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淵依然坐在牀沿邊,定定的看着她,既不說話也不離開。
寶兒見狀,捂着嘴偷笑,去給楚雲瑤拿乾淨的衣服和生理帶。
楚雲瑤看着他褲子上的血跡,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弄髒你的衣服了。”
“無礙,你沒事就好。”墨凌淵說着,大掌又往被子裏伸,溫熱的掌心覆蓋在她冰涼的肚腹上,“還疼嗎?有多疼?
往後是不是每個月都會這麼疼?”
奶孃正好端着紅棗茶進來,笑着回答:“姑爺不必擔心,生了孩子就不會再疼了,這些天忌口,不能喫生冷的東西,要好好休息......
生理期也不宜同房,姑爺今晚是打算回少帥府,還是留下來給您另開一間房?”
聽這語氣,奶孃是生怕他剋制不住,做出點什麼,傷了雲瑤,話裏話外要趕他離開了。
墨凌淵握着擦了手掌的帕子,揉成一團,低低的回答:“本帥府裏還有事,待會就離開。”
奶孃笑眯眯的將紅棗茶放到桌上,又抱了一套衣服過來:“女人生理期的血可不能沾染到男人的身上,會倒大黴的。
您和溫少爺身形相當,這衣服是我們少爺新做好的,姑爺湊合着換上吧。”
楚雲瑤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女人的血有邪性一樣。
真那麼準,當初派個女人將用過的衛生棉砸到楚青澤的頭上,如今也沒楚青澤什麼事了。
等等,衛生棉。
這個時代物質短缺,還沒有衛生棉吧?
那她要怎麼辦?
楚雲瑤在被子底下動了動,只覺得體內的熱流如小溪水一樣涌出來。
楚雲瑤顧不得那麼多了,扯着嗓子喊寶兒:“寶兒,給我打點水來,我要洗澡。”
墨凌淵拒絕了奶孃的好意:“不用,本帥的衣服是黑色,看不出來什麼,只是血而已,不是什麼骯髒污穢的東西。”
奶孃聞言,感動的差點哭起來了。
多好的姑爺啊,連女人的這種血都不嫌棄,換了別的大老爺們,說不定都要將自家娘們揍一頓了。
寶兒其實早就將衛生帶拿過來了,看到墨凌淵遲遲不肯走,又不好意思進來。
如今被楚雲瑤喊了,只得跑進來,“小姐,您的衛生帶我早就幫你縫好了,只是不知道您會今天來葵水,家裏沒有了草木灰,我只好給您用棉布墊上了。”
楚雲瑤:“......”
草木灰?
這個時空的人用的竟然是草木灰?
楚雲瑤簡直凌亂了,急急的擺手:“草木灰太髒,會得婦科疾病的,千萬不能用,你以後也不要用草木灰了,先用棉布湊合着吧,等我明日研究研究,做出一款瞬吸薄透的衛生巾來......”
墨凌淵聽說楚雲瑤要洗澡,待寶兒進來後,就跟着奶孃去後院燒洗澡水了。
等洗澡水燒好後,又用木桶提到耳房,倒進木盆裏,試好了水溫,對着楚雲瑤道:“可以洗了,很晚了,我還有事,先回少帥府了,明日一早再過來看你。”
原本以爲這些細作只是想要探聽少帥府和總統的情報,萬萬沒想到混進來的竟然是東洋人。
他必須儘快查清楚,背後紋有青色蛇形圖騰的人到底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