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整個人都是懵的,死活不信:“娘,我承認,餘兄有的時候,看上去確實如女子一般,可自古以來便有男生女相,女子像男,男子如女。
您怎麼可以憑着這點特徵便如此懷疑餘兄的性別。
這樣不好吧?”
楚夫人盯着自家的傻兒子看了片刻,不知道該說他君子坦蕩蕩好,還是該說他稀裏糊塗沒有識人之心好。
楚夫人嘆了口氣:“言兒,爲娘在楚家那麼多年,別的不說,在識人這一項上,眼光向來精準,極少出現大的錯誤。
這一點,就連你父親,都自愧不如。
若沒有極大的把握,爲娘根本就不會對你說這些。”
楚初言:“......”
孃親睿智,這一點他向來知曉,可......可......這也太荒唐了。
楚初言搖頭:“不可能的,若是餘兄真的是女子,那,那餘兄的未婚妻,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可曾親眼見到她的未婚妻?”
“自然是見過的,否則,也不會......”提到這件事,楚初言越發羞愧難當。
“爲娘不清楚墨兒以及她的未婚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墨兒是女子這件事,爲娘不會判斷錯誤。”身爲女性的敏感以及一些生理狀況,楚夫人沒法跟楚初言說的更多。
見楚初言此時渾渾噩噩的樣子,楚夫人將肚兜遞給楚初言:“當初知曉你搬去跟墨兒一塊住,我還當你魯莽。
後來墨兒過來讓月華多送一牀被子過去,我才知曉文茵做了出格的事情。
想着你是個正人君子,便沒有插手這件事。
這究竟是要心多大,纔會無知無覺到這個地步。
墨兒爲了隱瞞自己的身份,竟連未婚妻都弄出來了。
楚夫人對晚輩的事情向來不多管,但也沒料到會變成這樣。
楚初言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可......若是餘兄真的身爲女子,那我......我每日與餘兄朝夕相處,同牀共枕,爲何,爲何沒有察覺到半點。”
楚夫人:“......”
她也沒想到,事到如今,這傻兒子依然不信。
楚初言又道:“若餘兄真的是孃親你說的這樣,那我.....豈不是污了餘兄的名聲?”
楚初言轉頭往外走:“既如此,我便更要找到餘兄,問個清楚明白了。”
楚夫人:“......”
楚夫人眼睜睜的看着楚初言出了房間,卻只是嘆了口氣,沒有阻攔。
楚初言纔剛出楚府,就被楚初盛追上來了:“初言,你要考慮清楚,禁地那種地方,向來有去無回,你若是去了......”
“若是一開始,我不顧餘兄對我們楚府的恩情,將她救了我們全家人的行爲當做是銀貨兩訖,在你眼裏,我確實沒有必須要去的理由。
可如今,孃親對我說了這些,哪怕是賠上我這條命,我也一定要找到餘兄,問個清楚明白,她......她......”楚初言頓了頓,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兄長不必阻攔我,我現在心很亂,也只有找到餘兄,才能弄清楚所有的真相......”
楚初盛內心是崩潰的,“孃親究竟對你說了什麼,讓你越發堅定的要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