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的頭猝不及防的撞過來,紅脣貼到了正伸着腦袋往裏看的段長宇的臉頰。
柔軟溫熱的觸感襲來,屬於女人身上獨特的清香縈繞在鼻尖,從未跟女人有過任何肢體接觸的段長宇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響,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石化了!
墨凌淵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兩人,鑽進洞裏,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鋪了雜草和外衣的地面上的楚雲瑤。
他衝過去,將毫無知覺的楚雲瑤扶起來抱在懷裏,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呼吸雖微弱但均勻,卻渾身冰冷發涼,毫無意識。
“你就是雲澈?”墨凌淵漆黑的眸如利刃般朝着寶兒射過去,沙啞乾澀的嗓音冷酷嗜血,對着段長宇道:“還愣着幹什麼?給我亂棍打死。”
段長宇被墨凌淵在身後猛地推了一把,身子往前一撲,將寶兒壓倒在石壁上,手忙腳亂的想要起來,卻不小心一巴掌撐在了寶兒的心臟的位置。
綿軟的觸感讓段長宇的大腦徹底宕機,臉頰和耳朵熱的如火般,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部漲成了豬肝色......
聽到墨凌淵的命令,段長宇立即拋棄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信念。
本能的替寶兒解釋:“少帥,他不是雲澈。”
墨凌淵抱起楚雲瑤,冷然一笑,“你如何得知她不是雲澈?”
墨凌淵沒見過雲澈長什麼樣,只聽遲夜白粗略的描述過那人的外貌,如今見寶兒一身男裝,雖然衣衫破碎,臉上和手臂上都帶着深深淺淺的傷痕。
但依稀可以辨別出那張臉五官精緻,眉目清朗,身材偏瘦,身高不足。
段長宇剛從寶兒胸口上拿開的手又覆了上去,結結巴巴的道:“雲澈是男人,可她,她,她是個女人。”
有胸的!!
墨凌淵:“......”
寶兒羞的滿臉通紅,想也不想,一巴掌扇在段長宇的臉上,淚水盈盈:“登徒子,拿開你的髒手。”
段長宇聽到寶兒脆生生的哭訴指控聲,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他趕緊收回手,對着自己的另一張臉又扇了一巴掌,“姑娘,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他。
第一次觸碰確實不是故意的,寶兒還可以理解。
第二次的觸摸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
死變一態!
臭流一氓!
簡直不可饒恕。
但跟自己的清白比起來,小姐更重要一些。
寶兒顧不得那麼多了,撲過去抱住楚雲瑤,梗着脖子跟墨凌淵對峙:“你們跟那羣黑衣人是一夥的?小姐手裏沒有印章,你快放開她。”
如果不是段長宇說她是個女人,墨凌淵早就將人一腳踹飛了。
聽到寶兒說的話,墨凌淵更緊的抱住了楚雲瑤:“她是本帥的少夫人,本帥圍着這座山尋了她三天三夜,你又是她什麼人?”
寶兒怔愣住,見墨凌淵對楚雲瑤似乎並無任何傷害之心,止住了眼淚,“小姐,小姐從未跟我說過她已經嫁給少帥您了。”
她只知道楚雲瑤是翻出少帥府的院牆帶着她乘坐馬車離開的,但從不知道楚雲瑤竟然就是少帥府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