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坐在石凳上,正在喝茶,看到秦無言過來,擡手招了招,開口:“有件事我要求你幫我辦,且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秦無言拱手:“統領大人,請講!”
“閔家跟我們祭司府不是很快就要結親了嘛,閔家主和大祭司便想着讓兩邊的護衛在訓練場上比試一番增進兩家人的感情,還押了許多彩頭......
雖說只是一場比試而已,可本統領手底下的人只許勝不許敗,免得丟了祭司府的臉面,本統領這邊寄以厚望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你......”
秦無言默默的聽着,內心裏多了些盤算。
閔家跟祭司府結親,這種護衛之間的比試既試探對方的實力,也可以彰顯自己的實力,只是......
刀劍無眼,不知道到時候比試起來,是點到即止還是拼勁最後一絲力氣。
既然統領都找到他這裏了,他自然是不能拒絕的。
秦無言對着統領又拱了拱手,“卑職聽憑統領大人吩咐,一切都憑統領大人做主。”
統領點點頭:“我再教你一套拳法,你跟我來。”
秦無言跟在統領身後,進了室內的訓練場......
從訓練場出來,秦無言看了看莊小鈺的院落,又看了看藏書樓,心裏沉甸甸的。
諾大的祭司府,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學了一身本事,卻依然人爲刀俎他爲魚肉。
秦無言轉過身,默默的往藏書樓的方向走去。
天色漸晚,守門的護衛對秦無言的到來早就見怪不怪了,得了大少爺莊明豪的吩咐,連盤問一聲都沒有,徑直放他進去了。
外面的路燈燈光從琉璃窗外照射進來,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
巫師躺在矮榻上,蓋着被褥,睡的昏昏沉沉。
秦無言上前,擡手摸了摸老人家的額頭,嚇了一跳:“老人家,你怎麼發燒了?”
巫師睜開昏沉沉的眼,辨認了半響,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是秦無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這身體早就被藥毒掏空了,發燒不是很正常嗎?”
他撐着手臂想要坐起來,卻只覺得渾身無力:“你苦着一張臉做什麼,我一時半會又死不了。”
秦無言單膝跪在矮榻旁,拿起放在地上的瓷瓶,從裏面倒出兩粒藥丸:“老人家,我給您弄的藥丸,您怎麼不喫?”
“這些天,你去哪裏了?”巫師握着瓷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接過他掌心裏的藥丸,吞嚥了下去。
“陪着大小姐出了一趟祭司府。”秦無言低垂着腦袋:“祭司府和閔家很快就要成爲親家了,大祭司和閔家主想要組織一場護衛之間的較量。
統領挑選了我,說我只能成功不允許失敗,還傳授給了我一套拳法。”
巫師眯起眼:“護衛之間的較量?”
“嗯。”
“是點到即止還是生死搏鬥?”
“這......不知。”秦無言道:“統領沒說,也不太確定。”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巫師擡眸盯着他:“挑選了哪幾個人?”
秦無言老老實實的回答:“都是上次選拔出來的護衛隊長,有單獨比試還有雙人比試,最後是一場團體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