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從睡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原本應該安安分分的躺在另一側的人如八爪魚一般捆綁在了自己身上。
墨思瑜的腦袋擱在楚初言肩膀上,她的雙臂摟着他的腰,修長的雙腿如蔓藤一般纏繞着他的雙腿。
可能是醉的迷迷糊糊,又好似夢到了什麼好喫的東西,墨思瑜嘴巴微張,絲絲縷縷的口水從脣角淌出來,滴落在他白色的裏衣上。
楚初言:“......”
楚初言推了推她,想要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來,卻沒想到懷裏的人抱得越發緊了,好似生怕他飛了一樣。
沒等楚初言反應過來,墨思瑜就一口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嘀咕道:“好喫,真好喫。”
說着,她還用牙齒碾了兩下,才鬆口。
楚初言:“.....”
楚初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能跟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更何況,餘兄看着還只是個才十三四歲的孩子。
楚初言將被她踢開的被褥蓋好,就看到墨思瑜又往他懷裏縮了縮,小聲道:“冷,好冷。”
月城的冬天確實有些冷,還是溼冷,寒風吹在臉上,如刀子刮一般。
楚初言摸了下她的額頭,微微發燙,大概是傍晚在甲板上的時候浸了寒風。
他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裏,讓她睡的更踏實一些。
一夜好夢。
第二天,墨思瑜睜開眼,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窩在楚初言的懷裏,登時嚇了一大跳。
直接從被褥裏跳了起來。
楚初言睜開眼,趕緊坐了起來,問:“你醒了。”
說着,擡手去摸她的額頭:“退燒了嗎?”
我們......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她女孩子的身份不會被發現了吧?
墨思瑜暗自打量着楚初言的神色,見這傢伙沒有什麼別的異樣,提着的心逐漸放鬆下來。
好歹這傢伙也是個君子,若是真的察覺了她的女兒身,估計根本就不會跟他躺在同一張牀上,更不會把她抱在懷裏睡。
楚初言見她活蹦亂跳,雙眸清明,看着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也安了心。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只覺得有些好笑:“我們兩都是男人,你能對我做什麼?
昨晚你喝了酒,醉醺醺的跑到甲板上吹風,晚上睡覺的時候有些發熱,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還喊冷。
我推不開你,又怕你亂動,就只好抱着你睡了。”
“原來是這樣。”墨思瑜緊繃的神經已經鬆懈了下來,她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跳過楚初言下了牀:“我去洗漱了。”
楚初言掀開被褥,也跟着起牀。
墨思瑜回頭看了一眼,見他白色中衣的肩膀處多了一塊暗色的污漬,開口問:“你衣服怎麼髒了?”
楚初言:“......”
楚初言定定的看着她,“你昨晚是不是做夢了?”
墨思瑜挑眉,“跟我做夢有什麼關係?總不會是我做夢在你身上弄了一塊污漬吧?”
楚初言有些一言難盡,“你昨天大概是喫的太高興了,睡夢裏也在喫東西,口水流了這麼多,還咬了我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