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站在陰影裏,低聲道:“大少爺果然上過山,沿途都是馬蹄的腳印,只是我們追到半山腰,那馬蹄的腳印便消失了,我們發現另一處洞口,裏面有人住過的痕跡,山洞裏有新做的竹椅和凳子,地上還有沒有完全熄滅的菸灰......”
閔慧珠冷哼一聲:“可派人圍起來了?”
“圍起來了。”
“備馬,本聖女去一趟祭司府。”
“是。”
......
秦無言和莊小鈺目送閔銳離去之後,莊小鈺擔憂的問:“怎麼辦?閔公子找到我們了,祭司府的人也一定會找到我們的。”
秦無言果斷的將屋子裏剩下沒喫完的肉裝起來,帶在身上,又將虎皮披在莊小鈺的身上,牽着她往山上走:“我們換個地方,下山是不可能了,只能在這座大山裏跟他們周旋了......”
兩人立即往山上走去。
秦無言站在山峯上,觀察了一下起伏的地勢:“這座山連着那邊的山脈,那邊的山脈向來無人踏足,只要我們翻過這座山,到了另外一座山,說不定就能甩開他們了......”
莊小鈺瞪大了眼睛:“那裏不是禁地嗎,聽聞裏面有很多......”
“別怕。”秦無言安撫道:“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到了那裏,我一定跟你寸步不離,不會將你置於危險之中的,走吧......”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裏行走。
莊小鈺走的小腿腫脹,被秦無言背在後背,朝着最危險的自由地走去......
......
莊懷森氣到渾身發抖,當着閔慧珠和兩個兒子的面,砸了廳堂裏一套紫砂壺的茶具,踹翻了紅木桌椅,放了狠話:“你們兩個,要是沒有親自將你妹妹帶回來,就不要回來了。”
待兩人走後,廳堂裏只剩下盛怒的莊懷森和蒙着面紗的閔慧珠了。
閔慧珠眼眸閃了閃,“大祭司,跟莊家兩位公子相比,你似乎更疼莊大小姐一些?”
莊懷森正在氣頭上,也懶得跟閔慧珠周旋了:“小鈺是本祭司的命根子,是我跟髮妻唯一的女兒,本祭司疼她有什麼錯。”
他咬牙切齒:“從前小鈺只是嬌慣了一些而已,從來就沒有忤逆過本祭司,如今不得了,自從有了姓秦的護衛,她竟然連婚都敢逃了,簡直豈有此理。
本祭司的女兒,出生高貴,金枝玉葉,怎麼可以過那種低人一等的生活?”
閔慧珠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眸底染上涼薄的狠意:老不死的東西,你每日跟本聖女翻雲覆雨的時候,口口聲聲要孩子,有了兒子便歸祭司府,有了女兒便歸她養,弄了半天,你這個老東西不是不喜歡女兒,只是只喜歡莊小鈺這個女兒罷了......
閔慧珠心裏頭的火越發大了,又道:“若是將人找回來了,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萬一你容不下秦無言,莊大小姐殉情隨着他一同去了可如何是好?”
她可是千方百計的要保住秦無言一條命的呢,畢竟,秦無言可是她看中的人,將來也一定會臣服在她的裙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