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楚初言道:“人的哭聲。”
他擡手指着對面的牆壁:“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墨思瑜盯着楚初言手指的方向:“那個方向,不是被封起來的長廊的方向嗎?怎麼會有哭聲,管家分明說那只是幾個廢棄的屋子,便鎖起來了。”
楚初言抱着她,低聲問:“想不想過去看看。”
墨思瑜:“......”
墨思瑜沉默了,想是肯定想的,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知道的太多,離危險便越近,容易招惹殺身之禍。
她倒是可以一溜了之,可楚初言呢?楚初言該怎麼辦?
若是楚初言沒有中火毒,她還可以讓他回楚家,跟楚府撇清關係,如今事情發展到了這個程度,怕是早就將整個楚府牽扯進來了。
墨思瑜沒有回答楚初言的話,反倒開口:“初言,你離開這裏,去錦城找張神醫吧。”
“爲何?”楚初言不解:“好端端的,爲何要我獨自去錦城找你師傅?”
墨思瑜從他脖子上摸出那枚珍貴的骨哨:“你去找張神醫,將這個東西拿出來,交給他老人家,就說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讓他老人家帶你去找人醫治好你體內的火毒,你便沒有性命之憂了。”
她的聲音很小,猶如耳語一般,說完後,又將這枚骨哨塞進他的衣服裏,“這枚骨哨是我孃親給我的,很重要,你千萬要保存好,不要弄丟了,也不要被不相干的人拿走了。”
楚初言看着她,見她的臉色滿是少有的凝重,摸了摸被衣服遮擋住的信物,“這枚骨哨看着雖平平無奇,一眼瞧不出它的珍貴之處,可我經常拿在手裏把玩,觀察的多了,才知道它的價值,這骨哨製作精良,又是你從小戴到大的,這麼多年了,不僅沒有絲毫的裂紋和骨灰,卻越發通透如玉,究竟是什麼骨做成的?”
楚初言摸着她脖子上的玉石做成的哨子:“你孃親真是睿智之人,考慮的真周到,比我這冷暖玉做成的哨子佩戴着要好多了。
所謂財不外露,便是這樣。”
正說着,卻聽到窗戶外傳開輕微的聲響,兩人立即警惕的往窗口望去,對視一眼後,雙雙站起身,慢慢走到牀邊,緩緩打開窗戶。
就見一團雪白的東西從漆黑的夜色裏跳出來,飛撲到了墨思瑜的懷裏。
楚初言見狀,一開始還以爲這是什麼危險的動物,正要伸手去抓,卻見墨思瑜一把將那團雪白的毛絨絨的小東西給抱住了。
因爲實在是太過興奮,墨思瑜還親了一下白貂的腦袋後,迅速合上了窗戶。
楚初言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是......圓圓?”
他眼瞎的那段時間,整日待在山洞裏的時候,這毛絨絨的小東西便經常跳進他的掌心裏,喜歡往他的懷裏鑽,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東西的真面目,竟然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靈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