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339章 那便是,美好的少年時——
    白晝符籙,只能看到一刻鐘的畫面。

    而在這一刻鐘內,日月宮殿的高樓之上,一衆美人們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風流少年紅衣着身,無奈地依靠風雪,手裏紈絝地提着一壺酒。

    只見她聳了聳肩,而後喝了口酒,那細微的小表情,落在男人紫色的眼眸裏,帶起了萬千的暗潮。

    卿重霄慈眉善目笑呵呵地捋了捋雪白的鬍鬚,瞅着那精彩萬分冬日之景,便道:

    “尊上你看,這些個小美人兒,隨便單拎一個,都與葉姑娘般配得很。尊……”

    話未說完,就見男人寒冽的眼神投在了老人的身上,似有刺骨的冷風嗖嗖而過,老人登時噤若寒蟬,不說一個字兒了。

    夜墨寒擡起瘦長潔白的手,紋路細膩的指腹,輕輕地揉了揉眉心。

    一雙眼眸裏,似有無可奈何的寵溺,隨即流露出了鮮少見到的溫柔相融。

    與女人爭寵,大抵便是他夜墨寒的宿命。

    認命也罷。

    ……

    大雪之中,龍非煙、左婕妤等人都索性圍聚着篝火,飲着烈酒。

    隨後,卿若水、寧夙、明少俠這些師兄們,亦都過來湊了湊熱鬧。

    章瓷酸溜溜地道:“葉師弟的桃花緣當真是好,不似我們這些師兄,天生寡相,討媳婦怕都是奢侈之事。”

    “噗嗤——”楚月的一口酒直接灑在了章瓷的臉上,旋即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飛濺。

    章瓷這話的語氣,怎麼“寶里寶氣”的。

    簡直酷似黑芝麻陷的小寶呢。

    章瓷不動聲色地擦了擦臉頰的酒漬,眸光幽幽掃過了段清歡。

    段清歡曾說過,她要嫁給星雲宗最會喝酒的弟子。

    “章師兄,來,喝酒,話不多說,都在酒裏。”楚月晃了晃酒壺。

    “那便喝個痛快。”

    章瓷拆開酒壺仰頭就喝。

    一壺酒下去,便喝得面龐漲紅,分不清東南西北。

    段清歡撇撇嘴,“不會喝,就別喝,逞這個強做什麼,真當你是葉師弟呢?”

    “誰說章某不會喝了,拿酒來——”

    章瓷吊着最後一絲清醒,喝了一壺又一壺的酒。

    “咳,咳咳咳咳……”烈酒辛辣得章瓷劇烈咳嗽。

    段清歡搖搖頭,奪走了章瓷手裏的酒,單手扛起了身材高挑的章瓷,朝楚月道:“葉師弟,這廝醉了,師姐先把煞風景的這廝給處理了。”

    少年含笑點頭。

    章瓷在段清歡的肩上雙手亂抓,“我沒醉,我真沒醉,左天猛,你最好離老子遠一點!老子沒醉。”

    衆人:“…………”

    另一側。

    明少俠不知挪了多少次的臀部,才挨近了些龍非煙。

    “做什麼?”龍非煙問。

    明少俠侷促地道:“那個……公主你喫飯了嗎?”

    龍非煙:“?”

    楚月:“?”

    明少俠:“公主你看,這忘憂城真有意思,日月同天呢,呵呵。”

    龍非煙:“……?”

    楚月只覺得不忍直視,以手掩面,不願再看這磕磣的師兄。

    寧夙聞言,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笑聲似有魔力般,從寧夙開始,到卿若水、吳桐、趙浮沉等人。

    直到這充滿生機和朝氣的笑,更響,更大,傳在了忘憂城內。

    四宗之主和關西戰神立於高樓,遠遠地望着這一幕,心裏感慨萬千。

    關西戰神:“年輕當真是好啊。”

    “是啊,若能一直這般無憂無慮的,該多好。”九幽宗主感嘆。

    玄冥宗主笑了笑,“我們老傢伙的職責和信念,不就是守着這些孩子的笑。”

    “什麼?你們也覺得楚月贈送了一千多條神獸出去很不可思議吧?”左天猛驚訝地道。

    衆人:“…………”若非不合時宜,他們真想把嘚瑟又欠揍的這廝,揍得親孃都不認識咧。

    這一天的忘憂城,用兩個字來形容,便是美好。

    若再加幾個字的話。

    那就是:美好的少年時——

    次日。

    玄冥、華清、九幽三宗,與星雲宗告別,打道回府。

    宿醉醒來後的楚月則去了忘憂城的地下牢籠,由關西戰神、左天猛宗主、陪伴在身側。

    關西戰神嘆道:“老朽雖與前忘憂城主不是一路人,但從未想過,她竟會沾染上邪祟毒鳩。”

    “人心隔肚皮,最是不好看清。她惡自她惡,報應少不了的。”

    楚月聲線冰冷,足下的步伐聲響在靜謐的牢籠裏。

    她問:“左宗主,查一查,前忘憂城主和大長老的關係。”

    左天猛回道:“石清蓮,前忘憂城主,是我和大長老共同羈押進地牢的,大長老並不認識。”

    “那就再查。”

    “好。”

    話音落下之際,楚月已經走近了牢籠。

    牢籠一分爲二,左邊關押着石清蓮,生命特徵還算是好,右側的前忘憂城主就吊着一口氣了。

    兩人看見楚月的時候,幾乎都是面布仇恨之色,眼睛裏寫滿了憎惡與憤怒。

    “葉楚月!”石清蓮咬牙切齒,聲音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睚眥欲裂的眼睛,充血又發紅,如野獸般。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師姐。”少年歪頭,咧着嘴一笑,有一絲稍縱即逝的陰狠。

    “我已是落網之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石清蓮驕傲地揚起了下頜。

    “哦,對了。”

    石清蓮露出了癲狂的笑,“你最親愛的二弟卿若水,他的心上之人,已是命不久矣。有她給我陪葬,黃泉路上,我當好好走。”

    其父親石觀海來的慢了一步。

    他看着石清蓮,痛心疾首,“清蓮啊,你怎麼能揹着爲父,做出此等的事情來呢?爲父這一生積德行善,有情有義,對你頗爲器重信任,怎麼就有了你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兒。”

    楚月淡淡地瞥了眼急忙撇清關係的石觀海,眉梢不禁一挑。

    “有情有義?”

    牢裏的石清蓮笑了。

    柵欄的幾縷微光折射在她血色結痂的臉龐。

    是細碎的,斑駁的。

    她笑到淚水肆意地流出。

    “砰!”只見她陡然如野獸般撲到了地牢的鐵欄上,唯有綁着她四肢和脖頸的鐵鏈繩索,死死地桎梏着她。

    石觀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石清蓮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若有情有義,我娘又怎會死?我只差一點,差一點啊,差一點最後的魔神獸之氣,就能用毒鳩復活我孃親了啊。石觀海,你沒有心,你永遠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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