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人的綽號是金剛怪,身子跟一塊金剛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蓬勃的力道,跟怪物沒什麼兩樣了。
金剛怪見秦無言不繼續進攻了,哈哈大笑,用拳頭錘了捶自己的胸口,發出“嘭嘭”的沉悶聲響,“小子,好久沒有人用這麼大的力氣給我舒展筋骨了,你小子的力氣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啊。”
他一步步的走近秦無言:“可惜了,你要是到了我這個年紀,說不定會有我這樣的身手,你這小娃娃終歸是太年輕了一些,早些認輸吧。”
夏長柯站在圓臺底下,呵斥:“秦無言,你忘記本統領跟你說過的話了?本統領傳授給你畢生所學的拳術,你就窩囊到自甘認輸嗎?”
莊小鈺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衝着夏長柯道:“既然夏統領如此厲害,爲何不自己親自上陣,在這裏苛責一個小護衛是什麼意思?
是金統領不配成爲夏統領你的對手,還是夏統領明知道自己不是金統領的對手,故意不敢上臺,只敢在底下逼迫一個才進護衛隊沒一年的手下?”
莊小鈺嗓音脆生生的,因爲氣憤和激動,還透着幾分尖銳,穿透力十足。
衆人心知肚明,卻也不敢說什麼,被莊小鈺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夏長柯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他忍着心裏的怒火,放緩了語氣:“大小姐,規則是規則,不可隨意改變......”
莊小鈺才懶得跟他討論什麼狗屁規則,繼續道:“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夏統領就算有心,現在上臺,想必心胸寬闊的金統領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莊青雲隱在護衛中,聽到莊小鈺這一席話,差點要給莊小鈺鼓掌一番。
大祭司莊懷森輕咳了一聲,“小鈺,不得無禮。”
莊小鈺看了莊懷森一眼,恨恨的咬牙,坐回了原位,繼續看着臺上的秦無言,心裏急的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閔銳眼角的餘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莊小鈺的身上,默默的垂下了眼眸,滿臉黯然之色。
臺上的比試繼續進行。
秦無言先是用夏長柯教給他的一套拳法跟金剛怪比試,哪知金剛怪的招式卻大多都是剋制他的招式的。
本來金剛怪的力氣就大,幾拳幾掌落在秦無言的身上,他渾身的骨頭都彷彿碎了一般,鼻青臉腫,脣角溢出鮮紅的血跡。
秦無言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後退,一直退到了圓臺的邊緣處,眼前金星閃爍,人影重疊,他半眯着眼,在場下尋找莊小鈺的身影。
少女站起來了,正定定的望着他,手裏絞着帕子,似乎在抹着眼淚,嘴裏不知道呼喊着什麼,秦無言已經聽不清了。
他周邊的嘈雜聲全部都離自己遠去了,只剩下這片高臺,以及高臺上要跟自己決鬥的人。
秦無言的手掌用力抓着高臺上的圓柱,撐着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金剛怪有些於心不忍:“夏長柯的拳術早就被我研習透徹了,你是打不過我的,不如直接認輸吧。”
說完,他嘆了一口氣:“沒見過你這種死倔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