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一晃而過,轉眼便到了墨思瑜的及笄之年,曾經的少帥府已經變成了墨府。
楚雲瑤坐在書房裏,手掌託着腦袋,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
前頭的賓客還沒有散去,寶兒找了一圈,總算在書房找到了楚雲瑤。
“小姐,思瑜小小姐已經在祠堂裏跪了一天了,今日好歹是她的及笄之禮,那麼多賓客看着呢,讓小小姐露個面吧?”寶兒打量着楚雲瑤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勸道。
“不用了,就跟賓客說,思瑜犯了錯,正在祠堂裏罰跪,暫時不出來,讓他們喫好喝好後離開就好。”楚雲瑤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這次不罰的重一點,我怕她下次還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寶兒:“......”
也不能怪小姐氣成這樣,思瑜小小姐這一次闖的禍確實大了些,直接將張家的小公子打成了半殘廢不說,還廢了人家,氣得張家的主母拿着白綾要在墨府門口上吊自盡。
張家才兩個兒子,小兒子被張家的主母寵的確實有些過了。
雖然事出有因,但如此魯莽,倒是給了那些本來就對墨家不滿的人可乘之機,影響了爺的口碑和清譽。
楚雲瑤氣到肝疼:“她什麼時候願意認錯,去張家負荊請罪,就讓她什麼時候出祠堂。
我若是這次還不好好管教她,往後她闖出更大的禍事來,人家傾盡所有要一命換一命,該如何是好?”
這孩子,從來就不是個省心的。
寶兒:“......”
寶兒安撫道:“小姐,你別生氣了,仔細氣壞了身體。”
這一次,就隨她吧,我不想管了,讓她父帥和乾爹出面解決吧。”
寶兒撫着楚雲瑤的後背:“是是,我這就讓相憶小小姐過來陪陪你。”
寶兒見楚雲瑤心裏的鬱氣順了些,趕緊去找相憶了。
前屋後院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相憶小姐,寶兒便打算去祠堂看看。
果然,還沒有靠近,就聽到了祠堂裏傳來的兩個小姑娘低低的說話聲。
思瑜唉聲嘆氣:“孃親還沒有原諒我,不打算放我出去嗎?”
“沒有。”相憶搖頭,喂她吃了一口糕點:“你下手狠了些,聽聞他不僅半殘廢,往後只能躺在牀上,還被你廢了男兒身......”
相憶的嗓音漸漸低了下去:“那張家主母是個潑的,拿着白綾到府門口,要吊死在我們府裏,孃親也是怕事情再鬧大,纔不得不把你關起來的。”
“誰讓他心思不正,想要欺負你?”思瑜一點都不後悔:“那樣的禽一獸,那樣的人家,爲了攀上我們墨家的女兒,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真是夠不要臉的。
不過我分明沒有廢了他,沒有傷他的要害,他怎麼就被廢了?”
相憶:“......”
相憶眨了眨眼:“不是你廢的?”
思瑜理所當然的點頭:“我都把他打成半殘廢,往後不能隨意走動了,我爲何還要多此一舉廢了他?人當然不是我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