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172章 破碎又重組的她,丟失了一切的過往
    彼時的她,同樣被炸開了。

    落地在百鬼之森。

    因爲魏夢三年的折磨,讓她的武體發生了質的變化。

    也就是說,她徹底捨棄了金瞳。

    不需要金瞳,也能活着。

    但破碎又重組的她,丟失了一切的過往。

    她遊歷在百鬼之森,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成長起來,遇到了一隻中毒的小狐狸,有了之後一系列的事情。

    至於魏夢……

    她陰差陽錯之下,與異獸地鬼融合在了一起,徹底成爲了虛空中的一員。

    她作爲新任虛空主人,把一切聽話與不聽話的下屬,都變作只屬於她的異人。

    虛空與帝域戰爭的源來與歷史軌跡的變化,在於一條新令的頒發。

    「虛空生靈,以肉爲食,尤其是帝域的人族武者,他破壞了你們的家園,你們,該喫掉他們。帝域殺了你們的舊主葉皇,讓我們一起爬出虛空,奪走屬於我們的太陽,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憑什麼讓他們來掠奪我們,憑什麼我們只能等待着被獵殺?吃了他們,吃了他們。」

    一旦以肉爲食,虛空生物的原始獸/性就會如火山爆發從而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不僅要喫人。

    還要喫掉同行的朋友。

    喫掉同爲異獸的家人。

    只有強者,才能飽腹。

    魏夢把虛空變得血腥而恐怖,加上囚禁楚月的那三年,只用了短短的六年。

    六年後,虛空的存在,讓帝域誠惶誠恐,讓無數的人們陷入恐懼的陰霾裏。

    陽光溫暖不了平民百姓血液裏的冰冷和毛骨悚然。

    那會兒,百鬼之主聲名鵲起,身邊的護法逐漸變多。

    就在這時,深陷恐懼的大陸武者沒有發現,有一座城,憑空消失在了帝域的境內。

    沒錯。

    是那一座黎明城。

    黎明城跟着魏夢進了虛空,從此成爲了虛空的王宮。

    大大小小的虛空之戰爆發。

    死去的異獸與血泊裏毫無生氣的人族武者相結合,就成爲了後來的異人。

    至於莫初雪,是大焚音陣法失敗後,魏夢偶然的一次機會,獵下了莫初雪。

    可笑的是。

    莫初雪可以逃走的。

    但她爲了救下一對中年夫妻,羊入虎口,視死如歸。

    那對中年夫妻,把最寶貴的月光紗衣送給了她。

    “這是祖傳的月光紗,原是想留給未來的兒媳,姑娘,這是我們最寶貴的東西了。”

    中年夫妻在深夜含淚痛聲。

    對了。

    這對夫妻,丈夫名爲陳二狗,妻子則叫張翠花。

    ……

    魏夢並未殺了莫初雪。

    魏夢戴着遮住半張側臉的罌粟面具,塗着蔻丹的柔荑輕輕挑起莫初雪的下頜,魅聲說:

    “跪下,臣服本王。”

    莫初雪不曾屈膝跪下。

    她的主子只有一個。

    那一身紅衣穿梭叢林驚豔整個鬼蜮的百鬼之主。

    也是在大雪紛飛中把她帶回家的女人。

    魏夢砸斷了她的膝蓋。

    縱然如此,莫初雪也沒跪。

    莫初雪從大腿根部左右,斬斷了自己的一雙腿。

    她趴在血泊,穿着來時的月光紗,在血泊中笑得溫柔又癲狂,像是染盡半壁鮮血的皓月的。

    “初雪一生只效忠一人,只跪一人,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你,魏夢,你真可憐,你麾下能人無數,強者如雲,卻無一人對你忠心耿耿,你這輩子都等不到我的下跪,哪怕你想砸斷我的膝蓋,都等不到,因爲啊,我已經沒有你要的腿了。魏夢,和我比起來,你真的,真的,太可憐了啊。”

    莫初雪的聲音,一聲聲,如一根根針,刺激着已然成爲了異人的魏夢。

    魏夢尖利病態的笑着,“莫初雪,你以爲斬斷雙腿就行了?”

    她抽煉莫初雪的神魂,與最低等最醜陋最脆弱的異獸相結合,讓莫初雪成爲了最噁心的狀態。

    一羣異人按着莫初雪在她的牀前下跪。

    跪了九萬下,再把莫初雪丟到環境最差的虛空邊境。

    那隻與莫初雪結合的異獸……

    名爲,伊蘭。

    ……

    三十二街。

    紫色月光。

    驕陽似火。

    楚月緩緩的睜開了通紅的眼睛,再次望向了陳天柱手裏的刀。

    她喊:“陳天柱。”

    陳天柱茫然的看着他。

    “你的父母,是陳二狗和張翠花嗎?”

    陳天柱詫異,“你怎麼知道?我與父母幼年走散,被杏花村瞎了半隻眼的老人救了,後來再也找不到父母了,只知道他們的名字。”

    “陳家,是否有祖傳之物,與月光有關?”楚月再問。

    陳天柱點頭,“在我幼年時,母親給我指着上了鎖的櫃子,說那是以後給我媳婦的。她說,我媳婦會是像月光一樣美好的人,這祖傳之物,是月的恩賜。”

    楚月嘴脣輕微的哆嗦,眼睛越來越紅,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

    “等等,楚爹,你是怎麼知道的?爲什麼?”陳天柱難得聰明瞭一回,異常敏銳地問道。

    楚月垂落下睫翼,沙啞着聲音道出了這一段陳年過往。

    原來,有些事,早就命中註定。

    陳天柱因母親的話,又因在杏花村時,天上的明月是他看得最多的美好之物,他便因此時常去幻想自己的妻子。

    然而他如月光般美好的妻子,陪伴了他很多年,在世時他從未珍惜過……

    是世事無常?

    還是造化弄人?

    唯有唏噓,才能道盡這陰差陽錯啊。

    陳天柱明白這些時,很顯然晚了太多年。

    他低着頭看向手中的初雪刀,豆大的淚珠簌簌而落,一下,又一下的滴在刀上,溼潤了刀尖的冰霜。

    他擡起手,想用這把刀了結自己廉價的生命。

    楚月的嗓音淡淡響起:“這是她存留在世上最後的痕跡了,若你因此葬身,初雪也會與你同赴黃泉。陳天柱,你的人生,選擇在於你,我不會阻攔你,但她苦了很多很多年,於她而言,世如苦海,而是陳天柱,是她最後的甜。”

    陳天柱發怔,呆呆的看着初雪刀,一看就是半晌。

    五焰城。

    不。

    虛空的每一座城,九萬年來,下了唯一的一場雪。

    雪中,楚月開口:“陳天柱。”

    “楚爹。”

    “嗯?”

    “叫我,伊陳天柱。”

    楚月淺淺一笑。

    她想。

    她知道陳天柱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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