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瑾瀾過來。”封少瑾將瓷瓶放回到牀頭的矮櫃上,脫了鞋子將雙腳浸泡在溫水裏。
顧維見狀,只得去叫墨瑾瀾。
墨瑾瀾不明所以:“這麼晚了,找我可是有急事?”
顧維搖頭,“去了你就知道了。”
墨瑾瀾披了件披風在身上,跟着顧維到了封少瑾的臥房裏。
屋裏暖烘烘的,只是有些冷清,書桌上擺放着白瓷瓶,瓶子裏的梅花已經開敗了。
墨瑾瀾想,明日要重新折幾根花枝,替換掉這些枯萎的梅花了。
墨瑾瀾站到了封少瑾的面前,視線落在他包紮好了的手臂上,關切的問:“傷口好些了沒有?”
封少瑾沒有回答她的話,抓起矮桌上的瓷瓶,問:“你給我的?”
墨瑾瀾:“......”
墨瑾瀾搖頭:“不是。”
說着,她拿出荷包,從裏面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瓷瓶,“我的在這裏,是凍瘡膏和馬油,凌薇離開之前送我的。”
封少瑾眉眼間的冷淡瞬間被溫暖代替,他好看的脣角緩緩勾起:“這麼說,這兩瓶膏藥是凌薇特意留給我的了?”
顧維難得看到少帥展顏歡笑,心情大好,配着着點頭:“應該是的。”
封少瑾眉眼間的笑意越發歡快了。
他打開瓶蓋,挖了一小塊馬油出來,塗抹在裂出血口子的指尖,“難得她有心。”
看來,她多多少少還是關心他的,封少瑾美滋滋的想。
墨瑾瀾開口:“臨走之前,凌薇還裝了兩大罐凍瘡膏和馬油,交給來送她的傷患了。”
封少瑾:“......”
原來不是特意爲他熬製的。
墨瑾瀾看了顧維一眼,還想說什麼,抿了抿脣,欲言又止的離開了。
封少瑾將兩個小瓷瓶塞進枕頭裏,嗅了嗅被褥裏依然殘存着的墨凌薇身上獨特的淡淡的藥香味道,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中。
第二日,傭人又端了飯菜上樓,“少夫人,老奴熬了燕窩粥。”
低低的咳嗽聲從臥房裏傳來,“不喫,端走吧。”
傭人:“......”
修兒趴在牀沿邊,摸着她的額頭:“姑姑,你病了嗎?”
“姑姑只是太累了,想要多休息休息。”墨凌薇的小臉蒼白如紙,她撫着修兒的臉頰:“修兒,這幾天你自己讀書寫字好不好,姑姑不能陪着你了。”
修兒點頭,斷斷續續的開口,“姑姑,快點,好起來。”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舌頭好似打結了一般,小臉漲的通紅,卻無法表達出來。
墨凌薇握緊了他的小手:“不要着急,姑姑知道你想對姑姑說什麼,你一直都是個乖孩子,沒有讓姑姑費心。
喫完早飯後去書房讀書吧,等讀完了一本書,我們修兒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了。”
修兒學着墨凌薇給他蓋被子的樣子掖了掖被角,出了臥房。
墨凌薇一整天沒有起牀,修兒端了溫水和牛奶進來給她喝,還倒了溫水給她擦洗臉和手。
小小年紀,竟然會照顧人了,墨凌薇感動的不得了......
傭人見墨凌薇整日躺在牀上,連樓都不下了,急的團團轉,只得添油加醋的將這些告知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