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薇看着伸到面前的糖葫蘆,牙根有些酸了,口水涌出來,她道了謝,擡手接過,咬了一口,好看的脣沾染了紅色的山楂糖漿。
封少瑾的喉結滾了一下,移開視線,啓動車子,腦海裏又回想起那晚她醉酒後主動撩撥他的那一幕。
封閉的車廂裏,只有墨凌薇的牙齒咬破冰糖的清脆聲響。
她將山楂籽吐到隨身攜帶的帕子上,喫的津津有味。
封少瑾突然道:“往後,我不在身邊,不要碰酒。”
“嗯?”墨凌薇沒聽清。
“我說,往後若我不在身邊,不要碰沾了酒的東西,果酒,米酒,桂花酒,白酒紅酒黃酒都不要碰。”封少瑾眼角的餘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碰說不定就出事了。”
這世上的男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有如此好的剋制力的。
墨凌薇:“......”
墨凌薇對醉酒後發生的事沒有絲毫印象,所以也不覺得尷尬和難堪,只是點頭道:“不會了,不會再讓我姑姑陷入危險之中了。”
封少瑾:“......”
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車子繞着蜿蜒的山路開上去,入目便是一片空曠的賽馬場。
賽馬場的周邊矗立着一排低矮的紅磚白牆瓦屋,是專門供男女貴客休息的。
還有洗手區和更衣室,準備的比較妥當。
封少瑾下了車,甩上車門,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扶着墨凌薇下車。
他擰着裝備,帶着墨凌薇去了一處最大的屋子裏,“你先換衣服,我替你挑一匹小馬過來。”
墨凌薇接過裝備,“你先忙你的,我待會直接挑選便好。”
封少瑾推脫不過,只得對着裏間的人道:“我過去挑好了再過來找你,有什麼事就跟門外守着的傭人說一聲,讓他們去叫我也可以。”
裏面溫溫軟軟的嗓音低低傳出來,“好。”
雖只有一個字,卻差點讓孟兆光酥斷了腿。
他擡眸往裏頭看了看,門闔着,裏頭還掛了簾布,什麼都看不到。
雖然聽說過封少爺衝冠一怒爲紅顏,砸錢收購了羅斯福家的鋸木廠,但還不知道那女子長何種模樣。
封少瑾轉眸,看到孟兆光眼神裏的好奇,嗓音冷了兩分:“孟少爺,不打算親自帶我去嗎?”
“帶帶帶,去去去。”孟兆光比了個請的手勢,帶着封少瑾離開了。
墨凌薇換了一身英姿颯爽的紅色騎馬裝出來,腳上踩着長靴,手中握着長鞭,腰間束的緊緊的,看着不盈一握。
墨發用紅色的絲帶高高的紮起來,整個人一掃剛纔的溫婉嬌柔,添了五分颯氣。
沒看到封少瑾的人,天色還早,陽光沒有出來,墨凌薇沒有戴帽子。
她走到最近的馬廄裏,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圈,看中了一匹高頭大馬,正要上前解開繩索,被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瑾瀾,是你嗎?”
墨凌薇手指頓了一下,回過頭,看着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滿眼陌生。
“墨大小姐,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推着輪椅的安浩宇滿眼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