恰好各陸的關注點都在神廟會宴之上,是去調查此事的最好時機。”

    “好。”

    迴流雲驛站的途中,楚月將畫舫內與南永寧的對話和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誠然,她直接避開了自己調戲南永寧的內容。

    雖說南永寧是個女人,但她深知身邊這位,醋罈子若是打翻,便不分男女。

    ……

    流雲驛站。

    半夜。

    蒙面的黑衣人,躡手躡腳的進了楚月的房中,放下了一個巨大的盒子。

    楚月和夜墨寒悄然回來時,將盒子打開,就聞到了陣陣的飯香味。

    裏邊儼然放着四菜一湯,還有師父雲劍尊留下的小紙條:

    吾徒小楚,長肉肉。

    楚月眉眼溫柔如水,不由的輕笑出了聲,內心淌過道道暖流。

    雲鬣作爲凌天的隊伍,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故而偷雞摸狗似得來送飯。

    楚月發現紙條的背後還有墨水,便在掌中翻了一頁,赫然看見了背後的字:

    從沈雪姬那裏拿走的靈獸,爲師親測無毒,是大補之藥,小楚丫頭放心喝。

    一瞬間,那叫個哭笑不得。

    這種事,怕是隻有師父雲鬣才能做得出來。

    分明就是盜,還說得理直氣壯。

    楚月和夜墨寒一同喝完靈芝燉的暖湯,推開窗,就看到流雲驛站的夜景。

    偌大的庭院,種植着稀罕的花草。

    穿着軍裝的白髮老人,坐在庭院最邊沿的石椅之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許多個空酒杯。

    每一杯都裝滿了酒。

    只有老人端起酒喝了,剩下杯盞裏的酒水,只被風吹起了絲絲漣漪。

    老伯公喝完酒,慈祥和藹的笑了笑,渾濁孤獨的目光透過眼前石桌旁的空氣,看向了遙遠的舊時光。

    “老朋友們,你們到死,都沒看到帝域一統的畫面,你們說,那是你們的夙願,但這夙願,何等之難啊。”

    老伯公熱淚盈眶,“你們說,我們南征北戰,戎馬一生,是爲了什麼?爲家,爲國,還是爲天下?山河我無能啊,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你們的孩子們,不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楚月心情沉重,胸腔之上彷彿壓着一塊巨石。

    外祖父年輕時,身邊亦有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

    那是北洲的一羣少年郎。

    他們騎着駿馬招搖過市,在北洲大街發出桀驁恣意的笑聲。

    他們喝着烈酒馳騁沙場,揚言要立下萬世功勳,青史留名,卻是萬人去,一人回。

    從那以後,老伯公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獨自一人,和死去的兄弟們喝喝酒,說說心裏話。

    夜墨寒將厚實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掌包裹住了她微涼的手。

    “南永寧害死的慕軍士兵,是外公朋友們的後代。”

    這個時代的男兒們,十幾歲就娶妻生子的多不勝數。

    那些孩子們長大成人後,想要子承父業,繼而從軍,依舊追隨着信仰中的慕府。

    但他們的下場不比父輩好。

    父輩死在沙場。

    他們死在南永寧的長公主府。

    夜墨寒默然不語,就這樣握着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彷彿在無聲中告訴她。

    我在。

    我永遠都在。

    黎明,破曉。

    楚月擡頭望向漸漸亮起的天幕,眼底閃爍嗜血的光弧,沉聲說:“五陸宴,該開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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