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847章 凌天諸侯國,神武長安城
    上界執法隊及部分洪荒世家,趁此機會,趕來海神大炎城。

    高臺之上,驚聲一片。

    適才還吆五喝六的陸家主,彷彿在一瞬之間被抽乾了力氣般,狀若無骨地癱倒在了檀木椅上,神情寫滿了令人同情的絕望,眼底的驚色尚未褪去,似如病入膏肓的絕症之人,眼睛突起,佈滿血絲,正死死地瞪着羅盤法寶覆蓋的半壁天,以及肩盤蒼龍如君王的年輕女子。

    先前恭喜祝賀的衆人,面面相覷,無不是啞然。

    若非親眼目睹,誰也想不到王宮內的龍族傳承,葉楚月竟會是最後的得主。

    反觀花滿山,紅光滿面,笑容堆積,大有人逢喜事的精氣神兒,這調轉的情緒,和同樣調轉的陸家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老兄。”

    花滿山的聲音都顯得頗爲嘹亮了。

    “貴府的大小姐沒得上古機緣,是因爲不想嗎?”

    原就沉鬱煩悶的陸家主,險些被花滿山的話給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了。

    陸家主發白的臉色抽動了幾下。

    惱羞的他,頓感無邊之屈辱。

    花滿山許是察覺不到陸家主的憤怒,眼底的笑意更甚,不疾不徐且優雅地喝着涼透了的茶。

    入口即化。

    脣齒留香。

    一貫不愛喝涼茶的他,卻是感覺前所未有的美味。

    “好茶。”

    花滿山笑吟吟地誇讚。

    “陸家主。”

    花夫人略微頷首,自帶雍容。

    一看便知是個禮儀人也。

    陸家主側頭,目光陰冷地掃了過去。

    “還得感激陸家主教女有方。”

    花夫人眉眼清雅,含笑道:“若非是佳人謙遜讓之,我們家月兒,許是得不到這般好的機緣。此前陸家主所說,在陸家舉辦花府新任長老儀式之事,還得照搬纔是,怎能寒了佳人的心。”

    衆人聞言,瞠目結舌。

    謙遜讓之?

    只要是把腦子帶來上古遺址的人都能清楚,這機緣之事,談何讓之?

    分明是強中更有強中手,陸佳人技不如人,棋差一招,敗給了葉楚月罷。

    挫敗惱怒的陸家主聽得此話,終是再難忍住。

    氣血攻心而去,眼前一黑,差點兒當場暈倒。

    一口血,如火山噴發,直接上涌到了咽喉。

    陸家主倒是個有骨氣的人,硬是不讓鮮血吐出來,給狠吞了回去。

    錢康壽看戲似得,心中自是痛快。

    只不過一會兒後,又開始鄙夷花家夫婦了。

    左右那葉楚月也不是花家的孩子。

    一口一個月兒。

    海神界陣法世家上趕着跟下界之人攀親帶,倒不覺得掉價?

    錢康壽心裏滿當當都是陰陽怪氣,泛起了另一種酸味。

    姬家之主落下酒杯置放在了桌面,淺笑道:

    “上古龍族機緣固然很好,但在玉京仙門前算不得什麼。

    很顯然,此番試煉,誰若能進入玉京仙門,纔算是真正的風光。”

    大炎城的部分人,當即抱團附和。

    花滿山目光冷淡,卻也不多言。

    那側——

    人羣喧譁,討論之聲此起彼伏匯聚一起如熱鬧的集市。

    “砰!”

    “刺啦!嗤嗤!”

    雷霆禁制,電光閃爍,猶若烈火灼燒着藍雪姬兩側手臂的皮肉。

    她的雙手,不知疼痛般,緊緊地攥着囚車之上牢固的兩根柱子。

    眼睛瞪大到了極致,倒映出羅盤法寶,蒼龍之女。

    “怎麼會?”

    藍雪姬咬緊了牙關。

    嘶啞的聲,一字一字,帶着刻骨的恨,從嗓子眼裏蹦出來。

    “葉楚月,你當真是僥倖。”

    “就連青天,都時常眷顧於你。”

    “你何德何能?”

    她發紅的眼睛,佈滿了霧色,凝聚成晶瑩的珠沿着眼梢往下滴落。

    天道何其不公?!

    葉楚月初次來到上古遺址試煉,就能承蒙上古之龍的青睞。

    她似乎都能想象到,試煉結束之際,葉楚月在她面前將會是怎樣的耀武揚威。

    “陸佳人,你真是個廢物。”

    堂堂陸府大小姐,連一個下界來的孤兒都鬥不過。

    真是白瞎了陸家傾其所有對其的栽培!

    藍雪姬深吸了口氣,眼底的陰翳,恍惚間便像是子夜爬行於林的冷血毒蛇。

    她在心底,無聲說:

    還沒結束。

    葉楚月。

    別高興的太早了。

    我可不是陸佳人那個廢物!

    ……

    夜幕降臨,月色皎皎。

    另一輛的囚車內,斷了腿的白髮老人提着見底的空酒罈。

    霧色淺淺。

    老人灰濁的視線既驚巨龍得主,後看到藍雪姬,便是搖了搖頭。

    他耷拉着頭,孤聲自語:

    “救不了,救不了……”

    這世上的人和事都有定數。

    隨她去。

    隨風去。

    黑了的心腸白不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老人即便如此想着,卻是難以釋懷,眼裏的稠愁難散,多是遺憾。

    ……

    “嘭——”

    上古,王宮。

    楚月裹靴的雙足,平穩落地,立在了陸佳人的面前。

    “你很高興?”陸佳人擦去嘴角的血,無力地問。

    “陸小姐。”

    楚月心如止水,直視陸佳人那充血的眼睛,淡聲說:“我下界億萬武者的祝福,又如何是你孤身一人,能與之並論的?”

    既是疑問的口吻,更爲肯定的語句。

    像大海無量般的冷淡。

    又在這份平靜之下,埋藏着隨時喫人的暴風雨。

    她用同樣的話術,以同樣的羞辱,送還給了陸佳人。

    陸佳人抿緊了脣瓣,喉間血液的腥味讓她反胃。

    而更讓她反胃的,是葉楚月的這一張臉。

    “你只是個下界之人!”陸佳人道。

    “下界人,也是人。”

    楚月往前走踏出一步。

    “黃白之物,權貴之重,將泯然如海的衆生分爲三六九等。”

    “你自詡高人一等,弱者如蟻任你踐踏,哪怕喝着同樣爲人的鮮血,你也心安理得。”

    “既是如此,人若非要分個高低貴賤,心懷不軌,品德不端,無法磊落直面三尺神明之人,纔是最卑賤。”

    “如你所說,我葉楚月,行端坐正坦蕩蕩,不懼十殿閻君諸天神佛之審判,生是下界之人,流淌着我下界的鮮血又如何?此生只行凡人之道,唯有凡骨凡身和一顆凡人之心面蒼天又如何?”

    “下界帝域,凌天諸侯國,神武長安城人,正是——葉某葉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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