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想要將自己的腳踝從他手裏掙出來,卻沒料到楚初言捏的如此緊,竟是一動都不動。
墨思瑜擡眸,盯着楚初言,內心納悶:這言兄,平日裏看着倒是挺正人君子的,怎的竟然有這種癖好,喜歡盯着人家的腳瞧個不停?
墨思瑜開口喚他:“言兄。”
楚初言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斂了心神,鬆開手,將被褥遮蓋住她的腿腳,有些抱歉的開口:“失禮了。”
墨思瑜裹在被褥裏,伸手摸了摸他破碎的披風,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變成了這樣?”
楚初言便將發生的事簡單的描述了一遍,末了,又道:“那少年人的身手極好,是我難得遇見到的對手。
只是不知他今晚去城主府做什麼,並不像是一路跟着我去的。”
墨思瑜有些奇怪:“既然不是一路跟着你,爲何要無緣無故的跟你打鬥?別說他只是心血來潮想要試探一下你的身手而已。”
楚初言也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此人究竟有何目的。”
墨思瑜也納悶不已:“真是奇了怪了,你在月城待的時日並不長,誰會盯上你?
莫不是其餘兩大世家?”
楚初言想了片刻,搖頭:“不可能,論身形和身手,以及眉眼的模樣,根本就不是那另外兩個世家的人。
那少年身如修竹,雖蒙着臉,但氣勢逼人,雖然我們打鬥了一番,但他對我似乎並未下殺手。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只是想要跟我切磋一下而已。”
楚初言說着,捂着胸口用力咳嗽了兩聲。
墨思瑜大驚失色:“怎麼咳血了?難不成受了內傷?”
說着,指腹搭在了他的脈搏上,探了片刻,才收回手:“氣血翻涌而已,無大礙,睡一覺等心情平靜下來,便好了。”
楚初言站起身,重新去梳洗了一番,將破爛的披風扔在一旁,躺回到牀榻上:“時間不早了,明日就知道城主如何處置那東西了,早些休息吧。”
墨思瑜吹滅了燭火,將被褥裹在身上,在他身側躺下,問:“言兄,那人會不會是幫着我射殺水怪,救我之人?”
“不知。”
“你猜那水怪是何處來頭?”
“大概是瘴氣林裏養出來的東西,不小心進了護城河裏。”楚初言道:“聽聞祭祀河神的儀式,在大祭司登上祭司之位的時候,差不多就有了。
那個時候,水怪根本就沒有這麼大,也沒有如此兇殘。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又以肉爲生,一日日的便長成了龐然大物。
這月城的百姓,可真是愚昧,這世上哪有那麼神乎其神的東西,都是裝腔作勢騙人的罷了......
月城礦產豐富,若是真有做實事的人好好統領,就算不會像錦城和雲城那般繁華,百姓必定也能衣食無憂,可惜......”
墨思瑜久久沒有吭聲。
楚初言以爲她睡着了,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覺醒來。
外面嚷嚷聲此起彼伏,下人們都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事,言語裏有着興奮和歡快,以及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