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聽晚上莊懷森的語氣,哥哥今日分明是去退婚的,還力勸莊懷森,保住了秦無言一條命......
憑着哥哥的性子,不可能在明知莊小鈺心裏只有秦無言一個人的時候,依然要將人強娶回來......
可剛纔問哥哥的時候,哥哥偏偏一副只要莊小鈺願意嫁,他便願意娶的態度。
若真的是莊小鈺用這件事威脅了哥哥,難道不應該是讓哥哥死命退了這門婚事嗎?
閔慧珠一開始並沒有將始作俑者鎖定在莊明豪和莊明言身上,畢竟這兩個人在她眼裏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
......
閔銳出了巷口,護衛見狀,趕緊過來將他扶上了馬車。
手指不小心碰到他手裏抱着的暖爐,已經冷冰冰的了,又一摸他的手指,五指冰涼,彷彿沒有氣血一般,嚇了一大跳。
趕緊用毛毯將他裹住,“少爺,您怎麼凍成這樣了?馬車內生了爐子,您快些進去烤烤。”
閔銳上了馬車,厚重的簾布落下來,車內暖烘烘的。
他的咳嗽聲一聲比一聲重,閔銳用帕子捂着脣,等到咳嗽聲止住,撤開帕子的時候,藉着爐火的光芒,看到雪白的手帕上一抹鮮紅的血跡......
他忍着喉嚨裏的腥甜,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他大概是命不久矣!
回了閔府後,閔止行原本要退了跟祭司府的這門親事,哪知閔銳執意不肯退,爭執後,竟然大病了一場。
閔止行生怕唯一的寶貝兒子英年早逝,嚇得只得同意了他的要求。
莊小鈺跟閔銳的婚期就這麼依然依照兩家長輩的意願繼續進行。
熬過了年關,冰消雪融寒意退了些,莊小鈺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她如往常一樣想要去見秦無言,推開柴房的門,裏頭卻空空一片。
莊小鈺慌了:“人呢,裏面的人呢?”
守在柴房的護衛已經被撤離了,院子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忙碌灑掃的下人,下人如實告知:“秦護衛被大祭司的人帶走了。”
莊小鈺直奔前院的廳堂。
這些日子,因爲年關的緣故,府裏忙碌的事情太多,她日日都能過來看秦無言,雖然柴房這種地方不怎麼好,但好歹她能偷偷溜進來幫着秦無言上藥。
父親和哥哥也沒多少時間和精力關注秦無言。
莊小鈺不知道的是,莊懷森和兩個哥哥並不是不想弄死秦無言,只是見莊小鈺那副瘦削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再讓她爲了秦無言而要死要活了。
如今年關已過,莊小鈺的身子好了些,閔家和祭司府兩家的聯姻再次提上了日程,秦無言這種人實在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莊小鈺趕到前院,沒有見到人,只聽到了父親和哥哥們的說話聲:
“爹,爲何要留着這小子一條命,直接弄死不好嗎?我們家小鈺就是被他蠱惑纔敢忤逆您的。”
“是啊爹,不如一刀結果了這小子,直接一了百了,留着他有什麼用?”
莊懷森頭疼的揉着眉心:“你們以爲我想留着他嗎?事關你妹妹,不可輕舉妄動,無論如何,要吊着他一口氣,不能讓他死了......”
莊小鈺:“......”