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筐裏是兩個穿戴的極其周正的小孩子,其中一個小女孩長得面黃肌瘦,另外一個小男孩倒是長得粉妝玉砌,一看就是富裕人家的孩子。
只是墨思瑜不明白,這樣的小孩子家庭條件必定不錯,爲什麼也要弄來獻祭。
纔將兩個籮筐放到高臺上,兩個小孩就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卻又不知道爲什麼,死死的咬着脣,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墨思瑜聽到人羣后面似乎傳來了一聲嗚咽聲,被人羣的議論聲阻隔了,聽的不太真切。
墨思瑜側頭看向楚初言:“如何獻祭?不會是像牛馬那樣,直接殺了吧?”
“應該不會。”楚初言搖頭:“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烈風轉過頭,一副“你們這兩個鄉巴佬,這點事都不清楚”的模樣,“獻祭自然是將最聖潔的靈魂和最完整的軀體獻給河神。
殺了多血腥啊。”
墨思瑜瞪圓了眼睛:“河神?河神什麼時候出來?”
“起浪的時候,河神就跟着潮水一同來了,浪潮褪去,河神就帶着這兩個小孩子離開了。”烈風彷彿在兩人面前找到了優越感。
墨思瑜瞧着烈風這幅二傻子的樣子,有些無語。
說來說去,不就是浪潮而已,哪裏來的河神。
墨思瑜問:“河神如何帶走那兩個小孩?”
烈風有些不耐煩了:“你怎麼這麼笨啊,剛纔都說了,隨着浪潮就能把他們兩小孩子帶走,你怎麼就聽不明白?”
墨思瑜無語:“你們要把小孩子扔進河裏,被浪潮捲走,就是被河神帶走了?”
烈風對墨思瑜的回答極其不滿:“如今又不是春夏時節,都到了冬日了,護城河的水都退去了。
這個時候還能漲潮,自然是河神來了。”
墨思瑜:“......”
墨思瑜不想跟這個傻叉繼續聊下去了。
會被氣出內傷的。
楚初言問:“什麼時候開始獻祭?”
烈風冷哼一聲:“自然是河神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開始獻祭。”
墨思瑜氣笑了:“也就是說,如果今日不漲潮,河神就不會來,我們就要在這裏等整整一日了?”
烈風搖頭晃腦:“非也,非也,等豬牛羊的血放進運河裏,河神就會過來了。”
墨思瑜聞言,臉色越發凝重了。
遠遠的,有血腥味傳來。
屠夫舉着刀,在河邊開始放血了。
待宰殺的畜生被關在鐵籠子裏。
墨思瑜問:“不是說大祭司要過來的嗎?怎麼還沒來?”
正說着,人羣裏一陣肅靜,隨着一陣壓抑着的歡呼聲,楚初言和墨思瑜回頭,就看到大祭司的座駕遠遠的朝着這邊緩緩行駛過來了。
八匹馬開路,陣勢豪華。
墨思瑜這次看的仔細了,那寬大的牀榻內,確實躺着一個人,不用問,墨思瑜就已經猜到那人是秦無言死去的髮妻了。
大祭司作爲月城人神祗一般的存在,向來是遠離這種親民的場合的,永遠高高在上,帶給普通百姓一種神祕和尊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