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瑜和楚初言面面相覷,滿頭滿腦的疑問過後,兩人決定還是回客棧算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兩人從窗口翻進去,墨思瑜燃了油燈,送楚初言從門口離開。
正要關門,楚初言突然轉過頭,看着墨思瑜:“月華姑娘和孫晴姑娘送你的荷包,你都帶在身上嗎?”
墨思瑜在懷裏摸了摸,摸出兩個荷包,攤開在楚初言面前:“你問這個做什麼?沒有荷包用了嗎?”
楚初言看着荷包上熟悉的藥草和祥雲紋路,擡眸盯了她片刻,又問:“這荷包,餘兄你一直帶在身上嗎?”
“是啊。”墨思瑜莫名其妙,“言兄爲何突然對這荷包如此感興趣?是嫉妒孫晴姑娘和月華姑娘只送給了我,沒有送給你嗎?”
楚初言聞言,卻明顯的舒了一口氣,搖頭:“不是的,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時候不早了,餘兄早些休息吧。”
墨思瑜盯着楚初言遠去的背影看了片刻,百思不得其解。
......
第二日,楚初言一大早便端着早點推門而入了。
原本以爲墨思瑜昨晚睡的晚,今早會懶牀,卻沒料到墨思瑜找已經穿戴整齊,正在桌前研磨藥材。
楚初言將餐盤放在桌上,問:“餘兄這一大早再給誰做藥?”
墨思瑜神祕一笑,擡手指了指牆角:“它。”
“赤血蓮蛇?”楚初言納悶:“你要給它喫什麼?”
“昨晚去了一趟聖女宮,發現裏頭的氣味有些異樣,當時沒有反應過來,昨晚躺在牀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
讓那些小蛇在冬日裏爲她所用,不至於跟睡死了一樣,無知無覺。
且聖女宮裏頭極其暖和,屋內燒了很多銀絲炭,炭盆裏放了許多藥草,這種草藥能刺激動物的敏銳程度......”
“就算如此,那跟這條蛇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着呢。”墨思瑜眉眼如墨畫,“若它只是一條普通的赤血蓮蛇,那便罷了,昨夜你難道沒有聽說嗎?”
墨思瑜壓低了聲音:“聖女說,這是一條小蛇王呢。”
楚初言:“......,所以,你打算用藥物操控它?”
墨思瑜白了楚初言一眼:“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用骨哨聲便能操控它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楚初言:“那這些藥物,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刺激它長大啊。”墨思瑜將藥粉製作成一粒粒小小的藥丸:“既然是蛇王,便要有蛇王的雄風。
我將這些名貴的藥材餵它喫下去,幾個月便會長得很大,到時候,我再放它歸山林,往後只要我一吹骨哨,這條小蛇王便會乘風破浪來到我面前,我也不會擔心它死在別的捕蛇人手裏......”
楚初言:“你就不怕它爲禍一方?”
“我調教出來的蛇王,只要別人不招惹它,它是不可能主動攻擊別人的。”墨思瑜信誓旦旦。
“你昨日吹奏的樂曲,是從哪裏學到的?”
“這曲子便是真正的《歸元》曲。”墨思瑜道:“你沒聽出來吧?”
楚初言眸瞳微微放大:“這便是歸元曲?爲何跟前幾次聽到的沒有半點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