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藥材也很豐富,只需要薄荷冰片,就能保你如正常人一樣......”墨思瑜的腦袋往他懷裏鑽了鑽:“不管能不能徹底醫治好你,你都必須去我家提親,我這麼漂亮,醫術又怎麼好,被別的人家捷足先登娶回家了,你可怎麼辦?”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很快,呼吸聲變得均勻起來。
楚初言卻睜着眼,看着帳篷的頂端,認真思索起來:是啊,她這麼美,醫術又這麼好,若是被別的男人娶走了,他要怎麼辦?
他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嗎?
看到胡月卿靠她太近,他心裏都不喜。
他能容忍她被別的男人娶走?
還是好好活下來,讓她完完全全成爲自己的人才好。
楚初言摟着懷裏的人睡了過去。
天色矇矇亮,耳邊是聒噪的蟲鳴聲和蛙聲,楚初言轉醒過來,看了眼身側依然沉睡着的人,輕手輕腳的起來,拿了竹筒去湖邊打水。
湖裏頭的食人魚早已經在城主的管制下,被毒藥毒死了,整個湖面又恢復成了一片平靜,山腳下已經搬走的村民再次搬遷回來了,就住在湖水附近。
勤勞的農婦已經開始在湖水裏洗衣服了。
楚初言洗了把臉,牽着兩匹馬兒在水面喝了水,又用竹筒灌滿了水,打算帶回帳篷邊給墨思瑜漱口梳洗,可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見帳篷被打開,幾個人高馬大的護衛抽出長刀,守在了帳篷邊。
氣氛劍拔弩張,墨思瑜剛挽好長髮,纔打開帳篷,入目便是這幅畫面。
她有些惱火:“什麼意思?”
護衛不吭聲,也不說話,卻只是握着長刀,也不退讓。
墨思瑜正要站起身,卻見楚初言快馬加鞭的朝着這邊趕過來了。
見楚初言也到了,那些人立即分出一半的人出來,將長刀對準了楚初言。
楚初言眯起眼,“你們穿着城主府裏的護衛服,可這處事風格和握刀的架勢,卻並非城主府裏的人。”
護衛一個個面色冷漠,仿若訓練有素的暗衛。
楚初言將還剩一半水的竹筒遞給墨思瑜,一錘定音:“你們是祭司府的人?”
墨思瑜打量了這些人一番,有些納悶:“既然是祭司府的人,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換上城主府的護衛服?
想要抓我多得是辦法,何必要掩耳盜鈴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楚初言將墨思瑜護在身後,雙方正僵持着,就見城主穿着官服,身子恨不得貼在馬背上,一路風塵僕僕的趕過來,拼命的揮着手吶喊:“不要動手,我來了!”
正拔劍的楚初言將長劍入鞘,轉頭看向到了跟前從馬背上翻下來的城主,”怎麼回事?城主府憑什麼要抓人?”
城主扶着馬兒踹了一會氣,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餘公子,不,餘姑娘......”
他盯着墨思瑜那張精緻的面孔看了良久:“烈家小姐烈文衫舉報了你的身份,姑娘便是消失許久從不露面的楚思思吧?
可否還記得在巷口裏身死的那幾個烈家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