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佳佳他們聽說了這事,雖然有些捨不得,但也知道秦漁眠做出這樣的選擇肯定是對她有利的。
“秦班,那你要下半學期才能回來和我們一起上課了?”
“嗯。”
郝佳佳:“秦班,我會很想你的。”
楊茂提議:“我們明天去聚餐吧,算是給秦班送別。”
秦漁眠:“……”
送什麼別啊,她又不是不回來了。
但見楊茂他們已經開始商量在哪兒聚餐,她不好給大家潑冷水,便沒說什麼。
“那聚餐的錢……”衆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了葉寒程。
葉寒程也不負衆望,開口道:“我出。”
衆人狂歡:“寒哥萬歲!”
秦漁眠無奈地搖頭笑了笑,擡眸之際對上少年認真的目光,她不由得怔愣了一瞬。
而後若無其事地別開視線。
“邱哥,寒哥明天請我們大家喫火鍋,你要一起嗎?”烏魚衝着剛從外面回來的邱高迢喊道。
邱高迢也不客氣,直接道:“我想喫燒烤。”
葉寒程踹了他一腳:“挑什麼食?有的喫就不錯了。”
邱高迢:“我剛失戀,你就不能請我喫頓好的?”
葉寒程嗤笑了一聲:“活該。”
最後大家一商量,想喫火鍋的就去胖哥火鍋店,想喫燒烤的就去老王燒烤攤。
秦漁眠選擇喫火鍋,葉寒程自然也就跟着一起,邱高迢則帶隊去燒烤攤。
班裏大半同學基本都來了。
秦漁眠和葉寒程坐在一起,烏魚帶頭給秦漁眠敬酒。
“秦班,祝你集訓順利。”
“秦班,你可要經常回來看我們啊。”
喬小菡握着手中的果汁杯,擡頭看了秦漁眠一眼,然後又很快低下頭去。
做足了心理準備,她才端起果汁,稍微拔高了些聲音:“秦班,祝你學業有成。”
秦漁眠和她碰了下杯,笑道:“謝謝。”
喬小菡還是有些緊張,喝果汁喝得有些急,但眼睛裏多了點平時沒有的光彩。
其他人還想跟秦漁眠喝一杯,卻都被葉寒程給擋回去了:“哎,你們適可而止啊。”
說着,還瞪了帶頭喝酒的烏魚一眼。
葉寒程給秦漁眠夾了一片肉:“秦班,別和他們喝了,喫點東西。”
“謝謝。”秦漁眠將酒杯往旁邊推了推,看樣子是不打算再動了。
烏魚轉頭朝着在廚房裏忙活的老闆喊了一聲:“胖哥,能唱K嗎?”
“能唱。”老闆的聲音伴隨着菜香飄出來,“CD在箱子裏,想唱什麼歌自己找。”
胖哥家還在用着老式的DVD,在電視機邊上放着個大音響,連接着話筒。
烏魚拿着話筒先“喂喂喂”的試了下音,然後才故作一本正經地開口:“今天是我們高三四班第一次聚餐,在此要特別感謝我們的贊助商,寒哥!”
其他同學配合地鼓掌。
葉寒程撿了顆花生米扔過去:“你他媽不會說話就換個人主持。”
烏魚做了個躲閃的假動作,嬉皮笑臉道:“好的,現在有請我們班的班長,秦班上來說兩句。”
秦漁眠卻站起了身,徑直走過去,從烏魚手中接過話筒。
烏魚立即一溜煙回到飯桌。
秦漁眠拿着話筒,神色不冷不熱,淡淡地掃了眼衆人:“我出去集訓這段時間,班長由寒哥暫代。”
“好的,秦班。”烏魚大聲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乖乖聽寒哥的話。”
秦漁眠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還有,不許惹老班生氣,高三四班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如果有同學被人欺負了,一定要出手幫忙。”
聽到這話,喬小菡眼圈突然就紅了,鼻子也有些酸澀。
烏魚:“以後要是有人再敢欺負我們班同學,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秦漁眠彎着手指在額角敲了敲:“我的話說完了。”
她將話筒放在旁邊的桌上,隨後回到自己的位置。
烏魚將氣氛再次活躍起來,有同學拿着話筒鬼吼鬼叫的亂唱一通。
有女生邀請葉寒程一起唱,被少年給拒絕了。
身旁的秦漁眠半天都沒出過聲,葉寒程轉頭朝着小姑娘看了一眼。
只見秦漁眠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面上沒什麼表情,一雙杏核眼直勾勾地看着正在唱歌的人。
葉寒程忽然有些喫味,秦班爲什麼要一直盯着那個人看?他唱歌明明更好聽。
葉寒程伸手將秦漁眠的腦袋掰到他這邊:“秦班,你不許再看他了。”
秦漁眠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迷茫,眼神也不像平時那般清明。
葉寒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老婆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他朝桌上看去,發現秦漁眠的杯子裏是透明的液體,也就是白酒,而不是啤酒。
葉寒程捧着秦漁眠的臉,放輕聲音問道:“秦班,你是不是醉了?”
秦漁眠仰着頭,又眨了眨眼,萌得葉寒程忽然有種想親她的衝動。
良久,秦漁眠遲鈍的大腦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地回答:“沒有。”
葉寒程一看她這反應慢半拍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醉了。
少年手癢地捏了捏她的軟乎乎的耳垂:“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漁眠白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當我是傻子嗎?
葉寒程:“……”
“那你說,我是誰?”
秦漁眠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半晌後開口:“寒哥。”
小姑娘放軟了聲音,帶着幾分嬌糯的腔調。
葉寒程怔愣了幾秒,而後爆出一句:“草!”
這就是他香香軟軟的小嬌妻好嘛!
秦漁眠微偏頭,瞳孔乾淨又澄澈,像是迷失在森林的小鹿。
葉寒程誘哄道:“秦班,再叫一聲。”
喝醉的秦漁眠表現得格外聽話,真就乖乖地又叫了一聲:“寒哥。”
葉寒程還想聽秦漁眠叫聲好聽的,於是壓低聲音哄道:“秦班,叫聲老公好不好?”
秦漁眠是喝醉了,不是變傻了,她雖然大腦運轉得慢,但似乎也知道“老公”這兩個字不能隨便亂叫,所以抿着脣沒開口。
葉寒程捏了捏秦漁眠臉蛋上的軟肉,嗓音裏帶上了溫柔的聲線:“乖老婆,就叫一聲。”
“叫一聲,什麼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