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葵。”白啓帆脫口而出,看到躺着的容月正巧甦醒過來了,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解釋道:“那幾盆花確實是我出海帶回來的。
你對花花草草不怎麼感興趣,但母親喜歡,我就全部送給母親,我原本以爲是母親轉送給你的......”
容月虛弱的笑了笑,滿臉都是幸福:“我相信你......”
楚雲瑤不想摻和到白家的家事裏,“這就難怪了,天竺葵對孕婦刺激很大,不宜放在臥室裏,還是早早的擺放到外頭去爲好。
既然沒事了,我就先離開了。”
楚雲瑤轉身就往外走,被白啓帆和張大夫同時喊住了。
“恩人請留步。”白啓帆快步追上來,“雖然錢不足以表達白家對您的感激,但診金是萬萬不可少的,您開個價吧。”
楚雲瑤迴轉身,想着墨凌淵沒給楚家一分錢的聘禮,渣爹摳門的沒給自己一分錢的陪嫁,此刻她是身無分文。
思索着楚家和墨家都不可能是自己長久的停留之地,爲了往後打算,還是存點私房錢比較好。
楚雲瑤在心裏盤算了片刻,對着白啓帆伸出兩根手指頭。
白啓帆出了廂房,對着容修耳語了幾句,容修瞥了那抹瘦小的身影一眼,立即打馬離開。
張大夫一生癡迷醫術,握着手裏的金針,懇切的問:“老夫眼拙,還望小醫仙勿要見怪,小醫仙醫術遠高於老夫之上,可否收老夫爲徒,傳授老夫金針刺穴之術?”
楚雲瑤嚇了一跳,看到張大夫那張鬚髮灰白的面孔,連連擺手:“受不起受不起,我可以傳授您金針刺穴的手法,不用拜我爲師,會折煞我的。”
張大夫半信半疑,以爲是楚雲瑤的推脫之詞,便開口道:“那,小醫仙可否取下臉上的帕子,讓老夫認一認,往後老夫見到小醫仙,也便於以禮相待。”
說着,拿起紙筆,刷刷的寫下兩個藥方,遞給張大夫:“這是我要抓的藥材,我手上現在也沒錢,就畫一幅金針刺穴圖當做藥錢吧。”
張大夫大喜,吩咐藥童去抓藥,自己搬了張凳子坐在楚雲瑤身邊,一邊看着她畫圖一邊聽她講解。
等到楚雲瑤畫完,將圖冊交給張大夫的時候,容修已經抱着一個帶鎖的小木盒子回來了。
白啓帆接過容修手裏的小木盒子,掂了掂重量,將盒子遞給楚雲瑤:“這是給您的診金,還不知道小醫仙尊姓大名?”
楚雲瑤抱着紅木盒子,漆黑如墨的大眼睛笑成一彎新月,“我叫楚雲瑤,白老爺,往後我們還會經常見面的,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楚雲瑤一手擰着配好的藥包,一手抱着賺來的財寶,美滋滋的往外走。
容修額頭上還纏綁着紗布,站在門口侷促的搓着雙手,臉色微赧:“楚小姐,得罪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我,我備了馬車,送您回去吧,就當是我給您賠罪。”
沒有容嬤嬤在身邊監視自己,楚雲瑤求之不得,輕輕一躍跳上馬上,坐進了車裏。
容修一抖繮繩,馬車啓動,他轉頭問坐在車裏的人:“楚小姐,你住哪裏?”
“少帥府。”楚雲瑤隨口回答,迫不及待的打開紅木盒子,眸底光芒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