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靜淑嘆了口氣,語氣幽怨:“男人移情別戀了,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我倒是沒想到,墨凌淵竟然如此膚淺,喜歡這種愛爭風喫醋又嫉妒心強還脾氣火爆的女子。
真搞不明白,賢良淑德的女子一抓一大把,他爲何獨獨就看中了楚雲瑤,這種女人,除了那張皮相,到底有什麼好?
從家世到門第到底有哪一樣比得上你?”
她的視線順着程心琪寬大的裙襬往下移去:“話說你的腿,真的已經全好了嗎?”
程心琪揪緊了裙襬,支支吾吾道:“好,好了。”
......
楚雲瑤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車上,“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嚇了穆清一大跳。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少夫人,不解的問:“少夫人,我剛纔在這兒聽到了好幾聲槍響,想到爺陪在您身邊就沒闖進去。
少夫人,誰惹您生氣了?別憋在心底,說出來。
是不是捕捉小白的傢伙找到了?您別生氣,等我想個法子,逮到敢惹您生氣的那傢伙,將他暴揍一頓。”
說着,就將抱在懷裏的小白遞到楚雲瑤手裏。
楚雲瑤一見白貂回到了穆清的車裏,心裏的怒氣頓時熄了一大半,將小白抱過來,又用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着白貂染了血跡的長毛。
墨凌淵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彎身坐進來,正好聽到穆清說的話,眉心一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楚雲瑤見墨凌淵坐到身邊了,心裏的氣又涌了上來,沒好氣的開口:“除了你們爺,還有誰敢惹本小姐生氣?”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現在咬掉舌頭還來不來得及?
尼瑪,他寧願暴揍自己,也不敢隨便碰爺一根手指頭呀。
穆清眼角的餘光戰戰兢兢的瞟到墨凌淵身上,見墨凌淵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掃過來,猶如飛射過來的小刀子一般,穆清砰砰跳動的小心臟抖了抖。
穆清好想不怕死的追問一句:爺怎麼惹您生氣了?
爺什麼時候膽子這麼肥了,竟敢惹您生氣?
平日裏爺對您一向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恨不得將您供起來。
您不惹爺生氣就不錯了。
穆清不怕死,但穆清怕生不如死,只得將嘴裏的話硬生生的嚥下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祈禱着老天聽到他的心聲,爺剛纔並沒聽到他裝了逼,誇了如此大的海口。
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墨凌淵的聲音在狹小靜謐的車廂裏低低沉沉的響起,“所以,你依然要替少夫人出氣,將本帥暴揍一頓?”
穆清:“......”
穆清豁出去了,瞬間倒戈:“爺誤會了,卑職剛纔還以爲是那傷害小白的傢伙,才如此一說,爺怎麼會惹少夫人生氣呢,爺如此寵愛少夫人,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
就算少夫人和爺之間鬧了些彆扭,也是因爲爺跟少夫人感情好,夫妻之間鬧出的一點小情一趣而已。
呵呵,呵呵!”
穆清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還有如此狗腿,如果軟骨的一面,他在心裏暗暗的鄙視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