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漁眠：“……”
他是以爲他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剛好語文老師走了進來，秦漁眠也就沒再說什麼。
……
“寒哥，打球去嗎？”鄧遠澤抱着個籃球在後門口問靠着牆玩手機的少年道。
由於葉寒程剛來的第一天就請全班同學喫零食，贏得了大部分民心，因此他身邊也多了些說得上話的同學。
葉寒程中斷和邱高迢的聊天，把手機往兜裏一揣就站起身：“走吧。”
臨出門前，他往秦漁眠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姑娘正用鉛筆給另外兩個女生在手背上畫畫。
趙前走過來問她：“體委，你在哪個班考試？”
期末考試的考場已經分佈下來了，按照學校的尿性，每個考場只能有兩三個同班的同學。
秦漁眠一邊給郝佳佳在手背上畫她的愛豆小人兒，一邊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思學樓那邊的高二實驗班。”
聞言，趙前不禁有些失望：“我在藝術班。”
隔了半個操場呢。
葉寒程打完球回來，卻不見他老婆在教室裏。
他胡亂把校服套上，走過去問郝佳佳：“體委呢？”
聽到聲音，郝佳佳擡起頭，不確定道：“應該是去上廁所了吧。”
不過，體委這廁所是不是去得有些久？
都快上課了。
正說着，秦漁眠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校服袖子擼到了手肘處，露出纖細白嫩的手臂，披散着的黑色長髮不知何時紮了起來。
郝佳佳：“體委，寒哥找你。”
秦漁眠自然注意到了站在他們課桌旁邊的少年。
她朝着葉寒程投去詢問的眼神。
葉寒程純粹就是沒看見自家老婆習慣性地問一句，就像孩子回家沒看見自家老媽都會問一句“我媽呢”一樣。
少年視線飄忽不定，餘光陡然瞥到秦漁眠的衣角似乎溼了一片。
葉寒程動作自然地伸出手去，拽住秦漁眠的那片衣角，手下的觸感果然是溼乎乎的。
少年眉頭緊蹙：“衣服怎麼溼了？”
“洗手的時候不小心弄的。”秦漁眠語氣淡淡道。
“其他地方呢？溼了沒？”葉寒程的手順着小姑娘的衣角往上移，從細得要命的腰肢滑過……
秦漁眠對少年的親近有些不習慣，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態度冷淡：“沒有。”
葉寒程手一僵，顯然也察覺到自己的舉動不妥，與此同時心裏也有點委屈。
這是他老婆！
重生前他想親就親，想抱就抱的老婆。
現在卻連摸一下都不行了。
見少年眼裏的光都黯淡了下去，秦漁眠感到疑惑又好笑，抿了下嘴脣，開口：“好像袖子也溼了。”
葉寒程這次沒敢上手摸了，而是乾脆利落地把自己的校服脫下來：“先穿我的吧，別感冒了。”
天氣熱，少年校服裏面就穿了件背心，身材修長高大，臂膀上還有勻稱的肌肉，鎖骨凹凸有致，怪性感的。
郝佳佳已經抱着之前喫剩的瓜子挪到了楊茂他們那邊，伴隨着咔嚓咔嚓的嗑瓜子聲響起的是少女的驚呼：“靠靠靠！！班草脫衣服了！”
楊茂聽得一驚，忙轉頭去看趙前，對方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
楊茂說：“這新來的什麼毛病？大庭廣衆之下脫衣服，還要不要臉了？”
奈何郝佳佳已經沉迷於美色，根本沒聽到他的含沙射影：“班草的身材真好啊，也不知道有沒有腹肌。”
楊茂不滿道：“我也有腹肌好嘛。”
郝佳佳斜睨了他一眼：“就你這身板，還腹肌呢，能把肚子上的肥肉減下來就不錯了。”
感覺自己受到鄙視的楊茂梗着脖子道：“不就腹肌嗎？我鍛鍊個幾天就能有三塊！”
郝佳佳沒什麼語調波動地說：“那你好棒棒哦。”
楊茂：“……”
郝佳佳沒理會他幼稚的行爲，繼續偷偷觀察葉寒程和秦漁眠。
對於少年遞過來的校服，秦漁眠半晌才伸手接住：“放學還你。”
少年的校服對秦漁眠來說還是太大了，衣襬一直蓋到膝蓋上方，寬寬鬆鬆地套在她身上，袖子都挽了好幾圈。
葉寒程倒是挺滿意的，他老婆也沒少穿他的衣服，尤其愛穿他的襯衫，衣角只到大腿，剛好可以包住臀部，襯衫下是一雙瑩白如剔透佳玉的長腿……
想着，少年的目光往下移，卻只看到被寬鬆的褲子包裹住的雙腿。
葉寒程：“……”
秦漁眠不知道葉寒程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穿着少年的校服回到自己的位子，任課老師剛好在這時走了進來。
“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今天我們複習橢圓和雙曲線……”
今天的晚自習是陳蘭萍的，她吃了晚飯纔來學校，結果一到辦公室，還沒放下包就見她隔壁桌的許老師重重地把水杯放下，面色不善地看着她道：“陳老師，秦漁眠是你們班的吧？”
陳蘭萍轉頭看向許老師，遲疑道：“是我們班的。”
許老師冷嘲熱諷道：“你們班同學膽子可真不小吶，連年級前十的同學都敢打。”
陳蘭萍眼皮子一跳，難怪她今天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原來是秦漁眠這死丫頭又給她惹麻煩了。
她也不問打人的原因，直接道：“許老師，秦漁眠打了誰，我讓她過來給人家道歉。”
“我們班的徐莉莉同學，人家可是有希望考重本的，結果被你們班秦漁眠這麼一打，也不知道會給人家留下怎樣的心理陰影，下學期可就是高三了。”許老師是實驗班的班主任，她預估過班裏有哪些同學可能考得上重本，徐莉莉就是其中一個。
聽許老師說秦漁眠打了有希望考重本的同學，陳蘭萍氣得臉都黑了。
“許老師，秦漁眠在我們班就是個蛀蟲，連骨頭裏都是黑的，她打人估計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我立馬把她叫過來，隨便許老師你處置。”
“這事不是我想怎麼處理就能怎麼處理，還得看徐莉莉的意思，如果她認錯態度良好，徐莉莉原諒了她，那就寫個檢討，背個處分，賠了人家醫療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