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夜白斬釘截鐵的點頭:“是,本坊主自有本坊主的打算。”
花姐:“......”
花姐還想說什麼,敲門聲響起,護衛的嗓音隔着門縫傳來:“坊主,墨少來了!”
遲夜白趕緊的將花姐往外推:“就說我不在這裏,你替我去應付應付他,都這種時候了,他還能抽出時間過來我這蘭桂坊,八成沒好事。”
花姐:“......”
“那你找個地方躲一躲,我就說你出去了,不在這兒。”
花姐見遲夜白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安撫般拍了拍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指,猛地拉開木門。
雲澈:“......”
花姐:“......”
墨凌淵一臉寒霜,杵在門口。
墨凌淵眸底彷彿淬了冰,涼颼颼的看向站在花想容身後的遲夜白,“你不在這裏,要躲到哪裏去?”
遲夜白心虛的摸了摸鼻尖。
花姐“哈哈”兩聲,堆着笑臉:“墨少來的可真快啊,我們坊主只是最近身體不好,怕傳染給墨少您而已。”
墨凌淵盯了花姐一眼。
花姐打了個寒蟬,噤了聲。
遲夜白怕墨凌淵遷怒到花姐身上,將花姐往外推:“是福不是禍,你去忙你的吧。”
花姐繞開墨凌淵,一溜煙跑走了。
遲夜白請墨凌淵進來,關好門,返回到桌前倒了杯茶放在墨凌淵的面前,試探的問:“不知墨少今日怒氣衝衝的過來,所謂何事?”
墨凌淵也不跟他饒彎,開門見山的回:“爲了雲澈。”
雲澈?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遲夜白只能裝聾賣傻,東扯西拉:“我還以爲墨少要跟我談墨少夫人,不知道您這情敵又哪裏招您惹您了,據本坊主所知,她不是已經歸入鳳家,成了鳳百折的客卿了嗎?
遲夜白端起茶盞,往脣邊送。
墨凌淵一口喝完遲夜白倒的茶,只覺得胸口那股縈繞着的怒意不僅沒被茶水澆滅,反倒因爲遲夜白這句話而更盛了,“所以,依照遲坊主的意思,本帥應該趁着這個機會,給雲澈扣上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再抓了她,將她碎屍萬段才解氣?”
“沒沒。”遲夜白連連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呵!”沒等遲夜白說完,墨凌淵便冷笑一聲,“那遲坊主到底是何意思?莫非到如今,你還幫着雲澈不成?”
遲夜白頭疼:“我沒有......”
“你究竟是何時知曉雲澈就是本帥的少夫人的?”墨凌淵一揮衣袖,擺放在桌上的精緻茶具便被掃落在地上。
墨凌淵還不解氣,勃然大怒:“本帥上一次無意中透露要將雲瑤送到天恩寺,你極力反對,雖有理有據,但本帥依然有些納悶,你爲何不看好本帥順水推舟。”
墨凌淵一拳砸在桌面上,“那個時候,你便知曉雲瑤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天恩寺,是吧?!”
遲夜白:“......”
遲夜白收起面上的玩世不恭,迎上墨凌淵暴怒的面孔,張了張脣,低聲道:“是。”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雲澈的真實身份?”墨凌淵氣的渾身發抖,“第一次在蘭桂坊,本帥對她開槍,差點殺了她,你就已經知道她是本帥的少夫人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