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憶在楚雲瑤的懷裏,不知道是被鳴笛聲嚇到,還是感知到了什麼,突然之間“哇哇”大哭了起來,雙手胡亂揮舞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楚雲瑤的眼淚流的更兇了,緊緊的抱着孩子,輕輕的晃動着:“相憶乖,不哭了,不哭了啊。”
她摸了摸相憶的褲子,沒有尿溼,纔剛給奶孃餵過,應該也不餓,可孩子卻哭的驚天動地,小臉漲紅,嘴脣發紫。
寶兒幫着哄,卻也哄不好。
修兒和思瑜還是第一次看到楚雲瑤束手無策手忙腳亂,哭的如此傷心的模樣,一時之間被嚇的不知所措。
“孃親,你怎麼了?”思瑜揪住楚雲瑤的衣襬,“你怎麼哭了?”
“是風沙吹進了孃親的眼睛裏。”楚雲瑤抱着相憶蹲下來,跟思瑜平視着,摸了摸思瑜的腦袋:“思瑜往後就是大姐姐了,要學會保護妹妹,不要讓任何人欺負妹妹了。”
思瑜用衣袖擦着楚雲瑤臉上的淚水,糥聲道:“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妹妹的,孃親快不哭了。”
修兒看了看遠去的輪船,又回頭看了眼孃親懷裏的小孩子,也幫着擦拭楚雲瑤臉上的淚水,“孃親是捨不得姑姑吧?既然不捨得姑姑離開,爲什麼還要讓姑姑去西洋國呢?”
楚雲瑤:“......”
修兒大了,又比別的孩子懂事許多,沉穩的壓根就不像同齡人。
楚雲瑤也不好欺騙他,只道:“等修兒再大些,就明白了。
姑姑必須離開這裏,娘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往後你們還能看到姑姑。”
能活着,總是好的,只有努力的好好活下去,纔有萬般可能。
楚雲瑤:“......”
楚雲瑤抱着哭累了睡着後的相憶上了馬車,啓程回了少帥府。
......
兩個月後。
醫學院裏。
剛從臨牀手術室出來的幾個年輕男孩子議論紛紛:“聽說了沒有,我們學校剛來了一個很漂亮的東方女學生。
纔剛上課沒兩天,就直接成了臨牀醫者,單獨給病人做手術了,聽說醫術特別精湛,手術做的又快又好。”
“我知道我知道,來報道的時候,我還看到了,是跟她姑姑一起來報道的,她姑姑看着成熟一點,長得也很美,很有東方韻味。”
“原來是姑侄,我一開始還以爲是姐妹倆呢。”
“我們學校醫術精湛的學生全部都被選拔到療養院工作了,估計她在這裏也待不了多久就要被提拔上去了。”
“一年也就提拔一個到兩個,還要經過考覈才能留下來,還不怎麼確定呢。”
“來了來了,那個就是她姑姑,每天放學,她姑姑都要安排馬車親自過來接她。”
......
衆人的眼睛黏在那輛豪華馬車上,眼睜睜的看着馬車停留在手術樓前。
車簾被墨家的護衛揭開。
四姨太胡素雅身姿婀娜的從馬車上下來,她穿着一身豔麗的大紅色牡丹旗袍,墨發燙成如今時髦的樣子,塗抹着大紅色的口紅和指甲油,妝容精緻的站在馬車前,掏出懷錶看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