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795章 懷中陣法堆積如山
    ……

    次日,天明。

    晨光熹微。

    遙遠的東方盡頭,翻起魚肚白,掀一片瀲灩的霞色如瀑灑滿了大地。

    上古遺址,位於大炎城的禁地,乃是黃色漫天交織着白雪的荒漠當中。

    遺址之地,驟然響起了神佛鐘鼓之音,傳遍了整個大炎城。

    修行者們飲着露珠,踏上征程,直奔上古遺址。

    楚月集結星雲宗、君子堂兩批人馬,於花自憐閣前。

    “葉姑娘。”

    花家四口,出現在了陽光之下,“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否帶上我們幾個。”

    “花前輩是海神界的老牌陣法師,當爲晚輩之榮幸,哪能是嫌棄?”

    楚月端的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花父頗爲欣賞,隨意地擺了擺手,“誒,哪算得上老牌陣法師,現如今,身體頑疾,鬱於心,早已無當年鮮衣怒馬之意氣風發了。”

    喪子之痛。

    白髮人送黑髮人。

    成爲了他的心魔。

    他已經算不得是一名合格的陣法師了。

    但在那之後,學了一些算卦的皮毛。

    昨夜晚間,臨窗爲葉姑娘算了一卦,發現是凶多吉少,便才拖家帶口而來。

    花辭玉的目光,流露出了一抹犀利之色。

    當楚月朝他看來的時候,花辭玉清俊的面龐便浮現了溫和如水的笑容。

    “葉姑娘,先前的事,我都很抱歉,請你不要往心裏去。”

    花辭玉洵洵儒雅,猶若謙謙君子般作了作揖,神色間已不見昨日醉酒愛而不得的頹廢之態。

    “花某歷經此生最痛,已經決定改過自新,代替兩位兄長在父母膝前孝敬。”

    “此番還得感謝葉姑娘,爲我花家洗清冤屈,險些釀造出大禍。”

    花辭玉說至此處,頗爲愧疚,眸色黯淡無光。

    “阿兄,都過去了。”

    花清清挽起了兄長的胳膊,“日後,我們兄妹二人,定能振興花家。”

    花辭玉扯着臉,皮笑肉不笑,安慰似得擡起手,用厚實的掌心拍了拍花清清的手背。

    “花公子,你有很好的父母,定要好好珍惜。”

    楚月並未多言,只留下意味深長的話,“把流着相同鮮血的家人推向無間地獄,是魔鬼才會做的事,對嗎?”

    花辭玉心臟咯噔一跳,呼吸變得急促,臉色也不再正常。

    對上楚月目光的剎那,心底裏直髮憷,掌心冷汗四溢,身子都顫了一下。

    楚月將其神色變化盡收眼底,隨即不動聲色地往前走去,率領衆人正欲出發。

    “小月姑娘。”

    侍女推着尤自憐老婆婆出來。

    “婆婆。”

    楚月目光溫柔如水,聲線不再清冽,柔和了稍許。

    婆婆蒼老如枯樹的手,在瓷白的瓶裏輕舀了一點兒的水珠,灑在楚月的裙襬。

    “無根之水,聖潔如瓊漿,可洗滌晦氣,闢諸邪。老婆子我,便在閣內,等着你回來。”

    楚月淺淺一笑,俯身下去,纖長的雙手環繞住婆婆的脖頸,輕輕相擁了一下,便才離開了萬花街。

    萬花街外,無上殿的林首席、沈長老、鬱九等,帶着密密麻麻的隊伍等候已久。

    楚月等作爲在無上殿考察的修行者,若要進入上古遺址,須得跟隨無上殿進去。

    同行之人,還有葉羨魚、雲子君、尤京華等。

    “小月,這是祈福陣。”

    途中,鬱九快步來到楚月的跟前,右手出現一個金色的六芒星陣法光圈,散發着一陣陣猶若江面漣漪往外不斷擴的極晝之光。

    “祈福陣法,可爲你增加氣運,尤其是在上古遺址這等地方。”

    “還有這個。”

    鬱九掌心暗閃黑紫色的光弧,宛若沉浸墮落於深淵的一鐮彎月。

    “此乃天羅陣,會爲你桎梏住對方。”

    “這是寒霜陣,若對戰實力高強之人,可冰凍對方片刻。”

    “此乃祝火陣,能將一些毒獸焚燒爲灰燼。”

    “………”

    鬱九接連取出了好多個陣法。

    光陣堆滿了楚月的懷中。

    像一座閃爍着光的小山,擋住了女子清麗又茫然的面孔。

    把同爲陣法師的花家人看得目瞪口呆。

    花父以拳抵脣,乾咳了聲,“鬱靈師,冒昧的問一句,閣下的陣法,都是不要錢的嗎?”

    鍛造一個陣法,從材料,到心神精力,都是枯燥乏味的大工程。

    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不同類型的陣法。

    “要的。”

    鬱九一本正經地回:“還不便宜。”

    花父愣了下,試探性地提醒道:“鬱靈師常年閉關,或有一事不知。”

    鬱九雙目澄澈迷惘地望着花父。

    花父則說:“葉姑娘,已然婚配,還育有一子,養在龍吟島嶼。”

    花母亦是頗爲警惕地注視着鬱九。

    生怕鬱九有什麼不軌之心。

    陸猛後知後覺猛地反應過來,冷哼了聲,怪里怪氣地說:“是啊,兒子都老大了呢,鬱靈師。”

    鬱九怔了好久,驟然反應過來,饒是沉着如他,耳根子不免也紅的如熟透了的蘋果。

    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在原地咳嗽了好久,望着花家父母,張了張嘴,半晌都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楚月擡手扶額,望着花家二老背影的眼底,卻多了些暖意。

    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視到了花辭玉陰冷的面龐和顫動泛紅的眸光。

    他像是蟄伏在樹梢暗處的毒蛇……

    楚月指尖微蜷,半眯起了眼睛。

    “花公子。”

    她低喊了聲。

    花辭玉驚得滿背大汗,警惕地看向了她。

    楚月指向了地上的玉佩,輕描淡寫道:“你的東西,掉了。”

    “謝,謝了。”

    花辭玉整個人都鬆弛下來,蹲身把玉佩撿起。

    花清清留意到這一幕,去往上古遺址的途中,等到花辭玉不注意的時候,來到楚月的身邊,開門見山地問:“葉姑娘,家兄,是否有問題?”

    楚月眸光落在花清清的身上,抿脣不語。

    “姑娘但說無妨。”

    “如若葉某說,辭玉公子暗藏殺心,殺機對向了花家人,清清小姐可會信?”

    家是歸途。

    世人永遠,都傾向於相信家人。

    這也是在未有確鑿證據前,楚月情願閉口緘默的原因之一。

    兩人之間,似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

    花清清擡眸。

    她說:“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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