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世萌寶:天才孃親帥炸了 >第2884章 謝了,少年
    攜滔天戰意而來的星雲宗上下之人,無不是在那一排排的神獸脊背怔愣住了。

    雲王殿下?

    是……

    他們所想的……那個雲王嗎?

    星雲宗人,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卻說從九霄到平地之上的修行者們,被神獸的驚動聲吸引。

    一道道目光俱都看了過去。

    爲首的左天猛穿着精心鍛造出的戰甲。

    旁側佇立着一方墓碑。

    墓碑底部還帶着泥土,上方被左天猛用吉利喜慶的紅色綢帶綁了個蝶翼之結。

    此外,墓碑的後方,還繫有披風。

    乍然看去,不知曉的,怕還以爲墓碑成精了。

    “宗主……?”

    楚月垂眸看去,哭笑不得。

    卻見大長老一把年紀了,還跟葛蘭花婆婆一起拽着橫幅。

    醒目的幾個大字,讓許予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便是:

    護我天驕,正義不敗。

    日出東方,月與星雲!

    ……

    那一剎,楚月的耳根子難得滾燙髮紅。

    一貫厚顏的她,竟覺得是萬分的羞恥。

    “咳,咳咳咳……”

    四長老褚嬰以拳抵脣,乾咳了幾聲。

    若是可以,他真不想承認自己是貴宗的長老。

    “月……月啊……”

    饒是左天猛這個一宗之主,陡然間陷入尷尬的氛圍,亦是語無倫次了。

    神獸載着他們而至。

    左天猛等人這才發覺執法隊的人還在。

    一時都站不住了,不知擺出怎樣的表情。

    “界主大人,這位是左天猛宗主,來者,都是星雲宗的師長或者同門。”

    楚月自然說罷,悄然間給了個眼神,星雲宗人方纔從神獸的脊揹走下,邁入這雲霄之中的金鑾殿。

    大長老白髮飄飄,頗爲拘謹。

    按理來說,星雲宗饒是成了菩提之地的第一宗門,但與界天宮、雲都等是萬萬不能相提並論的。

    若非諸神之日,饒是普通聖宗,都難以見到眼前的這些尊貴之人。

    “原是楚雲王的師長和同門。”

    界主稍稍點頭,目光環視一圈,眼底含着溫和的笑意,有着海納百川般的浩瀚。

    楚雲王?

    葛蘭花心臟猛的一驚。

    左天猛激動不已。

    若說先前還不敢斷定,如今聞言,都已清楚瞭然。

    只是讓星雲宗的師長、同門,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的是,爲何不久之前還要爲葉楚月的生死存亡而擔憂,這才一會兒,就成了雲都之王。

    骨武掃了眼漫天的神獸,掀着菲薄殷紅的脣,戲謔地道:

    “上古遺址試煉之時,城外的修行者若要進城,須得等到一日之後。”

    骨武殿主原是想將這一把火燒到星雲宗的身上去。

    只是,她的話還沒全部說完就已經被楚月給利落地打斷了。

    “放肆!”

    楚月微擡下頜,冷喝出聲。

    嗓音凜冽透着不怒自威。

    骨武殿主對上那古井無波的沉寂金眸,眉峯淡淡地蹙起。

    下一刻,心底翻涌起如瀑的不痛快。

    葉楚月一個雲都新王,歸墟之境,豈敢對她這坐穩江山之位的骨武殿主呵斥?

    骨武殿主眸色如毒蛇般的陰冷。

    “骨小姐身居殿主之位,豈敢以下犯上,指桑罵槐?”

    楚月冷笑道:“今日試煉,得玉京仙門,是洪荒三界普天同慶之事,上界諸尊遠道而來都是貴客,豈有你這般暗罵貴客的道理?”

    骨武殿主聽得此話,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頭疼到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動。

    她惱怒地望着葉楚月。

    還留在此地的上界之尊,眼神頗爲茫然。

    “沐府尊者,於本王有知遇之恩,本王定不允許你羞辱沐府!”

    楚月盛怒。

    沐府青年:“………”

    骨武殿主咬牙切齒。

    大炎城忙出來打了個圓場。

    “楚雲王所言甚是,普天同慶,洪荒共歡,多少年了,上古遺址頭一回出現玉京仙門,遠道而來的都是我大炎城貴客。”

    炎梟疑惑地看向了父親。

    父親不會不明白,葉楚月是個樹大招風的人。

    縱然不與之匹敵,亦要敬而遠之。

    他這爹自打承認了上古遺址是夏莎將軍第一個發現的後,對葉楚月好的不行。

    “二哥。”炎梟嗤笑,“爹莫不是被刺激的神志不清了?”

    炎如墨沉吟不語,訥訥地望着血腥之地藍雪姬的屍體。

    “遲早引火燒身。”見二哥不理自己,炎梟便悶哼自語。

    而這時,上古遺址的試煉,算是徹底的結束。

    剩下的第五、第七兩位隊長,便帶着各自的成員回到執法處覆命。

    “趙賢弟。”

    沐府青年沐擎天看向了趙家少年,“稍後,一道同回吧。”

    少年的神情平靜如水,望着楚月的目光,充滿了探究。

    趙家……

    當真要與這樣的一個人爲敵嗎?

    祖父說過,不要小覷這世上任何的一隻螻蟻,一粒種子。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趙家賢弟?”

    “好。”

    少年回過神來,扯出了一個笑容。

    他在無人注意時,加深了精神之力,使自己的元神之音,響在了楚月的顱腔。

    “葉姑娘,小心沐府,加強海神的界面壓制。”

    他留下了這麼一番話,便不動聲色地帶着人,跟上了沐擎天。

    沐擎天腳步微頓,元神泛起了一絲漣漪,捕捉鎖定了少年的元神波動。

    他笑容滿面,目光深邃,狀若不經意地問:“趙賢弟,方纔可是在與人交流?”

    “交流?”少年一臉茫然,“不知兄臺何出此言?即將回程,我與我的侍者交代回府的事宜,還需要與兄臺稟報嗎?”

    “那是不必。”沐擎天爽朗笑之,手掌拍在了少年的肩膀,“你看你,性格不如你家阿兄阿姐之豁達,我雖不是趙家之人,卻和你阿兄阿姐交情匪淺,你身子骨弱是衆所周知的事,對你關心,也是正常。”

    少年因爲體弱多病,性情在諸多的弟兄裏,是最爲敏感薄弱的一個。

    “多謝擎天兄。”

    沐擎天眼底浮現出了陰狠之色,旋即便已掩去。。

    少年抿緊了脣瓣,用眼角餘光掃了眼葉楚月。

    他不知曉,今日所爲,是否會釀成大錯。

    只是思考猶豫之際,甚至還未確定路該如何走,應當如何抉擇,便就那麼說了。

    就當他要消失在這片上空的霎時,顱腔,涌入了溫暖治癒的神農之力,猶若從天邊盡頭舀起的一杯聖水,且響起了女子清冽的聲音:

    “謝了,少年。”

    “願你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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