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記憶涌入腦海裏,墨思瑜總算想起來了,昨晚酒後亂來,那酒入喉綿柔還帶着微微的甜味,後勁卻十足,才幾杯下肚,整個人就不好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牀榻上的,也不記得昨晚跟楚初言究竟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爲何兩人就鑽進一個被窩裏頭,抱着睡了整整一個晚上......
墨思瑜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掙扎着用力去推楚初言。
楚初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鬆開她:“餘兄,你幹嘛推我?再推我我就要滾落到地上去了。”
墨思瑜趕緊坐起身,轉頭看過去,就見自己確實是將楚初言擠到了牀榻邊了,自己身後空着大片大片的位置。
墨思瑜趕緊縮進自己的被褥裏,摸了摸胸口處,緊張的問:“我昨晚......我們昨晚......怎麼這樣了?”
楚初言也撐着手臂坐了起來,聞言,笑了一下:“你喝醉了,走不動路,我就抱你到牀榻上躺着了。
後來你睡着後,我在你身側躺下,不知你是不是怕冷,便一個勁的往我懷裏鑽,我怕被你擠下去,便只能抱着你了。”
墨思瑜眼角的餘光朝着楚初言瞟過去,見他衣衫都沒有脫,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酒後亂那啥,要不身份就暴露了。
她摸了摸自己,卻有些不快起來,納悶了:難道本小姐真的跟男人一個樣?
究竟是言兄太過君子,還是自己太過沒有魅力?
這個念頭從腦海裏一閃而過,就被墨思瑜給拍飛了,她一定是吃錯藥了纔會冒出這種可怕的想法。
墨思瑜探出腦袋,擡手接過:“什麼東西?”
“新的一年了,給你的紅包。”楚初言說完,便掀開被褥起牀,徑直往耳房去了。
推開門,就見耳房的窗櫺上,用紅線吊着一串錢,在風中搖擺着。
楚初言盯着那吊錢看了許久,走過去,將射在窗櫺上的箭矢拔下來,細細的查看了一番窗櫺,發現上頭竟然有好幾個被箭矢刺過的痕跡。
他垂下眼簾,盯着手裏這吊錢看了許久,拿着這吊錢和箭矢出了耳房。
“餘兄。”楚初言看着已經穿戴整齊的墨思瑜,將這吊錢遞過去,觀察着她的面色。
墨思瑜訝異,將紅布里包裹着的金元寶拿出來,笑着道:“不是給我金元寶了嗎?怎麼又給我這些銅錢?”
“這些銅錢,是我在耳房的窗櫺上取下來的。”楚初言將藏在背後的箭矢拿出來,“應該是有人不小心射進來了。”
墨思瑜:“......”
她差點忘記了,每年過年,哥哥都會用紅線穿兩串銅錢,在大年初一的早晨送給她和相憶。
銅錢在民間,本就是驅邪保平安的寓意。
她和相憶都不缺錢,哥哥送這個給她們,也只是尋求一個祝願而已。
倒是沒料到,昨晚回來,一喝多,倒是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分別之前,他只是叮囑了哥哥,不要往她的耳房裏送紙條,光明正大的送信給她,卻沒有叮囑哥哥不要往她的耳房裏送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