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夫人笑的溫和至極:“孃親何止是相信,孃親對餘公子分明是無條件的信任!”
“既如此,孃親爲何還要讓貼身護衛去串通孫老伯,用迷藥對付她?”楚初言端了藥碗,揮退了丫頭,待臥房裏只有兩人的時候,直白的問。
楚夫人:“......”
楚夫人愣了愣,垂下眼眸:“言兒,你在說什麼?”
“孃親在我面前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楚初言索性直截了當的開口:“第一晚入住客棧的時候,半夜那個被餘公子抓住的護衛便是你的貼身護衛,若是沒有您的授意,他根本就做不出如此膽大妄爲的事情來。
我處理了他,將他調去跟孫老伯一處,實則是讓他暗中看着孫老伯了。
您身邊少了一個日常貼身護衛,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孃親心思細膩,若不是心裏有愧,在第二日便會主動過來詳細問我發生了何事,卻沒料到一直到現在,孃親卻閉口不提。
就連我主動提起,孃親也是裝聾作啞,並不肯正式面對。”
頓了頓,楚初言道:“我也不是想要譴責孃親什麼,只是納悶,孃親既然口口聲聲說相信餘公子,爲何要做這種事?
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看孃親平日裏對餘公子的舉動,也是信任喜歡餘公子的,爲何要在暗中給她下迷藥?
這也是楚初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楚夫人默了默,似乎並不想開口說這些事。
卻見楚初言一直盯着自己,似乎不給個答覆就誓不罷休的模樣,楚夫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言兒,孃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裏其實是清楚的,對嗎?”
就是因爲如此,我卻越發想不通孃親你爲何要這麼做?
若是不相信餘公子,大可以不必讓他跟着我們回去,只帶着孫老伯便可。
可您偏偏又如此信任他,對他開的藥都照喫不誤。”
楚夫人眼神溫和,凝着楚初言半響,笑道:“若我說我這麼做是爲了你,你信嗎?”
楚初言:“......”
楚初言愣住了:“爲了我?”
楚夫人笑容溫淡,神態舉止猶如潺潺流動的溪流,不急不緩:“是啊,爲了你,孃親現在不便說什麼,往後你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這種事孃親往後不會再做了,你也不用再擔心餘公子的安危。
孃親只是想要迷暈餘公子,對餘公子沒有任何別的意思,更沒有所謂的殺心。
他是我們的恩人,孃親不是恩將仇報之人,也絕不會恩將仇報。”
楚初言:“......”
楚初言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既然孃親不願說,那孩兒便不問了。”
楚夫人含笑點頭。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牀沿邊,打開箱子,從裏頭拿出兩樣東西,“言兒,你可知那晚大火,我爲何在你的臥房裏嗎?”
楚初言:“......”
楚初言直覺有些不妙,他搖了搖頭:“孩兒不知。”
“大火那晚,正值深夜,夜黑風高,我去了你的臥房,卻發現你壓根就不在裏頭,你去哪兒了?”楚夫人盯着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