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的稱呼從墨凌淵變成了少帥,語氣冷漠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就連肢體語言,都透着濃濃的戒備。
墨凌淵氣的拂袖離開。
目光陰鷙的盯着躺在血泊中的李伯,嗓音一沉:“把人帶去地牢!”
陰暗的地牢裏,失血過多的李伯趴在地上,哭聲悽慘:“少帥,您如果不想少夫人死,就趁早休了她。”
墨凌淵氣笑了,“本帥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本帥看在你盡心盡力的伺候過我母親的份上,尊你一聲李伯,難不成你真當自己是本帥的嫡親長輩了不成?”
李伯抽搐着,心有不甘:“如果您心裏還念着夫人的好,就更不應該跟少夫人在一起了,督軍說......”
墨凌淵惱怒的打斷他:“我本以爲你一心忠於我母親,沒想到竟然是我父親的人,你潛伏在我的少帥府這麼多年,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這次刺殺雲瑤,是我父帥的旨意吧?”
李伯沉默了。
墨凌淵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椅,“敢情本帥從你嘴裏也問不出什麼了,既然如此,留你一個全屍吧。”
鮮血從李伯嘴裏流淌出來,他的嗓音含糊不清:“少帥,我不告訴你真相,只是怕你陷入兩難的境地,你聽老奴一句勸,休了少夫人,趁早跟少夫人劃清界限吧。
往後,你們倆橋歸橋路歸路,發生任何事,也不會輕易牽扯到感情。
她是楚家的嫡女,是楚青澤的女兒,本就跟你勢不兩立。”
墨凌淵聞言,高大的身子緩緩蹲下,“在我少帥府,除了你,還有多少人是父帥安排進來的?”
難怪上一次,他將曾佳麗的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父帥只是冷哼了一聲,並不相信。
“是嗎?”墨凌淵站起身,“既然如此,確實留不得你了。”
墨凌淵剛走出兩步,正要了結李伯的護衛就叫了起來:“少帥,他咬舌自盡了。”
墨凌淵轉身,定定的盯着到死都不瞑目的老人,滋味莫名。
“擡去督軍府,把屍體交還給父帥。”
墨凌淵頭也不回,大步出了地牢。
管家按墨凌淵的要求,將所有護衛和傭人都召集到了院子裏,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墨凌淵的發落。
墨凌淵站在這羣熟悉的面孔前,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子,站定。
犀利的視線掃過衆人,語調微涼:“知道我這個時候叫你們聚在這裏是爲什麼嗎?”
墨凌淵下巴點了點不遠處被護衛擡出來的擔架。
上面躺着的李伯渾身是血,已經斷了氣,一條被白貂撕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垂落下來,鮮紅的血跡灑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透着濃烈的鐵鏽鹹腥味道。
模樣慘不忍睹。
有些受不了的膽小傭人已經捂着快要作嘔的嘴巴閉上了眼睛。
墨凌淵的嗓音冷涼如冰:“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都是我從督軍府帶過來伺候過我母親的人了,但凡裏面有忠於父帥和我母親的。
無論你往日暗地裏對少帥府做過什麼,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們要自己站出來,離開少帥府。
往後,但凡被我發現有人往外通風報信的。
下場會比這悽慘一萬倍,禍及長輩子孫,株連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