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473章 小公主,這不是你該做的事
    侍從詫然,忍不住道:

    “百里公子,聽說那女尊會是祖女殿下的傳人,當真不祈禱下嗎?”

    “祖女傳人?”

    百里熙垂着薄涼清冷的眸子,脣角勾着嘲諷的笑。

    而後便見他定定地看向侍從,輕輕地挑了挑眉。

    侍從與之大眼瞪小眼,靜靜等待百里熙接下來的話。

    卻見百里熙懶洋洋地道:

    “她若是祖女傳人,那本公子就是天道他爹。”

    侍從:“…………屬下告退。”

    侍從離去。

    冷清空曠的屋子,只餘下百里熙一人。記住網址

    這一回。

    百里熙不再看向佇立於江面的青蓮雕塑,而是星雲宗弟子們所在的北宸行宮。

    “你也看見了嗎?”

    “看見長夜下的罪業。”

    他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

    像是在問風從哪裏來。

    ……

    北宸行宮。

    弟子們俱都在認真修煉。

    左天猛宗主和長老們,則聚在一起商討宗族大比的事。

    楚月盤膝而坐,修煉到後半夜的時候,只聞“呯”的一聲。

    九十七星武神境!

    越接近百星,她就感受到了超強的壓迫感。

    百星以後,纔會像泄洪般的舒適。

    這種“泄洪”的狀態,只怕會持續到歸墟境。

    而楚月在修煉武道境地的時候,元神一道,也不曾停下。

    但世上萬道,固然難如磐石,也有勞逸結合之時。

    楚月起身行走在白鶴洲的江面。

    她仰起頭,望着宛若巨人般的女尊雕塑。

    除了九萬年前在孃胎的那一次,這算是她距離楚南音最近的一次吧。

    夜晚的風很冷。

    是徹骨的冷。

    遠方響起鳥鳴之聲。

    金色的聖光猶如螢火,在晦暗不明的江面躍動。

    “楚南音。”

    楚月淺淺一笑,“我們,又見面了。”

    迴應她的,只有冰冷的雕塑和夜色深深。

    “砰!”鞭子尾端甩過長空,發出了一聲突然的爆響。

    聞聲。

    楚月側眸看去。

    只見雕塑的另一邊,一名被斬去雙腿、拔掉舌頭的女子,衣衫襤褸的,頂着亂糟糟的頭髮,趴在地上擦拭着乾淨的雕塑。

    擦拭的地方,恰好是青蓮女尊的鞋面。

    女子的脖頸拴着狗一樣的鐵圈。

    與鐵圈相連的鏈子,被另一個婢女拿在手裏。

    婢女的另一隻手,又甩出一鞭,摔在那女人的身上,摔得背部皮開肉綻,血液飛濺。

    “你這擦得像什麼話?”

    “以你這種對女尊不敬的態度,鶴皇早該把你千刀萬剮,卻只斬你一雙腿,留你到今日,是你的榮幸和造化。”

    “可憐你不知感恩,還終日懷有怨氣。”

    “顏暮,你如今已是階下囚,已非當年的白鶴洲小聖女。你甚至連我這個當奴婢的都不如,你還不清醒嗎?”

    趴在地上的顏暮,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只機械地重複着擦拭女尊鞋面的動作。

    背部的疼痛,已經刺激不了她。

    只因她承受了九萬年。

    婢女最見不得顏暮這等姿態。

    好似在告訴她。

    她只是個婢女。

    想至此。

    婢女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一鞭子又甩了下去。

    還沒甩到顏暮的身上,就被一隻白淨的手給穩穩當當地抓住。

    婢女順着那手往上看,瞧見紅衣白髮,執扇風雅的少年,吊梢眼裏登時浮起了驚豔之色。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何必這般動怒?”

    楚月笑着把鞭子抽了過來。

    婢女一時失重往前摔去。

    少年一手將她扶住,含笑着說:“白鶴洲的流水地面夜深路滑,姑娘須得小心纔是。”

    婢女羞得面紅耳赤心如小鹿亂撞,結結巴巴回了幾個“是”字。

    卻說北宸行宮,會議結束的左天猛、大長老等人,結伴走出議事大廳。

    五長老道:“天色晚了,不知小月兒是在歇息,還是在修煉呢。”

    “明日即是萬宗大比,以楚寶刻苦辛勤的性子,定是在抓緊時間修煉。”左天猛欣慰道。

    大長老點頭贊同:“小楚這孩子,一向就比旁人刻苦。”

    幾人說着說着,就見雕塑之下,那婢女在楚月面前扭捏造作的宛若即將入洞房的新娘。

    反觀少年,遊刃有餘的讓幾個老傢伙目瞪口呆,擡手遮住了眼睛。

    無不是在說“不忍直視”。

    左天猛瘋狂遏住抽動的嘴角:“咳,我想到萬宗大比還有一件事沒商議好,回去再議吧。”

    大長老語氣沉重:“我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乎。

    左天猛帶着幾個老傢伙,腳底抹油似得溜走了,只在後方之地空留下了幾縷煙。

    ……

    雕塑下——

    楚月慢條斯理的把鞭子一圈圈纏繞好。

    不經意的問:

    “這位階下囚,可是當初被鶴皇拔舌斬腿的那一位?”

    婢女聽到這個像是冷風嗖嗖而過,打了個激靈也冷靜了不少。

    她看了眼楚月身上的宗門徽印勳章,便道:“公子,她叫顏莯,是上一任鶴皇的掌上明珠。”

    “當年,白鶴洲歷經大旱之災不說,還時常有散亂的傭兵們來此燒殺搶掠,企圖榨乾白鶴洲子民最後的價值。”

    “白鶴洲的關鍵時刻,上任鶴皇去世,顏公主卻當了逃兵。”

    “等她回來時,白鶴洲已被青蓮女尊拯救。”

    “她非但不感激,還敢口出狂言,說不可能是青蓮女尊的功勞。”

    “爲此,現任鶴皇拔去了她的舌頭,甚至廢去她的名字,認爲死氣沉沉的暮字更適合她,後面見她不乖,還斬斷了她的雙腿。”

    婢女一面說,一面做賊似得看着四周。

    欣賞着少年容色的同時,心裏感嘆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楚月聽得這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對婢女一笑。

    婢女看得如癡如醉。

    然後……

    一掌無影倏落下,砸在婢女的後腦勺。

    砸得婢女昏厥了過去。

    隨即走向了顏暮。

    顏暮黯淡無光的眼,像是沒有焦距般。

    雙手抓着布條,擦拭女尊石像的靴子。

    忽而,一雙軟靴出現在她面前。

    少年緩緩蹲下,從她手中拿過了布條。

    “小公主。”

    “這不是你該做的事。”

    顏暮失去了布條,空蕩蕩的手還在擦拭石像。

    少年握住了她的手。

    用神識傳音說:“該被白鶴洲子民敬若神明的人,不該是她青蓮女尊楚南音,而該是小公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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