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封少瑾被白色中衣包裹着的身軀精瘦修長,嗓音低低沉沉如幽譚流動的清泉。
墨凌薇回過神,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從醫藥包裏拿出藥膏和紗布,擡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坐下,我幫你處理傷口。”
封少瑾依言在她身側坐下,緊挨着她。
陣陣清香從墨凌薇的身上,墨發上傳來,散到他的鼻息裏,好聞到身心沉醉,無法自拔。
這些味道彷彿解開他心蠱的良藥,只從他們成親之後,他的心悸已經很久沒有犯過了。
想着她就要離開了,或許此生不復再見,他的心隱隱又開始疼了起來。
“凌薇。”封少瑾擡手,撫着她的髮絲。
墨凌薇轉過身,低垂着腦袋,認真的處理着他手臂上血肉模糊的傷口。
深可見骨,又長時間沒來得及包紮,周邊的肉都已經被衣衫磨得爛掉了。
處理起來,簡直就是一場小小的手術。
男人隨意敞着衣衫,半邊身子露在外面,肌肉精壯結實,紋理分明,胸口蓬一勃一僨一張。
墨凌薇目不斜視的往傷口上塗抹了藥膏,灑了藥粉,用紗布包裹好,撐着手臂坐起來:“我去梳洗一下,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
她纔剛要站起身,就被封少瑾按住了,“你好好坐着,我去給你倒水。”
封少瑾進了耳房,倒了溫水,看到自己胡亂仍在架在上髒兮兮的衣衫掉落在了地上,口袋裏的精緻昂貴的錦囊滾落了出來。
封少瑾俯身,將錦囊撿起來,打開封口,就看到一縷編織的整整齊齊根根順滑的墨發,兩端綁着細細的頭繩。
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封少瑾將髮絲重新塞進錦囊裏,將錦囊揣進了懷裏,端着溫水出了耳房。
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墨凌薇發現,封少瑾似乎非常喜歡替她做一切事情,親力親爲,毫無怨言。
就好似現在,他替她擦洗手臉,替她擦洗雙腳,替她塗抹藥膏,替她揉腳踝處高高腫起的地方。
夜深人靜,封少瑾吹滅了臥房裏的燈,躺在墨凌薇的身側。
院子裏的光從窗口照射進來,透過層層疊疊的紗帳,勉強能看清牀上朦朧的人影。
墨凌薇側躺着,腳踝上的痛一陣陣的襲來,疼的睡不着,只能死死的咬着牙關。
封少瑾的長臂從薄被裏伸過來,將她整個人摟抱在懷裏,“這幾天哪裏也不要去了,就在府裏養傷,等傷口好些......”
等傷口好些,墨臨淵就過來了。
封少瑾閉了閉眼,鼻尖抵着她的後頸,薄脣貼上她冰冰涼涼如玉一般的肌膚,呼吸陡然急促起來。
墨凌薇的身子突然緊一繃起來,抓緊了被角。
封少瑾的薄脣一點一點緩緩移動到了她的耳垂便,男人低沉的暗啞的能滴出水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凌薇,我們已經成親好久了。”
成親好久了,卻從來就沒有夫妻之實。
封少瑾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指腹顫抖着去解她衣衫的鈕釦:“我是你男人,一直盼着你能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
如今盼不到,便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